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门弟子与近代个性解放思潮(1)
2015-11-22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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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历史上看,一场成功的思想解放运动,除了破除外在的客观束
从历史上看,一场成功的思想解放运动,除了破除外在的客观束缚,颠覆长期的统治学说之外,还必须努力谋求内在的主观自觉,唤醒人们的主体性意识。五四思想革命也是如此,它一方面摧毁了封建旧礼教,另一方面也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人们的个性解放,胡适后来曾回顾说:“民国六七年
北京大学所提倡的新文化运动,无论形式上如何五花八门,意义上只是思想的解放与个人的解放。”[1]郁达夫更是直截了当地指出:“五四运动的最大的成功,第一要算‘个人’的发见。”[2](p5)而正是在这场个性解放运动中,章门弟子异军突起,正式登上了近代中国的思想舞台,本文即拟就此展开论述。
一 “任个人而排众数”在中国近代思想史上,个性解放思潮较早便已萌始[①]。严复即曾援引西方自由主义学说呼吁:“彼西人之言曰:唯天生民,各具赋畀,得自由者乃为全受。故人人各得自由,国国各得自由”[3](p3),“故今日之治,莫贵乎崇尚自由”[4](p1082)。梁启超也指出:“自由者,天下之公理,人生之要具,无往而不适用者也”[5](p223)。不过遗憾的是,他们二人均是从工具理性的角度来看待和理解“群己”关系的,从而缺乏对个人自由的终极价值关怀,“个人主义对他们之所以有吸引力,是因为它为富强的理想目标——即国家的生存——提供了一种手段”[6](p354)。缘是,当二者发生矛盾时,他们纷纷放弃了对个性解放的提倡,甚至走到原先立场的对立面。严复便说:“特观吾国今处之形,则小己自由,尚非所急,……所急者,乃国群自由,非小己自由也”[4](p981),“外患如此,内忧亦然。闾阎纷争,奸宄窃发,欲求社会安稳,亦不能不减夺自由”[7](p1298),他甚至宣称:“以不佞私见言之,天下仍须定于专制,不然,则秩序恢复之不可能,尚何富强之可跂乎?”[8](p603)而梁启超同样也表示:“自由云者,团体之自由,非个人之自由也”[5](p227),“一言以蔽之,则今日中国国民,只可以受专制,不可以享自由。”[5](p435)在中国近代思想家中,最彻底强调个性解放的是章太炎。1894年,他就在《明独》中明确提出:“大独必群,群必以独成。……由是言之,小群,大群之贼也;大独,大群之母也。”[9](p54)1907年,他在《国家论》中更将这一思想精辟概括为“个体为真,团体为幻”[10](p458) 。此后,他又强调:“即实而言,人本独生,非为他生”,坚决反对“张大社会以抑制个人”[10](p444-445),他并且还批评韩非学说束缚个人,“有见于国,无见于人;有见于群,无见于孑”,不如老庄通脱明道[11](p115)。这一时期,章太炎还提出了“依自不依他”说。所谓“依自不依他”,源于佛教术语,通俗地说就是主张人格独立,倡导个性解放。1907年,章氏在《答铁铮》一函中就概括说:“盖以支那德教,虽各殊途,而根源所在,悉归于一,曰‘依自不依他’耳”,“至中国所以维持道德者,……惟‘依自不依他’一语”,“维持道德者,纯在依自,不在依他”。他同时还表示:“要之,仆所奉持,以‘依自不依他’为臬极”。在这封信中,章太炎还为自己倡导个性解放辩护说:“及其失也,或不免于偏于我见。然所谓我见者,是自信,而非利己,犹有厚自尊贵之风,尼采所谓超人,庶几相近。排除生死,旁若无人,布衣麻鞋,径行独往,上无政党猥贱之操,下作愞夫奋矜之气,以此揭橥,庶于中国前途有益。”[10](p369-375)今天看来,“依自不依他”说显然构成了整个章太炎伦理学的核心。尤其值得注意的是,他关于这一思想的阐述主要集中于1907-1910年,正值其东京讲学时期。缘此,章门弟子无疑受到这一学说的很大影响,周作人即曾回忆说:“太炎先生以朴学大师兼治佛法,又以依自不依他为标准,……此种博大精进的精神,实为凡人所不能及,足为后学之模范者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