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在归来后(1)(2)
2016-10-30 01:06
导读:“我们走到丛林里,发现所有的树都是陌生的又都是熟悉的,他们都那么和蔼可亲。很少有一棵树会是邪恶的,很少有一棵树会丧尽天良。”[1]199 ——
“我们走到丛林里,发现所有的树都是陌生的又都是熟悉的,他们都那么和蔼可亲。很少有一棵树会是邪恶的,很少有一棵树会丧尽天良。”[1]199
——张炜(《你的树》)
这里对树的说明更是超出了客观,直接成为“善”的化身。用类似的表述方式,作家给“野地”添置了许多意味深长的内容:有着“大刀一样的叶片”的“壮硕玉米”、“抓牢一小片泥土”的一棵树、“满地藤蔓”、“泥沼的气息”、“荒野芜草中百灵的精制小窝”……我们看到,这些“内容”只要是稍有阅读经验的读者,通过想象就能用语言表述出来。我这样说并不是怀疑张炜缺乏对乡村生活的认识,或者是缺乏起码的写作的真诚态度。相反,只要稍加浏览张炜的文章,我们就不难发现作者的叙述饱含着对自然的一片赤诚与深情,甚至散发着一种类似殉道者的痛苦光芒。对作者而言,“野地”是用心血来构建,用生命在滋养着的。这种血肉相连的意义要比表面上的真实更为重要。我们不妨继续深入一步,承认象征的合理性,看看作者是如何将自己安放在这个虚构的、象征意味的“野地”中的。
二、 退避的坚守
在过去的80年代,文学在精神文化的构建中,担当了几乎是不可承受的重任。有人把那个年代称为文学光辉灿烂的时代。当90年代的商品经济大潮袭来,文学走上了一条泥泞的道路。精英知识分子坚守的精神立场,遭到了前所未有的质疑和嘲弄。本来就与现实的城市世界隔膜的张炜,此时更是义无反顾地进入民间立场。
“文学一旦走进民间,加入民间、自民间而来,就会变得伟大而自由。”[1]287
——张炜《伟大而自由的民间文学》)
在《激情的延续》一文中,作家追寻着保持写作旺盛生命力的源头。福克纳是张炜偏爱的作家。这个一辈子生活在杰弗逊小镇上的作家,用勤奋和固执赢得了世界的尊重。在张炜看来,像福克纳那样平淡简朴的生活方式,可以把节约下来的人类有限的感情,更好地使用到更有意义的地方去,即写作中。他于是推断说“中国真正的现代派就很可能产生在所谓的‘保守主义者’手中。”这种“保守主义”的思想,在80年代高昂的“启蒙价值”溃退的时候,越来越鲜明地以驻守乡村田野的姿态来获得实现。只有蕴藏无穷生命力的大自然,才永远不会抛弃跟随它的赤子之心。也只有大自然在历经沧桑巨变后,依然不会过时,并且无私地给人类的精神留守永恒的栖息地。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在《你的树》开篇,作家就这样写道:
[HK22]“无论如何,你应该是一个大自然的歌者。它孕育了你,使你会唱歌会描叙。你等于是它的一个器官,是感受到大自然的无穷魅力和神秘的一支竹笛,一把有生命的琴。”[1]189[HK]
在“盖亚假设”中,地球被看做是一个能够新陈代谢的生物,一个有活力的,有自己的目的意志的生命体。这个生命体的进化不仅仅是物种之间残忍的竞争的结果,也是各个生命体之间相互配合,共同努力的结果。张炜把自己比作是大自然的“一个器官”,这与“盖亚假设”不谋而合。高高在上的人类,一向以能否为“我”所用来判断事物的好坏,世界是在“我”的掌心里的。“一个器官”——大自然的一个部分,“一支竹笛”“一把琴”——吟唱大自然的歌者。大自然像是一部复杂的乐曲,每一个人,每一个生物都是其中的一个音符,拥有属于自己的高低声部和不同的发声方式,融会在一起才形成了华美的乐章。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沈敏敏
“功能对等”观照下的《静夜思》两译本评析
追踪蹑祖索书影 扬帆泛海鉴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