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平衡,和谐发展(1)(2)
2016-10-31 01:00
导读:在《长恨歌》的书写中,女性只是作为城市的代言人,一个载体。同时王安忆通过作品让王琦瑶完成了一个女性完整的成长过程:从对男性的依附到一个人
在《长恨歌》的书写中,女性只是作为城市的代言人,一个载体。同时王安忆通过作品让王琦瑶完成了一个女性完整的成长过程:从对男性的依附到一个人坚强地面对生活,作品中那些有权有势的主流人物如李主任、蒋丽莉的父亲、严师母的先生,都仅仅是一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形象,他们并没有和女性们处于一种对立的位置,甚至在很多时候,他们是将彼此视为自己的后盾。王琦瑶上了《上海生活》封二,成为名人,因为“照片里的王琦瑶只能用—个字形容,那就是乖。那乖似是可着人的心剪裁的,可着男人的心。在程先生的极力帮助下,王琦瑶成功当选为上海小姐,也就拉开了她一生的序幕。李主任当年权倾一时,是大“世界”中的主流人物,正是这种神秘的男性强悍使李主任符合传统定义中的“男子汉”形象,给王琦瑶带来了安全感和温暖感,所以王琦瑶觉得有什么事为她决定好了,想了也是白想,于是王琦瑶毫不犹豫地住进了“爱丽丝公寓”,来访的蒋丽莉感到“她有点欺人,不知仗着什么”,王琦瑶对她的一席话却揭开了谜底“总是我在你家吃饭,今天终于可以请你在我家吃饭了”,当年王琦瑶一无所有,在女性世界里,她只是个弱者,蒋丽莉对她再好,她也只是住在蒋家的一个被施与者,而现在依靠“大世界”的力量,她终于可以在“小世界”里扬眉吐气了。李主任为她提供了经济上的资助,而她却给了纵横征战的李主任以温柔的慰藉。当李主任面临着男性世界动荡风云时,只有“爱丽丝公寓”——王琦瑶寓所像世外桃源一般。给他以暂时的安宁,“两个人都是要求安慰的……各人的要求不一样,能量也不一样,李主任要的那一点正是王琦瑶的全部;王琦瑶的一股脑儿,也恰巧是李主任的一点。因此也是天契地合。”这是男性的大世界所无法拥有的。“大世界”的动荡和“小世界”的安稳在王安忆的眼里不仅没有成为对立的矛盾,反而成为在灾难降临时互相扶持的关系。
(转载自http://www.NSEAC.com中国科教评价网) 在这藐小的人生中,“男女的奋斗任务是一样的,都是……生存”[4]85-86灾难是不分时候地降临在人们头上的。在传统的分配中,男人因为主宰着大世界,所以才有了力量。而一旦这个世界崩溃了,他们也总是最先的受害者,也总是先被打倒。王安忆不仅有着对女性深切的关注和认可,同时对于在历史中男子的处境深表同情。而女性如同多数市民一样,自认为是落后于时代的人,“对于政治,都是边缘人”。正是这种认识,使她们在最动荡的时候依然运转在这个世界里。外面的天空是凄风苦雨的,而在平安里的她们却坐拥暖炉,笑品香茗。这种实惠是穿在身上,暖在心田的;是吃在嘴里,香在心上的,这股浑然不觉的韧性是女性与生俱来的,“她们的硬不一定在攻上,也是在守”[4]84,是不知不觉的,是“做了再说的”,她们从来不怨天尤人,正是有了这份坚韧使得上海的女人心里都有股硬劲,使得她们在这个仍是以男人为主流的世界里站稳脚跟,安身立命,并随时能支撑起因男性无力而崩塌的那一片天空,成为“大世界”最永恒,最坚实的后盾。
1948年最动荡时,王琦瑶仍然还在想“李主任是通天的人,倘若他都是过不去,又有谁能帮得上他”。但在李主任与王琦瑶最后一次见面失之交臂之后,王琦瑶和他真是“两人都无依无托。自己靠自己,两个孤魂”。可是通天的人走了,王琦瑶依然好好的活着,变的只是生活地点,方式——从爱丽丝公寓到了平安里,不变的是那颗上海心;与王琦瑶相爱并有了骨肉的康明逊,为了守住他所在世界里的位置,与女儿近在咫尺却不敢认,王琦瑶无怨无悔;程先生在文章中无法忍受非人的痛苦,抛下了他钟爱一生的女人而结束了自己的性命……萨沙、老克腊等男人,在她身上得到了不同的满足后便决然离去。她的心一次次被交付出去,可事情刚起了头就结束了,传统女性视为生命动力的“家”她一直无法拥有,但王琦瑶的生命并不会因此而暗淡,她仍然冷静而平和地生活着。“倘若不是这样专心致志,将注意力集中在这些最具体最琐碎的细节上,也许就很难将日子过到底。这些日子其实都是不能从全局推敲的,所以,在这仔细的表面之下,是有着一股坚韧,这坚韧不是疾风骤雨的那一种,而是用来对付江南独有的梅雨季节……它是供小人物切碎了平均分配的小日子和小目标”。正是这股韧性支撑着王琦瑶,使她比曾经辉煌的男性们走得更远。 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许陈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