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耻感文化论——文化中的历史与历史中的文(3)
2017-02-16 01:04
导读:日本人下意识地习惯于必须接受和服从等级秩序、命令和既成事实,全心关注于事件的过程和现实环境,日本人认为在工作中只要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个人能
日本人下意识地习惯于必须接受和服从等级秩序、命令和既成事实,全心关注于事件的过程和现实环境,日本人认为在工作中只要能最大限度地发挥个人能力、完成最困难工作就是德行,因此也就超然地对待事情的后果和自己与别人的即成关系,而不在意于它们本身的历史和性质,所谓有修养的日本人就是做任何事不受个人感情和环境影响、完全献身于事件的过程和准则的人,在这种自我克制达到极点即达到了“圆熟”时,就是那种所谓“就当死去而活着”的境界,在战爭中出征前为自己举行葬礼就是这种极端,这种精神驾驭力量是可怕的,这种建立在死亡基石上驱动力是一种毁灭世界的力量,这只有遇佛杀佛,逢祖灭祖,遇圣剿圣这样宗教极端性才能表达这样的精神力量。
日本文化没有西方文化和中国文化中的罪感意识,罪感观念承认人性可以沦丧,所以能客观地评价自己的行为对别人造成直的后果并对其负责,而没有罪感的人即便是明知道是干坏事时也不会有任何约束力,因此只有“错”而无所谓“罪”。日本的传统武士必须坚忍不屈,而且应当对于痛苦和危险必须处之泰然,这种精神集中地表现在日本人的战爭观念中,在日本人看来,战爭过程的本身就表现了这种道德,本尼迪克说,日本现代战争电影通篇都只讲牺牲与苦难,在泥泞中的行军、苦战和胜负未卜的熬煎,银幕上看不到胜利的镜头,看不到阅兵式、军乐队、舰队演习和巨炮等鼓舞人心的场面,甚至看不到高喊“万岁”的冲锋,幸存者残废、瘸子、盲人,家中人集聚在一起悲悼丈夫、父亲,失去了生计维持者,仍然鼓起勇气活下去。如果日本人只在他们自己的范围内坚持他们的道德信念,别人无可指责,但是一种矛盾的野心驱动他们将这种理论强加到周边国家甚至世界,并心安理得地付之于行动,所以至今外人还无法理解他们的侵略理论,他们自己也很难彻底清算这种不自觉但自然的心理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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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历史和后果的漠然态度是人们所无法理解的日本人的种种对立行为能够没有任何因难地发生转变的原因,甚至敌友关系可以突然转变,本尼迪克所举的萨摩藩与英国的战爭和二战结束时日本人对美国人的态度的例子就说明了这一点,二战日本投降前作战到最后一兵一卒的态度到投降后立即对美国人表现出良好的合作性的普遍性突然性转变就大出人意外,但从日本的文化观点看来,胜负是谁这种战爭的结果并不重要,战爭作为过程已经结束,一切都已重新开始,如果仅从自己前进的方向上看,这自然是建康的主观态度,有利于日本的重新崛起,但这种态度不能代替历史客观态度,日本文化中正是缺泛这种大文化精神,对与自己共有历史过程式的国家和人民来说,自己对自己的历史角色和历史后果的肯定和否定不能仅以自己的文化观点为依据,如果就此割裂共有的历史意味着什么?日本的文化不能理解这一点,更困难的是日本政治今天仍然不知道如何对待这一点,相反希望别的人理解他们。如何对待历史,如何理解自己的文化,如何使日本文化具有大文化的相容性这样的问题尚未真正成为日本人意识到的自身文化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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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思想与历史哲学——互补的中西文化
论文化的境界和层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