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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态主义序言:人文主义的终结?(1)(2)

2015-03-13 01:15
导读:尽管人文主义在二十世纪不断借尸还魂,以各种面目出现,如新人文主义(New Humanism)、天主教人文主义(Catholic Humanism)、社会主义人文主义(Socialist Humanism)、
   尽管人文主义在二十世纪不断借尸还魂,以各种面目出现,如新人文主义(New Humanism)、天主教人文主义(Catholic Humanism)、社会主义人文主义(Socialist Humanism)、自然主义人文主义(Naturalistic Humanism)、甚至生态人文主义(Ecological Humanism),可是思想界从来没有停止对人文主义的讨伐。罗素指出:“国家冲突和阶级冲突困扰着我们这个世界,除非这两大根深蒂固的冲突得以解决,不可能指望人类可以回到理性思维的习惯。”可见,人文主义的理性支柱不堪一击。经济学家舒马赫认为:“对现代人的那种无所不能的信仰摇摇欲坠……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认识到现代实验失败了。”人不是“上帝”。继尼采的“上帝之死”以后,福科宣布了“人类之死”。福科声称:“不管在什么情况下,有一件事是肯定的:对人类知识而言,人既不是最古老的问题,也不是最恒定的问题。……正如我们的思想考古学所表明的,人不过是一个近期的发明。这个发明或许临近尾声。”

    可是,在后学时代,人文主义又想伺机复活。这一次,它用后人文主义(Posthumanism)的名义出现。对此,哈桑这样评论:“现在,后人文主义也许会被人看作是可疑的新词,新出炉的口号,或者干脆是又一个人类不断自我仇恨的形象。然而,后人文主义或许也暗示着我们文化的一项潜能,一个倾向。这个倾向正力争变成一个大的潮流……我们需要明白,五百年的人文主义也许正在寿终正寝,它正在脱胎换骨,我们没有办法只好把它叫作后人文主义。”什么是后人文主义﹖司帕诺斯在他的《教育的终结:走向后人文主义》里没有结出令人满意的定义。不过,巴德明顿倒给出了后人文主义的实例。他说,《时代》周刊把计算机选为1982年的“年度人物”可以视为后人文主义的例子。不过,他自己对这个实例也信心不大。他甚至有这样的疑问,他把他的书命名为《后人文主义》是不是有明挂主义的羊头实累职业资本之嫌呢﹖海尔斯也热衷于后人文主义。对于后人文主义的命运,他在专著《我们怎样成了后人类》一书里说出了实话。他认为,后人文主义将以什么面目出现,未来如何,一切都在未卜之中。

    问题是,我们需不需要一个七十年代哈桑所预言的“后人文主义的文化”﹖

    生态主义的“正、反、合”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近三十年的事实证明,一种后人文主义的文化纯属子虚乌有。沿着人文主义的老路走,我们找不到法农所说的“新的方向”。我们清理人文主义思潮的另一个原因是,人文主义和人类中心主义往往难以分割。卡登写到:“它(人文主义)的思想是人类中心主义的。”在《人文主义和反人文主义》一书里,索朴认为,传统的人文主义采取一种“人类中心主义和世俗的方法”研究人性。所以,清理人文主义,特别是它所隐含的人类中心主义的思想,实际上是一种“症候式阅读”,探究现代“征候”的根源。但更为重要的是,我们想说明,“人类之死”以后出现了思想真空。我们迫切需要一种新的“思想范式”。

    生态主义煟牛悖铮椋螅恚犑羌倘宋闹饕逯后一种新的“思想范式”。

    我在命名这一“思想范式”时不用“中心”一词,倒不是因为有意回避“反人类中心主义”(Anti-Anthropocentrism)、“生物中心主义”(Biocentrism)和“生态中心主义”(Ecocentrism)等现成术语,而是因为这些词本质上具有笛卡儿认识论的特征,摆脱不了一种“笛卡儿式主体”煛拔宜肌保牎R簿褪撬担这些词有着浓厚的人文主义色彩。生态主义能成为新世纪甚至新千年的“思想范式”,这是因为生态危机是现当代最大的问题。所以,鲁克特说:“哪里没有生态意识,那里的人民就将死亡。”另外,生态学是上个世纪末和本世纪初的“超级显学”。它既大量充当自然科学的词根,又不断浓缩为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的前缀,前呼后拥,巍巍壮观。用生态作前缀的几乎涉及社会科学和人文学科的各个领域,如生态神学、生态哲学、生态伦理学、生态批评、生态文学、生态经济学。在自然科学领域,杜德逊就列出了四类二十七种之多,并在每一类后写着:还有“许多其它的”,数其荦荦大者就包括人口生态学、行为生态学、植物生态学、动物生态学、极地生态学、雨林生态学、农业生态学。如此富有生成力的学科,我们很难举出第二个。这说明生态本身具有无限的潜能,是自然界的根本问题。

    这样的根本问题,自然需要一个全新的世界观,一个全新的思想范式。

    毫无疑问,我们提出生态主义只是一个尝试,一个序曲。我们也按“正、反、合”的三段论,写出三点这个主义的序言:

    一、自然为本

崇拜上帝,“上帝已死”。崇拜人类,灭顶之灾。回归自然,道之所存,生之所兴也。塞内加在《道德随笔》里告诫我们:“真正的智慧在于溶入自然,取法自然。”。华滋华慈写道:

    来沐浴万物之光

    尊自然为吾业师。

    可是溶入自然寻求真谛并不容易。我们来看一则施瓦茨的幽默小品:

    真    谛

   人们通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学会一切。

    ——欧里庇得斯:《安德洛玛刻》

    古赫觉得生活一片混沌,周围有那么多他所不理解的事情,于是决心寻找它们的真谛。

    他遁入密林深处,过着隐士的生活。整整二十五年,他睡在灌木丛中,以各种根茎为食,日夜苦思冥想着周围的一切。二十五年的深思使他相信自己悟得了事物的真谛。他已经成为智者。

    ……古赫重返俗世,向世人展示他的思维有何等博大精深,足以一语道破人世问题玄机。

    然而,还没有等他把话说完,一个满脸雀斑、憨头憨脑的小马倌反驳道:

    “不对,正好相反。”

    古赫陷入深思,然后答到:

    “也许吧。”

    “真谛”是欧里庇得斯那句名言。可是我们认为,这不是真正的“真谛”。古赫没有能够成为智者,原因可能很多。单从文本来看,他不知道塞内加的那句话才是问题的关键。他到密林深处住了二十五年,所干的只是“闭门”“日夜苦思冥想”。这使得他无法“溶入自然”,更谈不上“取法自然”。要法自然,才能成为真正的智者,才能超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熂础八们之间的关系”牎U獠攀恰罢孚小薄

    做到“自然为本”,方能跳出“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圈外。“自然性”高于社会性。

    二、反人类中心主义

    人类中心主义的观念与生俱来,根深蒂固。卡森说:“施威策告诉我们,如果我们只关心人与人的关系,我们并不是真正的文明人。重要的是人与所有生命的关系。……除非他懂得施威策伦理学,否则人永远处理不好与同类的关系。这种伦理学体悟万物——对生命有一种真正的尊重。”要想成为真正的文明人,或许需要重温老子的语录:“‘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有了这个“四大观”,反人类中心主义的教育可能做起来就容易得多。

    徐迟写过一篇名为《枯叶蝴蝶》的文章。分析一下,我们可以看到人类中心主义的观念是怎样渗透在我们的细胞了。枯叶蝴蝶是“峨眉山最珍贵的特产之一”,“比最美丽的蝴蝶还要美丽些”。这种蝴蝶不但有美丽的外表,而且还有一项聪明绝顶的特技。当她阖上五彩的翅膀不再飞翔的时候,她形容憔悴,变成“如同灰死”一般的枯叶。可是,这项绝技不但没能保护她,反而抬高了她的身价,遭来杀身之祸,几乎绝种。对枯叶蝴蝶的命运,我们本该挥泪心泣。可是徐迟却这样评论:“我们既然有一对美丽的和真理的翅膀,我们永远也不愿意阖上它们。做什么要装模作样,化为一只枯叶碟,最后也还是被售,反而不如那翅膀两面都光彩夺目的蝴蝶到处飞翔,被捕捉而又生生不息。”徐迟憎恨人类的“装假作伪”,恨人及蝶,对蝴蝶自我保护的昆虫本能寓言一番,无限上纲。他在潜意识里戴着人的有色眼镜,把人的价值观念移植到了枯叶蝴蝶身上。美丽的枯叶蝶何罪,生前惨遭奸人算计,死后又遭文人刀笔诬陷。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青天有知,评一评,这人道吗﹖

    化为庄生,相信枯叶蝶会有天上人间的喟叹。

    反人类中心主义需要有一种对自然的理性激情。

    三、理性激情

    “合”不是指把人文主义的理性和浪漫主义的激情糅合在一起。理性激情(CognitivePassion)是一种认知性感奋,就像哈兹列特所说:“我们不是用我们的眼睛来看自然,而是用我们的理解力和心。”

    弗洛姆写到:“人类存在的本质是,他从动物王国里走出来了,摆脱了适应性本能。他超越了自然,尽管从来没有离开过自然。他是自然的一部分,然而一旦脱离自然,他就不能回归自然。一旦被赶出天堂——一种与自然的原生态——手持火剑的天使就挡住了他的回路。人只有向前走,培育理性,寻找新的和谐,人类的和谐,而不是前人类的和谐。这种前人类的和谐早已不可逆转地丧失了。”人类进化的轮廓,弗洛姆勾勒得大致不错。可是仅靠“培育理性”是不能找到“新的和谐”的。在批判人文主义时,罗素已经指出过这一点。理性本身是一个十分吊诡的东西,素食主义者富兰克林在吃鱼时所用的逻辑推理充分说明了这一点。

    是不是走拜伦的路更容易找到“新的和谐”呢﹖

    我不是生活在自我之中,

    我只是周遭之物的化身,

    对我来说,高山是一种情

    ……

    与天空、山峰、起伏的大洋、

    星星,泯合,实实在在的。

    浪漫主义者是自然之子,深情地与自然“泯合”是发自内心的需要,天性使然。可是一般人怎么办﹖列奥波德的做法也许更为可行。在《沙乡年鉴》里,他写道:“当最后一头野牛从威斯康辛州消失时,几乎无人悲泣;当最后一株Silphium随它移居乌有乡的大草原时,几乎无人悲泣。”写这几句话时,列奥波德是动情的。对他来说,Silphium首先是“一个人”。当他想移栽一株Silphium时,他亲手触摸过它的每一条根须,对它们了如指掌。他知道移植是不可能的,因为Silphium的根直抵床岩。对Silphium的深层次认知,使列奥波德觉得Silphium不是植物,而是一个顽强的“人”。有了这样的认知,他看到Silphium消亡时能不悲从中来。列奥波德是一个对自然具有理性激情的人。

    他说:“需要十九个世纪才界定出一个体面的人与人之间的行为准则,而这个过程才仅仅做了一半。也许需要同样长的时间发展一套人与大地之间的体面规则。”

    路漫漫其修苦兮。幸运的是,我们找到了苦修的对象——生态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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