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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西文论对话的原则与路径(4)

2013-08-29 01:07
导读:这还仅是一个意象时所牵涉的话语对话问题。在理性化的术语翻译中,这种异质的潜对话就表现得更加复杂了。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 最高范畴“道”的
    这还仅是一个意象时所牵涉的话语对话问题。在理性化的术语翻译中,这种异质的潜对话就表现得更加复杂了。最明显的一个例子就是最高范畴“道”的翻译问题。众所周知,“道”在英文中有很多种译法。有译为“Way”的,有译为“Logos”的,还有译为“Tao”的,等等。译为“Way”和译为“Logos”就存在着异质话语互译中的对话。在中,“Way”具有“道路”、“途径”、“方法”等含义,也可能由此进一步让人联想起“规律”、“规则”等意义。然而,“Way”在英语中毕竟未能上升到“本体”论层面上。用“Way”来译“道”显然只顾及“道”的表层含义。用“Logos”来译“道”同样也存在着异质话语的对话,同样也是一种误读。当然,我们确实可以在“道”与“Logos”之间找到相似之处。比如,它们都是“永恒”的、是所谓的“常”。又如,它们都有“说话”、“言谈”、“道说”之意。再如,它们都与“规律”、“理性”相关。等等。但是,“道”与“Logos”在根本上有着完全不同的性质。我们就曾对此进行过专门探讨。我们认为,虽然“道”与“Logos”都是万物之本源,但是“道”更倾向于“无”,而“Logos”更倾向于“有”。第二,在问题上,“道”更强调“不可言”,而“Logos”则更强调“可言”。曹顺庆:《中外比较文学史·上古时期》,山东出版社1998年版,第380-399页。《“道”与“逻各斯”》,《中国比较文学》因此,作为东西方思想的最高范畴,“道”与“Logos”深刻地体现着自己的话语性质。以“逻各斯”来译“道”就是以西方话语来比附、阐释中国话语。在这种互译当中就潜伏着中西话语的对话。     在文学理论的翻译中同样如此。“风骨”是《文心雕龙》的一个重要理论术语,也是中国古典文论的一个重要理论范畴。它的英译同样也显示了异质话语互译中的对话现象。施友忠(Vincent Yu-chung Shih)在其《文心雕龙》(The Literary Mind and the Carving of Dragons)英文全译本中指出“风骨”应该理解为“organic unity”,因为“刘勰往往在笔下把风骨当作一个词语,以表示情志(ideas)和语言(language)的有机统一体”。但是在翻译中,施友忠则仍然将其直译为“The wind and the bone”。而美国另一位《文心雕龙》研究者(Donald Arthur Gibbs)则将“风骨”拆开翻译,将“风”译为“suasive force”而将“骨”译为“bone structure”。参见黄维梁:《美国的〈文心雕龙〉翻译与研究》,见《中国古典文论新探》北京大学出版社1996年版。“风骨”英语翻译的尴尬状态所反映的并不仅仅是两种语言文字表面上的差异,而且更是深层话语体系的异质性差异。其中所涉及的关键性问题就是异质话语的对话问题。比较文学对话理论所要研究的对象就是这类异质话语互译中的潜对话。     其实,异质话语的对话现象很早就出现了。我国佛经翻译史上的“格义”概念所探讨就是中印异质话语互译中的对话现象。陈寅恪曾考证过“格义”的来由。他认为《高僧传·竺法雅传》中“以经中事数拟配外书,为生解之例,谓之‘格义’”这段话为“格义”提供了正确的解释。陈寅恪:《支敏度学说考》,《金明馆丛稿初编》,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版,第149页.“事数”指佛经中的“五阴”、“十二入”、“四谛”、“十二因缘”、“五根”、“五力”、“七觉”等名相,“外书”指庄、老、儒、道等典籍,而“生解”则是“子注”、“注释”之意。合起来“格义”的含义就是以老庄等中原各家学说来解释印度佛家的教义。在具体佛经翻译实践中,安世高以浓厚的儒学方士色彩译介了小乘佛典,支娄迦谶则大量以老庄术语“本无”、“自然”等翻译佛经。这些用中原各家学说来比附、理解、翻译印度佛教教义的行为,就是我国最早的异质话语的对话现象,而“格义”就是我国最早探讨翻译中异质话语对话的理论。      (四) 范畴交错与杂语共生     异质话语对话还有一种重要的形式或现象我们称之为“范畴交错与杂语共生”。 “范畴交错与杂语共生”描述的是当代文论多种异质话语共同存在的状态及其所形成的一种错综复杂的相互关系。而这种状态就是一种异质话语众声喧哗、云蒸霞蔚的对话状态,也是我们所倡导的一种对话形式。     我们最早是在提倡“重建中国文论话语”的时候提出“杂语共生”这个概念的。曹顺庆、李思屈:《重建中国文论话语的基本路径及其方法》,《文学评论》1996年第2期。     “重建中国文论话语”最为重要的目的是要打破西方文论一家“独白”的学术格局,让中国文化与文论发出属于自己的声音。中国文论只有建立起了自己独特的话语体系,而不是象过去那样重复着西方的话语,才能真正与西方文论展开对话。在话语重建之初,我们就会处于一种“杂语共生”的状态。我们不能够、也不需要在一夜之间把统治着我们的西方文论话语统统清除掉,而代之以地道的中国话语。在这个阶段,古今中外的话语都会有一点,各种异质话语会在我们的话语中碰撞、整合。人们会既讲典型与典型人物,也讲形、神、情、理;既讲存在之蔽亮,也讲虚实相生;既讲内容与形式或者结构、原形、张力,也讲言象意道,以少总多,讲神韵、风骨、情采。在杂语共生中,我们会有各行其是、各不相干的情形。但是,这本身就意味着对西方话语独霸文论的“独白”状态的终结,也是我们所倡导的异质话语对话所必然出现的结果。     最近有学者在进行中西诗学的比较时提出中国现代语境中所存在的两种“概念语义”现象。他说:“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是,在现代汉语语境中,一部分汉语语词因其概念语义彻底‘现代化’而徒具汉语之外形,比如‘文学’一词;但仍有大量汉语语词在‘现代化’之外保留着古代汉语中的基本语义,比如‘文’、‘诗’、‘赋’、‘曲’等。”余虹:《中国文论与西方诗学》,三联书店1999年版,第65页。我们认为,这其实并不简单是一个语言学现象,而是现代汉语语言形式之下所潜伏着的话语现象。也就是说,现代汉语之所以会出现两套概念语义,其根本原因在于现代汉语既保存了古代话语系统,也引进了西方话语系统。我们知道,话语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语言或谈话,而是一套意义建构方式和知识创立原则。现代汉语中两套话语系统甚至多种话语系统的存在就是现代中术、思想和文化领域所出现的异质话语“范畴交错与杂语共生”的生动写照。     当代中国学者的著作呈现出古今中外多种异质话语“范畴交错与杂语共生”的对话状态。我们可以用胡经之的《文艺》来说明这一点。胡经之:《文艺美学》,北京大学出版社1989年版。胡经之的《文艺美学》可以说是近年来我国学者撰写的一部很有创新性的著作,在学术界也有比较好的声誉。从异质话语对话理论的角度看,它非常明显地体现出当代文论界“范畴交错与杂语共生”的特征。该著作的主题是从、美学的角度来探讨文学的本质特征。全书分“文艺美学”、“审美活动”、“审美体验”、“审美超越”、“艺术掌握”、“艺术本体之真”、“艺术的审美构成”、“艺术形象”、“艺术意境”、“艺术形态”、“艺术阐释接受”和“艺术审美教育”等共十二章。它从分析审美活动入手,剖析艺术掌握世界的方式,进而探究审美体验的特点,寻找艺术的奥秘,然后再转入艺术美、艺术意境等的论述。从整体结构与布局来看,《文艺美学》这部著作条分缕析、步步为营,采用的是西方文论由亚里士多德所创立的科学理性解读模式和分析性话语模式。然而,整体中又有例外,比如第八章“艺术意境”,就直接使用中国古典文艺学的“意境”范畴及其理论内容作为整个理论体系中的一个重要环节。从体系展开和理论表述方式看,中国文论与西方文论也呈现出话语交汇的状态。该书以“审美体验”作为核心范畴,受到西方现代体验哲学、生命美学的深刻影响,呈现出感性化、经验性甚至直觉的特征。而在“艺术意境”一章中,更是将中国古典诗学的诗性精神显露无遗。它既分析了艺术意境的审美生成,又分析了审美意境构成的三个层面,尤其着重于揭示艺术意境在“虚实相生的取境美”、“意与境浑的情性美”和“深邃悠远的韵味美”这三个方面的审美特征。在“艺术形态学”一章中,作者又完全采用西方逻辑分析性话语,将“艺术”这一大概念按本体论原则(时间与空间)和认识论原则(再现与表现)分为七大门类:时间的表现艺术();空间的表现艺术(书法、工艺、艺术);时空的表现艺术();时间的再现艺术(戏剧);空间的再现艺术(绘画、雕塑);时空的再现艺术();以及语言艺术(文学)。这些现象充分显示出中西文论话语在胡经之理论中相互叠合又相互交织的基本特征。从局部看,它一方面大量使用西方文论话语的概念范畴,同时又大量导入中国传统文论话语的基本术语,开成一种异质话语“范畴交错”的局面。比如在阐述“审美体验”这一全书核心概念时,作者不仅从时间和条件角度考察了审美体验的动态过程,而且还包含诗意描述地探讨了审美体验的特性。进而,为了讨论审美体验的层次与拓展序列,作者将中国文论话与西方文论话语直接进行平等对话。于是,“兴”与“移情”,“神思”与“想象”、“兴会与灵感”都同时呈现在我们面前。所以我们讲,《文艺美学》这本书 非常典型地代表了异质话语“范畴交错与杂语共生”的对话状态。你也许并不赞同这部书的理论论点和基本体系,但你并不能否定它在坚持异质话语对话的基础上进行理论创新的学术意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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