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论话语的有效性与适度理性——关于我国当代
2017-01-04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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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 Literary criticism in the last twenty years has constantly engendered
Abstract : Literary criticism in the last twenty years has constantly engendered a lack or abuse of the validity of the discourse in literary theory. The reconstruction of this validity will have to focus on the exploration of reason in the literary theory , which can be accessed only through a critical review of the traditional rationality. The excuse of a “Chinese way of reading” may help avoidance the scrutiny of the classical works. This extreme attitude of a critical reconstruction of the academic reason will perhaps be practical with modern literary studies at a time of doubts atout rationality and modernity.
Key words : literary criticism ; literary theory ; validity ; reason
一
中国的现当代文艺理论从王国维算起已经走了百年的路程。前80 年中,有关文艺理论方面的作家不多,作品也不多,但取得的进展是清晰的,那就是介绍西方(主要是19 世纪以前) 的文论成果,整理中国传统文论,以及初步的比较、融合。后20 年文论作家众多,著作汗牛充栋,虽不乏精心之作,但被埋没于大量粗制滥造的即兴发挥中,难成气候。现在,即使是业内人士也不知道中国的文论今天到底走到了哪一步。文论话语缺乏有效性,大量的创作自说自话,不管别人说过什么,因而不被别人在乎;量的积累没有导致学科本身的有效积累;各种主义、“新说此起彼伏;没有公认的学术问题,只有公认的热点问题……如今,对这些阻碍
文艺学学科发展的问题的存在,已经有了广泛的共识。如叶朗曾呼吁“接着讲”(文论要接着朱光潜、宗白华等前辈的成就往下讲),许明曾提出建立文艺学学科规范,这些都受到业内人士的关注和反响,因为他们针对的问题是相同的。
但对这些问题的症结所在以及克服之道,学界存在着不同的看法。笔者认为,近二十年广泛存在着的急功近利情绪,是导致文论混乱局面的主要原因;而要使文论话语获得有效性,文论学科能够有效积累,关键是要在文论自身的问题及其学理之中说话。
本文来自中国科教评价网
为此,文论史上各重要代表人物的著述就应当得到很好的研究。对于现代文论,从柏拉图、亚里士多德、康德、黑格尔,直到尼采、福科、哈贝马斯的著述,是不可回避的。不是因为他们名气大,而是因为这是我们进入问题、取得突破的首要理论资源。“接着讲”就是要接着他们的问题讲,这就需要从他们的著述中重建这些问题,观察他们发现了什么,走向了何处,给文论带来了什么积极的价值,以及(可能的) 消极后果。
“接着讲”并非“顺着讲”。20 世纪80 年代以来,中国文论的弊病之一就是上述不顾学科本身的积累,自说自话;弊病之二,则是对待经典的“学习”式态度:只要是经典,便全都正确。不少文章为证明自己的观点正确,支离破碎地引用经典中的只言片语,以为这就能增加说服力,这其实是“顺着讲”而非“接着讲”。这和那些没有根据的乱讲都出自同一个毛病,即缺乏对经典的深入研究,没有进入问题。“接着讲”暗含着“对着讲”乃至“不接着(经典的话题) 讲”。但这是在弄明经典话题(例如它的逻辑陷阱或叙事策略) 的前提下所提出的具有针对性的策略,而不是在对问题背景惘然无所知的情况下自以为是的对抗。福科没有接着西方传统中理性的路子讲,但在他对话语权力作种种揭露时,逮住了传统形而上学和理性主义的要害。
笔者并不一般地反对文论要接着朱光潜、宗白华讲。这两位大师对中国现代文艺学科的贡献是公认的、明晰的,我们应当从他们到达的地方或周围继续下去。但是我们应当接着的是他们所涉及的问题,而这些问题是有传统的,有历史的。朱光潜、宗白华都认真地力图从学理上对这些问题作出反应。我们如果深入到这些问题及其学理中,便意味着要拥有与他们相同的源头知识及学力。
我们有责任去发现他们尚有误解或未做通之处,并加以改进。对这些是不能接着讲的。例如,中国现代文论的西学资源有许多来源于他们的译介,如果我们仅从他们的译本或介绍来了解西方文论,而不研究原有典籍,就可能舍本逐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