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科学与人生观之争看后五四时期对五四基本理(6)
2017-02-17 01:02
导读:的“科学”究竟何义,的确是应该澄清的问题。2、进化论与作为五四基本理念的“科学” 过去对新文化运动或科学与人生观论战的研究都倾向于使用“科
的“科学”究竟何义,的确是应该澄清的问题。2、进化论与作为五四基本理念的“科学” 过去对新文化运动或科学与人生观论战的研究都倾向于使用“科学主义”的概念来诠
释五四新文化人心目中的“科学”。“科学主义”在西方是个含义不甚确定的术语,较早
将其用于中国研究的郭颖颐对其定义是“把所有的实在都置于自然秩序之内,并相信仅有
科学方法才能认识这种秩序的所有方面(生物的、社会的、物理的或心理的)”。[85] 这
一定义如果较宽泛地使用,应有助于认识和解释许多新文化人的科学观,因为许多人或多
或少都有相近的倾向。但在严格意义上使用,很可能对具体的每一个人都未必合适。特别
是时人对于“科学”以及作为这一主义最基础的“科学方法”本身,其实有着相当不同甚
至带本质区别的理解;在这样的情形下,一个带高度概括性的西方抽象术语对发生在中国
的一次具体争论有多大的史学诠释能力,恐怕是要存疑的。[86] 且后之使用科学主义者常有进一步的发挥,如严搏非便认为,科学是带着伦理色彩作
为一种价值体系进入中国,到五四时代成为具有“新权威”性质的价值信仰,与其在近代
西方反权威的本质恰好相反。[87] 这样的观念,至少在这次论战之中“科学派”一边得
不到充分反映。丁文江曾面告张君劢,“科学的通例是一种事实因果关系的缩写,并不是
一成不变的。有了新事实,就可以推翻”。张的反应是“真正出乎意料之外”!他原“不
知道科学是如此一文不值”,因此还增强了反对科学的信心。[88] 胡适晚年回忆说:丁文
江这一观念实在“太谦虚了、太不武断了,所以许多人感觉失望,许多人不认得在君说的
是‘科学’!”[89] “科学”在丁氏那里“谦虚”到使“许多人不认得”,则不仅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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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威”性有限,更颇说明时人观念的不一致。 如前所述,科学概念本身未必是当时论战诸人关注的重心。胡适所说的“懂与不懂的
人”均推崇科学一语很值得注意,在论战之中已有许多人指出许多参战者其实不怎么“懂
”一般或具体某一科的“科学”,后之研究者也每每提到这一点。“不懂”者也要表示尊
敬,非常能体现科学在那时的“话语权势”;而许多“不懂”者又都敢于在此方面立言而
不觉有自我检束的必要,复体现出这一“权势”那虚悬的象征性,即其威权或无形的“控
制”更多表现为一个大家必须尊重的社会象征,在具体的“话语”层面反而“懂与不懂的
”各种人都可振振有词(实际历史画面呈现出的正是“言人人殊”的现象)。[90] “科学”的概念本身是一个发展中的变量。我们今日提到“科学”,首先联想到的大
概是数理化一类学科;但五四人更注意的是科学的“精神”和“方法”,而且这些“精神
”和“方法”其实多来自生物进化论(对多数人来说恐怕意味着严复版的“天演论”而已
[91]),又渐成为抽象的精神和广义的方法,特别与理化等具体学科的研究方法有距离。
这大概即是科学与人生观之争时许多人下意识中那不言的“科学”,其与“格致”一线之
科学发展的关联反而是相对松散的。 五四人多认为实验主义和辩证法的唯物史观是科学的两大分支,陈独秀在科学与人生
观论战前后曾主张这两种方法应该合作成一条联合战线。胡适后来反驳说:“辩证法出于
海格尔的
哲学,是生物进化论成立以前的玄学方法。实验主义是生物进化论出世以后的科
学方法。这两种方法所以根本不相容,只是因为中间隔了一层达尔文主义。”[92] 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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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的是胡适用以判断或区分是否“科学”的标准正是进化论,他眼中的“科学”也是他
爱说的“历史主义的”。[93] 进化论在当时及此后的西方已引起较大的争议,但今日意义的“科学”在十九世纪确
立威望时,
生物学的确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像胡适等在中国受过严复版的“天演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