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语在归来后(1)
2016-10-30 0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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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在当代文坛,作家张炜身上总带有一种殉道者的光芒
[摘 要] 在当代文坛,作家张炜身上总带有一种殉道者的光芒。对现代文明的抗拒,让他转身追寻着人性中“野”的原始之美。在他的笔下,那条通往理想精神圣坛的“野地”之路,充满了恣意的诗意色彩。同时,这条建筑在诗性“能指”之上的归途,在向“所指”层接近时,表现出了虚妄的偏差。 [关键词] 野地;盖亚假设;张炜
“……我们也还是能感到他对田野上那一排高大的杨树,对河渠上那一溜整齐的灌木的眷恋。”[1]190
——张炜(《你的树》)
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深深的眷恋,作家张炜总是毫不吝啬地将饱含深情的言辞奉献给了记忆中的田野。他的目光总是会落在一排、或者一棵具体形象不明、却格外引人注目的树木身上。顺着他的指引,字里行间,我们依稀能听见那熟悉的歌谣——夹杂在斑驳的浓密绿荫之中,与淡云轻风相伴的悠扬牧歌。
在张炜的写作中,“城市”与“乡村”呈现出对立的局面。“城市”是一片终将告别的“被肆意修饰过的野地”,充满了令人窒息的虚伪和矫饰。对原始“野地”的强烈渴望驱使着作家搜寻回忆,一脚跨入了“野”的意象之境。在《融入野地》、《你的树》、《秋日二题》等散文中,我们可以看到“树”、“秋天”、“土地”这些词语的意义已经超越了语言的所指层面,成为作家艺术理想的某种精神符号。在这“野之境”,人的角色重新回归到了自然的一部分。他不再是那个被“征服”“战胜”这些字眼膨胀起豪情壮志的天地主宰者,而是和草木山川一样在大自然中生息繁衍的生命群。
所以,张炜在面对“野地”时,谨慎地选择了“融入”这个词。不仅仅是与日月星辰、山川河流共同存在于宇宙天地之间,而且彻底消除距离与隔膜,与之平等地构成一个息息相关的整体。作家用几近苦痛的诗意语言,为我们铺开了一条预示着美好永恒的路途。无论途中的经过是否晦暗不明,对于彼岸的憧憬和信念,不正是我们在绝望孤独中无法磨灭的希望吗?
(转载自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一、 象征意味的“野地”
阅读张炜的散文和小说,我们常常会被笼罩其中的寓意裹挟,进而脱离日常现实,进入由作家充沛的想象力和创造力构造起来的抒情世界。甚至有论者把张炜称为“神话作家”,认为他的小说有一种超越现实的神话寓言的本质。在韦勒克和沃伦看来,“神话”这个词是反逻辑的,“是非理性的、直觉的,与系统的、
哲学的相对照”。[2]这一点切近于张炜身上浓郁的诗人气质。面对现代文明的危机,张炜总是抱有怀疑和抵触的情绪。在乡村成长的经历,让他把“乡村”当作精神的故园。他的很多小说和散文的根基就建筑在回忆的基础之上。然而,过于急切地专注于对“乡村意义”的说明,替代了对记忆本身的原生态描绘,让我们在张炜的小说中很少看到,一个具体的,真实可信的乡村场景的展现,或者说,这种乡村的场景是经过了诗意化处理后的非原始的场景。
比如在张炜的笔下有着不可替代意义的“树”,是作为“野地”里重要的生命形式,也是作为一种象征而出现的:
“一棵棵茂长的夜合欢树开满了深红色的小花,在蓝天碧海的衬托下,像点亮了一盏盏小红蜡烛。我躺在大树下,闻着浓烈的香味儿,从未有过的激动。它们与我无声地交谈,深情地交流。那一段逝去的岁月里,它们一直伫立在这个平原上,目睹了阴晴云晦,在雷雨里洗涤,在烈日下沐浴,在闪电里摇动和振作”[1]198
[JY]——张炜(《你的树》)[HK]
这一段描述中的合欢树超出了现实的可能。蓝色与红色的醒目对称,以及在不同天气里的经历,无疑是作者对“合欢树”这个词语展开诗意想象的结果。令作者感到激动振奋的,不是某一棵在某一个地方开红色花朵的合欢树,而是生长在作者头脑里的,与其精神气质遥相对应的那棵“合欢树”(当然也可以换成别的开什么颜色花朵的树)。那些“小红蜡烛”发出的“浓烈香味儿”,掠过了现实,直接通过语言,在诗意的角度获得了合法性。也许正是因为合欢树有着美丽的花朵,并且拥有一个人为的诗意名字,才有幸成为“野地”的一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