杂论鲁迅的文章网(6)
2013-08-18 01:03
导读:他所用的方法,也不过是“儒的诡辩”和“侠的威胁”。 从前有《奔流》、《拓荒者》、《萌芽月刊》三种刊物,比较都有点左倾赤色,现在全被禁止了
他所用的方法,也不过是“儒的诡辩”和“侠的威胁”。
从前有《奔流》、《拓荒者》、《萌芽月刊》三种刊物,比较都有点左倾赤色,现在全被禁止了。听说在禁止之前,就暗地里逮捕作者,秘密枪毙,并且还活埋了一位!口害,你瞧,这比秦始皇还厉害若干倍哪!(以上为1931年5月18日默写)
兄弟从前作了一本《呐喊》,书皮用的红颜色,以表示白话、俗话的意思。后来,有一个学生带着这本书到南方来,半路上被官家给检查出来了,硬说他有赤色的嫌疑,就给毙了。这就和刘备禁酒的一样。刘备说,凡查着有酿酒器具的,就把他杀了。有一个臣跟他说,凡是男子都该杀,因为他们都有犯淫的器具。可是,他为什么行这种野蛮的手段呢?就是因为他出身微贱,怕人家看不起,所以用这种手段,以禁止人家讥讪诽谤。这种情形在从前还有,象明太祖出身也很微贱,后来当了皇帝怕人家轻视,所以常看人家的文章。有一个人,他的文章里头有一句是‘光天之下’,太祖认为这句的意思是‘秃天子之下’,因为明太祖本来当过和尚,所以说有意侮辱他,就把这个人给杀了。像这样还能长久么?所以说:‘马上得天下,不能以马上治之。’(以上为1931年5月25日默写)
〔注①〕此文是鲁迅六十多年前在上海东亚同文书院所作的。同文书院是由日本人开办,主要是为在上海的日本人学习而设的学校。鲁迅这次是为该院第28期学生作“华语特别讲义”的。1991年12月25日,日本《飚风》第26期披露了在日本发现的这次演讲的记录。文中的“无赖子”、“壮士”、“三百代”言都是日语词,是无赖、流氓、痞子的意思。
乱 世 中 的 忌 日
·飞 龙·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编辑发布) 今天五月六日是周作人先生的忌日。二十七年前的今天,正当神州大地处在人为制造的最昏暗的时刻,一代五四新大师,阖然辞世,享年八十有三。
让我们在世界的各个角落默默地缅怀这位“流氓和隐士”吧。
周作人先生的一生是极不平凡而又充满尖锐矛盾的一生,宛如我们可恨又可爱的伟大祖国几十年所走过的艰难历程。固然,国之不幸,子民安能有和平?
和我们中的大部分人一样,周作人先生早年也曾经漂洋过海,到异邦求学。回国後在
北京大学执教鞭十多年,亲历新文化史上大大小小几乎所有的笔墨论战,成为五四“个性解放”运动的最重要的旗手和健将。先生的学问,在十数个领域产生深远影响。他的学术成就,及他在新文化运动中的巨大贡献,将永载史册、发扬光大。
周作人赞奉中庸、希腊的和谐、均衡与宁静之美。但他的一生却充满了生死般险峻的抉择。先生坐过大牢,遭过暗刺。
先生与中国结下极其复杂的恩怨。正如董秋芳在二十年代所问得那样:到底是中国民族对不起先生呢?还是先生对不起中国民族?这个本来不是问题的问题,却由于日本对中国的入侵而成了先生最难回答的了。我们知道,先生前半生对日本帝国主义训斥有加,直到抗战爆发的前夜,也没有停止对侵略者的呵叱与揭露。但由于出任伪职而不被中国人所原谅。
飞龙不禁好奇,假如周作人生就一个日本人,娶日本姑娘安家过日子,但对中国文化却有独到、深刻的认识并做出重大贡献,只是在日本侵华时被迫来中国担当过一段时间的文化官员。中国人民会怎样看待他人呢?怎样对待他的学问呢?
1966年3月23日,离先生辞世还有一年余,也可能是那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霭尚未刮到他的身边,先生的精神特别好,给我们留下一首风趣的辘轳体打油诗: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春风狂似虎
似虎不吃人
吃人也无法
无法管风神
先生的自传《知堂回想录》于1972年在香港刊行,叙事详备,冠同辈文豪之首。唯事涉个人情感、风月之事则轻描淡写,缺乏法儒卢梭之胆量。此桂冠只好留给另一个性学家张竞生了。先生自认是个性学家,熟读性学经典,晚年却患前列腺肿瘤而不治,未知可是冥冥中的劫数?
周作人先生在24岁那年与日本的羽太信子小姐结婚,过了五十三年,直到1962年4月8日信子病逝在北大医院,可谓成功的婚姻。
改革开放后,周作人的后裔全部移居日本。
周 作 人 ABC
·飞 龙·
(A) 周作人是个性学家吗?
周作人好比是一本大百科全书,他一生谈论过的话题太多,他读的书也非常多。这样後人对他的评价则往往会限于评论者的胆识与知识面,免不了会有管中窥豹之嫌。所幸他死得很从容,再加上他有个毛病,总喜欢唠唠叨叨地自说自话。下面一段话是周作人在1934年写给陶明志的,好象还印在了陶书《周作人评传》的扉页上,并且是用的大号字:“因为无专门所以不求学但喜欢读杂书,目的只是想知道一点事情而已。所读书中于我最有影响的是英国蔼理斯的著作棗以上在民国十九年为《燕大月刊》所写。现在可以加添一句,如不懂弗洛伊德的儿童,批评我的思想、态度无论怎么说法,全无是处全是徒劳。”(致陶明志,1934年)
在中国(1949年之前)介绍性学家蔼理斯著作学说的,除了周作人,还有早年(1926年)的张竞生,以及后来“新月派”的潘光旦先生。潘在40年代的书,到六·四前在中国大陆重印,仍造成轰动,因为蔼理斯这个名字及他所代表的性知识在中国有半个世纪的空白。
弗洛伊德在中国的命运又能好到哪里去?所以说,中国人不能理解周作人,又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B) “流氓鬼”与“绅士鬼”
周作人自己曾说过,他的心头住著两个鬼:“流氓鬼”和“绅士鬼”。大意说的是以前者的姿态去破坏旧世界的一切,而以后者的姿态去辅助一个新的未来。
周作人说:“〔这两个鬼〕在那里指挥我的一切的言行,有时候流氓占了优势,我便跟了他去彷徨,什么大街小巷的一切隐密无不知晓,酗酒,斗欧,辱骂,都不是作不来的,我简直可以成为一个精神上的‘破脚骨’。但是在我将真正撒野,如流氓之‘升天堂’等的时候,绅士大抵就出来高叫‘带住,著即带住’!说也奇怪,流氓平时不怕绅士,到得他将要撒野,一听绅士的吆喝,不知怎的立刻一溜烟地走了。”〔此处“破脚骨”是绍兴方言,大意是流氓阿飞之类。〕做绅士是很累的,尤其是在黑暗的世道。做流氓则要轻松得多。早年周作人、鲁迅都以流氓的姿态成名于世,他们写下的流氓檄文,由于我们的世道并没有根本的改良,所以今天读来仍后脊粱流汗。这是非常不幸的现实。
周作人和鲁迅的根本分歧,大体上说来是在1927年左右,那时蒋介石的“中华民国”眼看著要砍流氓们的头了,鲁迅先生只好退缩到上海租界帝国主义的保护伞之下,变本加厉地做起他的流氓鬼,而周作人先生留在北京,和六·四后中国大陆的所有人的心态一样,只好去做他的绅士了棗尽管他还会时不时地借机发发牢骚。
(C) 呼唤新文字
上一回介绍了周作人自认心头住著流氓和绅士两个鬼,其实类似的比方还有“叛徒和隐士”,如他在1927年为《泽泻集》所作的序言中写到:“戈德堡(Isaac Goldberg)批评蔼理斯说,在他的里面有一个叛徒与一个隐士。这句话说得最妙,并不是我想援蔼理斯以自重,我希望在我的趣味之文里也还有叛徒活著。我毫不踌躇地将它们荐于中国现代的叛徒与隐士们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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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剧性的莫过于日本留学生郁达夫。他的成名小说集《沉沦》刚在中国刊行之时,因其露骨的性描写而遭到舆论界的一片非议。正是周作人本著美国作家莫台耳(Mordell )在《文学里的色情》里所论,指出《沉沦》“属于不端方的文学,虽然有猥亵的分子而并无不的性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