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戏《张协状元》文献价值简论(1)(2)
2016-10-27 01:10
导读:《张协状元》中所包括的生、旦、净、末、丑、外、贴(后)七个脚色,都是戏曲演出的脚色,即我们现在所说的专业演员而不是工作人员。生扮演男主角
《张协状元》中所包括的生、旦、净、末、丑、外、贴(后)七个脚色,都是戏曲演出的脚色,即我们现在所说的专业演员而不是工作人员。生扮演男主角,旦扮演女主角,以说唱敷演故事情节,形成一个主角子系统;净、末、丑、外、贴作为配角,其中净、末、丑主要表演插科打诨,形成一个相互对待的喜剧表演子系统;外主要配合生,贴主要配合旦,说唱敷演。其中“末”脚虽然还残留有宋杂剧中的“副末开场”性质,但从“末”脚在整个剧本中出现的情况来看,其主要性质还是在戏内担任角色,与净、丑一起,插科打诨,形成一组相对待的喜剧表演脚色子系统。据俞为民统计,《张协状元》中,末、净、丑出现的场次数分别是38、29、29;而末、净、丑同场的次数是11次,末、净同场的次数12次,末丑同场的次数是5次,净丑同场的次数是2次[4]。上述情况表明,《张协状元》戏曲脚色已基本定型,分工也比较明确。
但是,对比其后元杂剧的脚色体制,我们也能明显感受到其脚色定型的不完全化,分工还不十分细致的特点。“《张协状元》的脚色体制与后期南戏的脚色相比,则明显带有脚色体制刚定型时期的特征。……这种分工不细的现象,也正说明时期南戏的脚色体制虽已定型,但还有待于完善。”[5]表现在:
一是脚色除了固定扮演戏中人物外,也还存在着临时扮演的情况,如《张协状元》中的“净”脚可根据剧情发展的需要,充当一些临时角色。如第二三出“净”在扮演李大婆的同时,还演犬:“净在戏房作犬吠。”又:“作鸡叫。”第五二出扮演谭节使的同时还演马:“净在戏房作马嘶。”
二是脚色扮演的人物还没有完全类型化。《张协状元》中,除了生、旦专门扮演男女主角定位比较确定外,其余的脚色在戏中的人物扮相同时既可是男性,也可是女性,如外、净;既可是年长的,也可是年少的,如丑、净、末;既可是位尊者,也可是一般人或是地位低下的,如净、丑。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此外,比如还有戏文中称“生”为“末泥色”,直呼“副末”等等,明显带有宋杂剧脚色还未完全定型化时期脚色戏外职责影响的印迹。这种情形到了戏曲成熟时期的元曲中则有了较大的改观。元曲中,不同性别、不同年龄、不同层次的人物均有相应的脚色来扮演,同时还出现了一类与南戏中由戏中脚色临时表演扮演不同、专门充当一些不重要、相当于“群众演员”的“杂类”脚色。
(三)从脚色表演的内容上看
戏曲是一种表演艺术,它是通过戏曲脚色程序化的舞台表演从而完成艺术传达。因而,从戏曲脚色的表演中,我们也能看到不同时期的戏曲所呈现出来的不同品质。
我国传统戏曲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脚色的表演形式和内容是不同的。先秦的优伶戏,主要优人以乐舞戏谑表演为主;汉代的百戏,演员有了武术和杂技表演;唐代的参军戏,则主要是以脚色的滑稽对话或动作,以引人发笑的表演为主;宋代的杂剧,脚色的表演则杂陈滑稽、歌舞和杂技于一体;元杂剧中,主要是通过脚色的演唱来完成复杂故事的表演。
南戏《张协状元》讲的是书生张协赴京赶考落难,为贫女所救结为姻亲;高第后嫌弃糟糠,抛弃贫女,后几经周折,终于破镜重圆的故事,情节主要通过脚色的说唱来完成。因而,在《张协状元》中,主要脚色以说唱敷演故事是戏文表演的主体,比如上面分析到的戏文中生(张协)、旦(贫女)的表现。但同时我们也看到,戏文中末、净、丑等脚色的插科打挥的滑稽表演仍占有较大的比重。《张协状元》中戏曲脚色所呈现出来的上述种种情形,也正好体现了南戏处在发展早期,由不定型逐渐向成熟过渡的一种特有存在状态。
二、《张协状元》文献的语言学价值
中国大学排名 一般来说,与诗词相比,戏曲则更接近于口语。南戏最初来自民间,以里巷歌谣为主。作为供舞台演出并且要让观众听得明白的作品样式,其语言自然会体现出俚俗浅露风格 [6]。加上早期戏文多为不得志的书会才人所编写,这些小知识分子比较接近于市民阶层,因而,他们的作品不仅在思想上反映的是大众心声,在语言上也广泛地吸收了当时的口语[7]。正如王国维先生所说:“(其)能道人情,状物态,词采俊拔,而出乎自然。盖古所未有,而后人所不能仿佛也。”[8]早期戏文的这些语言特色,在《张协状元》中都有着充分的体现,为我们研究近代汉语提供了独特的戏曲文献语言材料。其价值主要体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