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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民间文学研究专著
在民间文学综合研究方面,2001年度出版的学术专著和论文集有:高有鹏《中国民间文学史》(1)、陈岗龙《蒙古民间文学比较研究》(2)、罗曲、李文华《彝族民间文艺概论》(3)、陈正平《巴渠民间文学与民俗研究》(4)、袁学骏《民间文艺论集》(5)。
在专题研究方面有:刘雨婷《电国创世神话研究》(6)、陈虎《远古传说与古史学的产生》(7)、王青《魏晋南北朝时期的佛教信仰与神话》(8)、万建中《解读禁忌:中国神话、传说和故事中的禁忌主题》(9)、吕微《神话何为——神圣叙事的传承与阐释》(10)、尹传荣《神话变形与绘画变形》(11)、巫瑞书《孟姜女传说与湖湘文化》(12)、金东勋(主编)《朝汉民间故事比较研究》(13)、李福清《神话与鬼话——台湾原住民神话故事比较研究》(14)、欷慧民《西北民族歌谣学》(15)、萨仁格日勒《蒙古史诗生成论》(16)、胡志毅《神话与仪式:戏剧的原型阐释》(17)、王胜华《云南民族民间仪式剧》(18)、刘安武《印度两大史诗研究》(19)。
本年度出版的民间文学资料集有:张开明(主编)《崂山的传说》(20),朱延生、丁永茂(编)《句容民间故事》(21),轩西明(编)《贵德民间故事》(22)。
二、神话、传说研究
与往年一样,神话仍然是本年度大陆学界民间文学研究的重中之重,在总共发表的近300篇民间文学学术论文中,神话研究的文章就占了100篇左右。其中,较为宏观的研究有彭松乔《话语霸权下的诗性言说——中国汉族神话叙事话语解析》,该文指出:“中国汉族神话叙事在叙事意蕴、叙事母题、叙事诠释等方面存在着严重的封建主流文化话语霸权,这种话语霸权的言说方式破坏了中国汉族神话的原生形态,败坏了其民间本位的艺术旨趣,因而影响了中国汉族神话的思想艺术价值”(23)。关山《神话历史化与中国文学功利主义品格的形成》认为:“中国原生态神话并不发达,经过历史化改造的神话是古代神话的主要形式,正是神话历史化,将与农耕文明相适应的唯道德理性的现世主义思维方式确立下来,道德的至善至美成为社会存在的唯一条件,也是人们歌颂的唯一对象。中国文学就是这一思维影响下的产物,因此它自觉地依附于道德政治之上,充当道德政治的图解。中国文学功利主义品格,就是在神话历史化的进程中确定下来的”(24)。朱丁《殷周的宗教信仰变迁与上古神话的走向》从殷周宗教信仰的变迁入手并以几则具体神话为例,探讨了上古神话发生历史化现象的契机,认为,周人对殷人在宗教上的改革,使上古神话资料在整合的过程中过早地被赋予了社会历史意识和伦理色彩,于是在还未来得及形成首尾一致的神系时,就参与到历史化、古史化的伦理运动中(25)。朱迪光《中国神话的历史化及其对中国叙事文的影响》也指出:“中国古代曾出现的将神话传说本身改造成历史的神话历史化运动,使中国古代的体系神话不同于古希腊的体系神话,并且由于神话历史化内容不仅是将神话传说的内容改造成历史甚至是现实内容,而且还包含着将现实的人物神化、将现实内容非现实化倾向,致使中国古代的叙事文,无论是历史叙事文、志怪类叙事文,还是文学叙事文都受其影响”(26)。卫崇文《〈山海经〉与先秦神话研究》也指出:“在先秦神话研究中,学者们多认为《山海经》中的半人半兽之神是原始图腾的发展,是原始宗教的显现,其实并不尽然。实际上《山海经》中的许多半人半兽之神是在战国中后期历史神话化运动的影响下由神仙方士造作而成的,是他们游说诸侯、宣传不死思想的资料汇编”(27)。陈丽平《试论〈穆天子传〉的神话境界》就《穆天子传》的神话历史化、历史神话化两种同时并存的倾向展开论述,指出这两种倾向交织在一起形成的亦真亦幻的神话境界;并论述了《穆天子传》出土以后对两晋、南北朝时期神话创作的影响(28)。洪申我《中国古代神话的“乐感”文化心态试探》则认为:“中国古代神话故事充满了人定胜天的乐观精神,孕育出华夏民族的‘乐感’文化心态,蕴涵了坚忍不拔、奋斗不息的民族品格。在后世的衍化中,‘乐感’文化心态转移到处理社会冲突方面。这种置换,表现为反抗黑暗现实,争取幸福美满生活的心灵动力,或转换成逃离严酷社会压迫,归隐山水的心灵抚慰。当然,在某些方面,也畸变为盲目乐观的浑噩状态”(29)。要之,中国古代神话的历史化现象仍然是本年度大陆学者学术兴趣的一个兴奋点。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整理)
叶绪民《中国上古神话中神族谱系探源》通过对历史文献的考据和探源,试图勾勒出中国远古神话一个粗略的神族谱系(30)。段友文《黄河流域上古神话探源》从共时态角度宏观地审视黄河流域上古神话的传播,认为中国上古神话呈现出以关中、晋南、豫西交接的黄河三角地带为中心区域,向中心边缘区域,再向边缘区域,最后向其他文化区域流布的趋势(31)。从传播的角度研究中国神话的还有郭仁昭《试析中国神话的传播方式和演进趋向》(32)。在其他古代汉语典籍神话研究方面,有张军《〈国语〉中的神话传说》,该文以为《国语》中的神话传说一直未引起人们的足够重视(33)。熊开发《从创世神话看〈淮南子〉的天、人观》认为:“不同民族的创世神话,传达了不同文化的宇宙观或世界观。《淮南子》的创世论是以阴阳为基础的感应生成思想,从宇宙天地生成到人与万物的生长,从安身立命之道到仁义礼乐之举,都不能脱离阴阳感应的作用”(34)。赵庆杰《道家思想的神话渊源》(35)一文也是依据古代汉典展开讨论。
对神话“人物”的研究从来都是神话研究的重要切入点,本年度这方面的研究有赵廷光《盘古传说真谛寻索》(36),胡安莲《河南女娲神话的演变及其意义》(37),李祥林《我看“女娲抟土造人”神话》(38),胡安莲《论神话英雄鲧》(39),李德靖《鲧堙洪水议——〈山海经〉一则神话的解释》(40),吕微《鲧、禹故事:口头文本与权力话语》(41),胡安莲《黄帝神话及其在河南的流传》(42),金荣权《炎黄之争与上古神话体系的建构》(43),程秀莉《由黄帝神话的演变看神话历史化》(44),王亚南《黄帝神话传说:“天赋亲权”之滥觞》(45),汪大白《夸父逐日神话的原始意蕴》(46),韩光兰《颛顼、后稷死而复苏神话解——兼论巫、鱼与生命永恒信仰的关系》(47),金荣权《商伯盗火神话及其学术价值》(48),刘汉波《嫦娥奔月神话的现代变形与原型解码》(49),胡安莲《牛郎织女神话传说的流变及其文化意义》(50),车锡伦《泰山女神的神话、信仰与宗教》(51),刘燕萍《钟馗神话的由来及其形象》(52),王志强《“西王母神话”与“青海环湖”民族原始审美观》(53)。 (科教作文网 zw.nseac.com整理)
其他专题研究有:傅光宇《方丘神话解析》(54),王政《〈诗经·十月之交〉与日月食神话巫术》(55),陈建宪《神话的权力——从福柯理论看神话中的乱伦母题》(56),曲延纯、曲琳琳《古代神话中有关“蛇”的传说》(57),朱玲《图腾、神话主角与原型置换——“鹰蛇”文化符号的人类学阐释》(58),高福进《日月神话及其寓意探析——原始神话的世界性透视》(59)。
本年度在少数民族神话和地方传说研究方面,学者们投入了较大力量:余太山《两汉魏晋南北朝正史西域传所见西域诸国的宗教、神话传说和东西文化交流》列举了两汉魏晋南北朝正史西域传中所见西域诸国的宗教、神话传说,讨论了西域地区成为汉文化、印度文化、波斯文化、希腊罗马文化及游牧文化荟萃之地的原因(60)。陈立浩《人类童年时代生活的追忆——黎族远古神话论析》论述神话的产生,以及黎族的开天辟地、人类起源、人神相争等几类神话作品和神话的思维特征(61)。黄昌莉《从创世神话中探讨傈僳族的远古生活》认为“傈僳族创世神话是一部人类进步发展的史书,从神话中展示出傈僳族先民生产、生活发展进步的轨迹”(62)。李光荣《论哈尼族神话的“期待原型”》采用心理分析理论研究哈尼族神话,得出哈尼族神话中存在着“期待原型”的结论。并论证了哈尼族神话期待原型产生的根源,认为其根源在于哈尼族的悲剧历史,即哈尼先祖食物匮乏、自然灾害、战争失利和迁徙等苦难经历在心理上的烙印(63)。农冠品《壮族神话谱系及其内涵述论》讨论了“壮族远古神话的重要价值及传承、寄存方式、类型与谱系;从神话谱系中,揭示壮族神话的丰富内涵以及这些内涵对壮族民族精神、民族性格、思想意识观念等方面的潜在影响”(64)。汪立珍《论鄂温克族熊图腾神话》指出:“鄂温克族民间文学中,有相当数量的熊图腾神话。熊图腾神话是以熊为人类的亲族、人熊成姻及人熊之间产生的复杂关系为主要内容的远古文学形式。”该文从民间文学研究的视角,论述鄂温克族熊图腾神话的产生、母题及蕴涵的特殊文学价值(65)。满都呼《论蒙古与通古斯熊传说的有关习俗内涵》对满-通古斯语族、蒙古语族六个民族的熊传说和与之有关的风俗习惯作了比较与分析,进而讨论了他们共同的熊崇拜问题,最后探究了这些民族熊传说和熊习俗的一致性及其原因(66)。汪立珍《论我国通古斯诸民族神话传说中的动物崇拜》也认为“动物崇拜是我国通古斯民族神话传说中一项十分重要的内容”,该文以通古斯诸民族神话传说中人与动物相联系的早期文学之母题、内涵为依据,论述通古斯诸民族神话传说里表现出的人与动物关系的认知态度,分析人与动物姻缘神话传说的类型,阐述人对动物的祭祀礼仪等问题。从而论证我国通古斯诸民族神话传说里,以人与动物关系为母题的早期文学作品的历史背景、社会环境、文学价值以及理论意义(67)。朱元富《彝族谷种神话与母体崇拜》认为:“彝族先民视水为生命之源,万物之母。浑沌演化谷种,实际上是说谷种来源于母体。虎一度被视为阴性,虎尸创生谷种是母体崇拜的体现。黑埃波罗赛、阿黑西尼摩、阿卜多莫等神是雌性无疑。葫芦神话是对神秘的母体生殖能力的崇拜。箭筒是女阴的象征,而‘伙头田’实际上就是子宫。‘雌燕’、‘布袋’、‘通天河中的水’、‘母狗’、‘又黑又窄的山洞’等,均与母体密切相联。彝族谷种神话无一例外地体现了对母体的崇拜。”(68)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那木吉拉本年度发表的研究蒙古神话的多篇论文引人注目,如《蒙古神话与佛教文化关系研究综述》(69)、《蒙古神话和英雄史诗中的印度日蚀月蚀神话影响》(70)、《蒙古族神话中的腾格里形象初探》(71)、在《蒙古族北斗七星神话比较研究》(72)。讨论蒙古神话的还有索罕·格日勒图、斯林格《〈蒙古秘史〉所传“苍狼神话”与“阿阑豁阿神话”》(73)。
本年度,希腊神话重新引起学者们的特别关注,有关中、希神话比较的论文有:刘长《从中西神话之异看文学民族特色的历史渊源》(74),李艳梅、白雪晖《中国古代神话与古希腊神话比较研究》(75),陈秋红《远古神话与民族文化精神——希腊神话、希伯莱神话与中国神话之比较》(76),潘世东《多维视野下的中国希腊神话之比较》(77),潘世东、邱紫华《文化哲学视野下的中、希神话之比较》(78),李艺《宙斯与盘古:中西创世神话之比较》(79)。专门研究希腊神话的有:赵林《希腊神话传说的文化背景初探》(80),李湘云《〈荷马史诗〉——从神话走向理性》(81),衡彩霞《希腊神话中人的自我意识探析》(82),潘勇《论希腊神话的人本主义思想》(83),纪琳《古希腊神话的人本精神及对西方文化的影响》(84),王发德《谈希腊罗马神话对英美文学的影响》(85),师华《古希腊神话与传说的价值认知》(86)、《古希腊神话与传说的审美价值认知》(87),张金玲《浅议希腊神话永久性魅力》(88),此外,林澜《五彩纷呈的古希腊罗马神话世界》(89)讨论了如何欣赏希腊神话的问题。姜艳《源于希腊罗马神话的泛化神祗名称与典故》(90)试图通过例证扼要说明希腊、罗马神话对英语词汇及西方文学的影响。进行中外神话比较研究的还有:赵炎秋《中西神话仙话比较研究》(91),刘子敏《从新罗建国神话传说看中国历史与文化的影响》(92),喻权中、张碧波《东北亚诸族创世与起源神话考原——兼与“东北亚的圣母柳花”说商榷》(93),杨军《也谈高句丽柳花神话》(94)。张美蓉《父亲的故乡与母亲的故乡——日本神话与日本精神分析》则是中国学者专门讨论日本神话的论文(95)。顾海悦、曹燕、艾斐《〈圣经〉及印第安Acona部落中关于人类起源传说的跨文化研究》则从比较的角度研究了圣经神话与印第安神话(96)。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本年度,讨论中国神话思想史和中国神话学史的论文有:张筠《孔子与司马迁神话观之比较》(97)、《从〈孔子世家〉对神话材料的处理看司马迁的历史观》。(98)
韩湖初《闻一多“盘古即伏羲”说难以动摇——兼评盘古神话由印度传入“已作结论”说》就近年神话学界流行的“盘古神话印度传入说”提出反驳,指出:“闻一多‘盘古即伏羲’说已为中华大地民俗学与考古学材料所证实,难以动摇。近年学术界有论者称盘古神话由印度传入‘已作结论’,是经不起检验的”(99)。李福清《从比较神话学角度看闻一多〈伏羲考〉》也肯定了闻一多的神话研究业绩,指出:“40年代初,闻一多以伏羲神话为中心开始研究中国古代神话,其研究特征:多参照古籍文献,也注重国外资料和活的民间文学,特别是少数民族神话。并进一步指出:“从比较神话学角度看,伏羲是典型的文化英雄。文化英雄是较原始的神话人物,他为人类取火、制造各种文化物品,确定某些社会制度、礼仪等。”(100)
陈永香《人类学派对中国现代神话学的影响琐谈》指出:“人类学派的神话学理论和方法对中国现代神话学的产生和发展产生过极为深远的影响。”该文探讨了中国现代神话学界对人类学派理论方法的介绍和运用及其在当代的余响,还分析了人类学派理论方法在中国神话研究实践中的得失”(101)。贺学君《中日中国神话研究百年比较》对百年来中日学者中国神话研究理论、方法、特长进行了历史梳理与比较,认为总体而言,呈互相影响共同发展态势:早期,日本学界居于优势,很快,中国学界开始反影响;中期,交流受阻,双水分流;后期,中国学界形成全面强势。研究方法,各有所长,正可有效互补(102)。王孝廉《我的神话学历程》以个人回忆的形式讨论了一段中国神话学的学术史(103),赵志忠《“尼山学”的出现与展开——纪念《尼山萨满》传说发表40周年》(104)和戈志强《中国文明起源研究的新探索——评〈古帝传说与华夏文明〉》两文既是书评也是学术史的记录。(105)
三、故事学的新进展
故事学是我国民间文学研究诸领域可与神话学比肩的另一大学科分支。本年度,故事学研究专家刘守华、顾希佳都有新的贡献,各发表了多篇故事研究论文,如:刘守华《兄弟分家与“狗耕田”——一个中国民间流行故事类型的文化解析》(136),《一个多民族传承的故事类型之比较》(137),《两姐妹与蛇丈夫——“蛇郎”故事的中华文化特色》(138),《“离经叛道”的奇女子——“仙女救夫”型故事的内涵及其渊源》(139)。顾希佳《“斗阎王型”故事的比较研究》(140),《多行不义必自毙——“夺妻败露型”故事解析》(141),《“鬼母育儿”型故事的类型分析及其流变轨迹》(142),《疾风知劲草烈火炼真金——“神仙考验”型故事解析》(143)。
刘魁立《民间叙事的生命树——浙江当代“狗耕田”故事情节类型的形态结构分析》对浙江省当代流传和出版的“狗耕田”故事类型的全部28个文本进行了共时性的比较研究,认为在一个类型下可以划分出若干类型变体,同时在同一类型中可以划分出中心母题、母题链等一些重要单元。该文通过具体分析,就类型、类型变体、母题等的性能和机制问题,作出了若干理论性的重要推断(144)。这是中国学者本年度在故事类型、母题研究方面发表的一篇重要论文,引起国际故事学界的重视。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http://www.nseac.com)
类型研究已俨然成为近年来中国学者研究故事的主要范式,有些故事类型的命名已经为学界所公认,如上引“狗耕田”型,“蛇郎”型,以及“田螺娘”型、“呆女婿”型、“龙女”型、“画皮”型,都已近乎“约定俗成”,但也有些故事的命名尚未取得学界的公认,暂时属于个人命名。故事类型方面的研究还有:禹尚烈《朝鲜族田螺娘型故事初探》(145),胡萍《一种独特的民间文学现象——呆女婿故事探趣》(146),龚浩群、熊和平《娶得龙女事事如愿——“龙女”故事解析》(147),张巍《“画皮”故事的原型和流变》(148),江帆《民间叙事中的善恶观念释例——“断手姑娘”解析》(149),林继富《欲盖弥彰遭遇灭亡——“头上长角”型故事试析》(150),周小兵《“符郎本事”及其戏曲、小说文本的生成与互动——对一个“乱世奇遇”型婚恋故事的文本考察》(151),田富军《牛郎织女故事与仙女下嫁穷汉原型新探》(152),孙正国《无法超越的悲剧:〈师道宣〉的叙事解读——中国虎故事类型研究系列之三》(153),林继富《“一字不识”当驸马——“皮匠驸马”故事论析》(154),江帆《民间叙事中的交友范型——俗语故事“路遥知马力”解析》(155)。
有相当数量的民间故事虽未形成类型,但因其长久流传,即便尚未类型化,也因人们对其内容十分熟悉,其命名也就“约定俗成”,如:秋胡故事、董永故事、韩凭夫妇故事、西游故事,以及云南地方的松明楼故事等。这方面的研究有:刘玉红《“秋胡戏妻”故事的演变及其文化背景》(156),宁稼雨、梁晓萍《秋胡故事解析——兼论中国古代女性在婚姻中的自主地位》(157)、《韩凭夫妇故事流变中的文人旨趣》(158),朱迪光《民间信仰的影响与〈西游记〉故事的定型》(159),占骁勇《从轶事到小说——论“麻疯女”故事的起源与发展》(160),侯冲《松明楼故事的原型、歧异、意旨及演变》(161),李道和《女鸟故事的民俗文化渊源》(162)刘万川、金玉霞《唐传奇中人神之恋题材故事结局的道教阐释》(163),程蔷《从董永故事看民间叙事的“复合”性》(164),林岚《〈日本灵异记〉中骷髅诵经故事的源流及特色》(165)。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在故事研究中更偏重于主题和母题研究的有:王立《病马、老马、慢马意象与佛经故事——文学意象家族与文人心态史探佚》(166),王晶红《辽宁“狐妻型”故事中的“人触犯禁忌”母题》(167),姚立江、邵非《解读龙母故事的断尾母题》(168),吴光正、胡元翎《“三言”发迹变泰型故事的母题分析》(169)。
对宗教故事的研究,本年度有普慧、张进《佛教故事——中国五朝志怪小说的一个叙事源头》(170),理诤《〈镜面王经〉故事》(171),俞士玲《佛教发展与西游故事之流衍》(172),李小荣《唐代释家经疏中的三国故事》(173),郑筱筠《佛教故事与傣族〈召树屯〉故事渊源》(174)、《贝叶经与傣族〈召树屯〉故事不同版本之关系》(175)。
周福岩的故事研究有与他人不同的特色,他是从故事学的理论研究进入具体故事研究的,如《普罗普的故事形态学及列维·斯特劳斯的批评》一文认为:“普罗普的故事形态学研究强调了系统描写相对于发生学研究的优先性。然而其角色和功能分析取消了内容成分,导致了文本的极端缩减。20世纪60年代,列维·斯特劳斯针对普罗普的方法问题撰文申明结构与形式的差异,指出了普罗普故事研究中的形式主义因素特征。他认为形式主义的困境在于它不能重构其本身由以出发的经验。就口承文化传统研究而言,普罗普的故事形态学及斯特劳斯的批评在对民间叙事作品的描述与分类及文本与语境的关系等问题上给人以多方启示。普罗普试图捕捉内在于民间故事的自洽原则,而斯特劳斯则试图发现隐匿于作品(如神话)背后的观念”(176)。而《表演理论与民间故事研究》一文则指出:“作为一种理论方法,表演理论开辟了民间口头叙事研究的新视野。它缩小了文学批评和民间传承与闲暇生活研究间的距离。本文从口承文艺的特征出发评价其优劣得失。力图获得一定程度的方法论自觉,以便找到一条对故事研究来说更加合理、更富操作意义的阐释途径”(177)。他在《民间故事研究的方法论》中进一步指出:“学科史上对民间故事研究在方法上经历过几次重大范式的更迭,它们都不自觉地触及了文学批评和传承研究之间的关系问题。文献比较和进化论立场上的推断足以概括民间故事始为学术对象时的研究特征。历史/地理学派重视文本的历史和地理因素,是第一个主张对故事全面考察并加以分类的学派;普罗普的故事形态学并未从根本上超越以往的分类法,只是要求分类更加精细有效;列维-斯特劳斯认为普罗普的研究是形式主义的,并从结构人类学立场出发展开对形式主义的批评。对在研究中‘建立一种新的平衡关系’的问题做出实践回应的,是以表演理论为代表的一系列学说。”(17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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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其他民间文学体裁的研究状况
(一)史诗和叙事诗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发布)
“史诗”的界定是近年中国学术界的热门话题。什么样式的叙事文学才能称得上“史诗”,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夏祖恩《〈诗经〉的史诗特色初探》就将《诗经》中的部分篇章算作史诗,他认为:“《诗经》不仅是中国的文学性诗歌名篇,也是史学作品,它是中国的‘史诗’。《诗经》与古希腊《荷马史诗》相比,有中国自己的史诗特色。虽反映社会历史,但缺乏专题性。所表达的思想情感浓烈,显示思维的原始朴素性。具有现实性思想,揭示斗争热点。文史交融浑一,本能凸现艺术。何以有如斯之史诗特色呢?中国奴隶社会制度特征影响了《诗经》的内容。中国史学起源早,有反映当代事件的能力。中华民族的经验思维、八卦思维及五行思维对《诗经》有一定的影响。中国早期的‘天命’、‘鉴戒’史观成为《诗经》的基因。”(196)陈开梅《论西周史诗的艺术特点及其影响》也认为:“西周史诗记载了我们祖先周人发祥和创业的历史。在艺术上具有极高的价值。诗中塑造了后稷、公刘、古公、文王、武王等鲜明生动的形象,同时诗大量使用赋体铺叙手法,层次清晰,祥略得当,且词汇丰富而准确,是文学史中早期的写实之作。这组古诗对后世文学的发展产生了积极的影响。”(197)谭必友《七姓证盟西迁与隐居的史诗——武陵山腹地的廪歌研究》将当代采录的民间长篇叙事作品也视为史诗,他写道:“在武陵山腹地的湘西凤凰、吉首、泸溪三县市交界地带居住着一支自称为‘廪卡’的土家族。他们在丧葬仪式中,演唱着一部古老的歌。他们称其为‘廪歌’,又称为《天王菩萨廪歌经》。这部古歌两千年传唱不绝,但它到80年代才被学者所注意。‘廪歌’包含了作为古代巴人后裔的土家族的许多历史信息,是廪卡人的一部史诗。通过这部史诗我们可以窥测武陵山区两千余年的历史文化变迁的侧面。”(198)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编辑发布)
为当代中国学者所公认的中国三大史诗是:藏族的《格萨尔》、蒙古族的《江格尔》以及柯尔克孜族的《玛纳斯》,对三大史诗的研究也一直是学界青睐的课题。曼拜特《史诗〈玛纳斯〉的阿富汗变体》一文指出:“《玛纳斯》阿富汗阿希木变体的发现,证明《玛纳斯》帕米尔流派的存在,它特殊的叙事结构、音调、母题对进一步比较研究《玛纳斯》的形成、流变非常有益。”(199)尊胜《格萨尔史诗的源头及其历史内涵》认为:“格萨尔史诗包括两个部分,即至今在民间传唱的口头部分和已经铅印出版的文本部分。其中口头部分占据了史诗的绝大部分的内容。格萨尔史诗虽然呈现出口头和文本交织的繁杂局面,但史诗的整体结构却十分清晰:史诗以格萨尔为中心,纵向追溯了祖先‘董’氏族的渊源和传承,横向铺叙了格萨尔一生的丰功伟绩,每个故事在这个坐标中都有适当的位置。史诗的核心内容讲述‘董’氏族——岭部落的衍变过程。史诗提供的这些发展线索,能从历史典籍中得到证实。因此,我们可以确信,‘岭’部落、‘岭·格萨尔’在藏族史上实有其事,而不是民间艺人编造出来的。”(200)此外,讨论《格萨尔》的还有马成富《对〈岭国及格萨尔史诗〉的重新认识》(下)(201),王蓬《维族的史诗——〈福乐智慧〉》(202)认为维吾尔族的《福乐智慧》也属于史诗的范畴。
蓝正祥《布努瑶创世史诗〈杠葩众〉初探》认为:“布努瑶族的创世史诗《杠葩众》世代流传于民间,成为布努瑶生存发展的精神支柱,它既是神话,也是历史,同史诗《密洛陀》是姐妹篇,对于研究和发展人类社会历史,开拓先进民族文化有着重要的意义。”(203)张晓松、李根《拉祜族神话史诗〈牡帕密帕〉的文化特点》认为:“《牡帕密帕》是拉祜族最有代表性的神话史诗,其蕴含着丰富的文化特点,如充满浓厚、神秘的原始宗教观念,展示了拉枯族家庭婚姻和传统伦理道德的演变过程,同时还揭示了拉祜族社会生产力由低向高不断发展变化的历史进程,阐示了拉祜族从游猎到游耕再到农耕的生产方式演变的历史规律。”(204)郭继红《拉祜族迁移历史的形象概括——拉祜族民间文学〈根古〉初探》指出:“《拉祜族民间文学集成》收集了拉祜族大部分民间口头文学作品,其中神话传说《根古》生动地记录了拉祜族悠久而富于传奇的生活历程,是拉祜族迁移历史的形象概括。”(205)谷因《布依族神话史诗〈安王和祖王〉与舜、象故事》认为: “布依族神话史诗《安王与祖王》故事与《孟子》、《史记》等古籍所载舜、象兄弟故事甚相类似。这两个故事所以相类似,是因为这两个故事可能本为一同源故事。舜、象兄弟故事是东夷族故事,而布依族历史文化来源则与古代东夷族有关,因此布依族的《安王和祖王》故事,可能是舜、象兄弟故事在布依族原始文化中的遗存形式。”(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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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民间文学研究总论
本年度,总论少数民族民间文学的论文有:俸俊馨《试论傣文对傣族民间文学繁荣发展的贡献》(285),谷因《简论布依族民间文学中的女性形象》(286),李晓丽《藏族韵文体民间文学中的民俗因素》(287),毛巧晖《撒拉族民间文学中的民俗事象透视》(2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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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简短的评语
综观2001年中国大陆的民间文学界,从成果数量来说,神话研究仍然牢牢地稳居榜首,其次是故事研究、史诗研究、歌谣研究和谚语研究,而真正意义上的民间传说研究和民间叙事诗研究由于数量很少,因此只有当笔者将其附着于相近的神话研究和史诗研究等名目下的时候,才能进入本文的分类评论,而学者们对于小戏、童话这两类民间文学体裁的关注就更是少得可怜。但是,尽管神话研究在数量上占尽优势,却并不表明其研究质量都是上乘之作;与故事学相比,无论理论思考的深广和严谨,还是运用分析模型的成熟程度,多数神话学研究都要稍逊于故事学研究。原因在于,故事学有其基本的(即经典的,尽管也是较为传统的)理论模式和分析技能如类型研究、母题研究的方法,而许多神话研究者在方法论方面的自觉程度则显然不足,一些学者在采用象征分析、现实还原等方法研究神话时,由于理论、方法不够周严,所得结论的任意性较强因而往往难以服人(那些得到人们赞许的神话学论著则往往是借用了更加规范的故事学的理论和方法)。由于神话研究更能发挥学者的主观阐释能力,因之这既是一个较容易进入的学术空间(论文数量多与此不无关系),但也是一个最难取得真正学术进展的研究领域。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这里涉及到在学术写作的过程中“如何阐释”的问题。根据启蒙主义的知识观,以往我们总是坚持,即使人文学科也主要是对客观实在的认识(求真),因此学术研究的成败应当全部从“认识论”方面找原因。但是如今,学界的看法已经大大改变,人们发现,学者关注哪些问题、如何分析,甚至结论,都与学者本人当下的存在状况有直接、间接的关联,因此今天的学界更多地是从以社会存在为基础的“建构论”——赋予“实在”以意义的角度看待研究者与研究对象之间的关系。有一个很好的例子可以支持以上说法,本年度有10余篇研究古希腊神话及荷马史诗的论文发表,这么多学者、论著在同一年度关心同一论题(大多讨论古希腊人的人本理性精神),在往年是不多见的(因为中国学者更多关注本土问题),从中我们可以领悟学者主观的价值论关切对于论题选择甚至结论取向的内在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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