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俄狄浦斯王》的“隐讳教导”(1)
2017-03-08 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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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 要] 索福克勒斯在《俄狄浦斯王》一剧中隐晦地表达了他
[摘 要] 索福克勒斯在《俄狄浦斯王》一剧中隐晦地表达了他对僭主政治的不满,该剧因此而有“隐讳教导”的因素。主人公俄狄浦斯有着鲜明的僭主气质,其“弑父娶母”的罪行显然根植于人性的内在罪恶性。至于僭主政治对人性的戕害主要体现在权欲,政治制度以及理性言说三个方面。 [关键词] 俄狄浦斯王;隐讳教导;僭主气质;人性罪恶;僭主政治
Abstract:Sophocles had expressed his secretly hateful thoughts on Tyrant politics of [WTBX]Oedipus the King[WTBZ], the article tries to disclose the esoteric teaching of [WTBX]Oedipus the King[WTBZ] about the personality of Tyrant,and the reason for his crime of murdering father and marrying mother lies in the inner evil of humanity.Then,the article studies the harming of humanity from power,politics system and rational speech of the Tyrant politics.
Key words: Oedipus the King[WTBZ];esoteric teaching;tyrant personality;humanity evil;tyrant politics
所谓“俄狄浦斯情结”,隐喻性地表达了儿子对母亲的“欲望”与对父亲的“憎恨”,这似乎并不能完全让人信服。“这个神话却没有提示出任何一点俄狄浦斯被伊俄卡斯所吸引的迹象,也没有透露出俄狄浦斯之陷入情网的任何消息。俄狄浦斯之所以同伊俄卡斯结婚,我们从神话中所得知的唯一原因,似乎就是伊俄卡斯与王位的关联。”[1]作为古希腊三大悲剧诗人之一的索福克勒斯曾热衷于参加政治活动,他可能在《俄狄浦斯王》中隐晦地表达了对僭主政治的不满。“索福克勒斯对僭主深恶痛绝,他曾拒绝西西里僭主和马其顿国王的邀请,他认为,谁要是进了君王的宫廷,谁就会成为奴隶,不管去时多么自由。”[2]279况且,“柏拉图就把僭主丑化为哑剧中吃人的恶魔”[3]27。那么,对僭主的痛恨是否使《俄狄浦斯王》具有了政治意蕴呢?美国政治哲学家列奥·施特劳斯认为,可以把经典著作作为一个“不说话的文本”来阅读或诠释,即最要紧的是要抓住文本所没有“说”出来的“隐讳教导”。所谓“隐讳教导”,未必都是作家的本义,而多是后来人一代一代自己从字里行间中“读出来”的。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一、俄狄浦斯的僭主气质
“所谓僭主,是指在古希腊民主运动时期,当平民的力量还不够强大,还不能推翻贵族势力的时候,往往有野心家利用平民与贵族之间的矛盾,借平民的力量夺取政权,成为僭主。”[2]278顾准认为,僭主利用普遍的不满情绪作为个人野心的借口,也作为其夺取权位的助力[4]。“仅以最负盛名的希腊作家希罗多德、柏拉图、亚里士多德为例,他们都陈陈相因地认为僭主是作为平民的斗士发迹的。”[3]34从社会因素看,僭主是在城邦面临危机时出现的平民英雄,即“时势造英雄”。安德鲁斯认为:“就古代贵族政体崩溃而言,早期僭主也是他们所处动乱时代的产物。动乱的征兆是贵族的无能或十足的无政府状况。当动乱发展到严重关头时,有关城邦最急需的是要有强权的政府来弥补损失、整顿邦国,而僭主具有的不受约束的行政大权,正适应了这种需要。”[3]159从心理因素看,成为僭主是根植于人类内心深处的欲望。“普通的希腊人坚信他们不愿成为僭主的臣民,但不能坚信他们自己不想成为僭主,也不能抑止他们对成功地争得僭主身份的人流露钦羡之情。”[3]23
在《俄狄浦斯王》一剧中,我们不难发现俄狄浦斯具有明显的僭主气质。首先,俄狄浦斯对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不知情,他乃是忒拜王拉伊奥斯的亲子。然而由于对自我身份的无知,导致俄狄浦斯犯下了骇人听闻的“弑父”和“娶母”的罪恶。杀死父王拉伊奥斯之时俄狄浦斯不过是一介平民,而“弑父”象征着年轻一代动用暴力僭取父辈的权位;其次,俄狄浦斯成功地运用知识和智慧破解了狮身人面女妖斯芬克司之谜,随即化解了困扰忒拜城邦多时的生存危机。由于这一个契机,俄狄浦斯完成了从一介平民到一邦之主的转变,合乎常理地填补了忒拜城邦空缺已久的“王位”和“夫位”。“娶母”则象征性地传达出对一片土地的拥有,即对忒拜城邦的土地的主权。由于俄狄浦斯的“弑父娶母”制造了一个让人不寒而栗的事实:“他将成为和他同住的儿女的父兄,他生母的儿子和丈夫,他父亲的凶手和共同播种的人。”韦尔南认为:“他那不可补赎的罪行在于,他把那三种年龄全都集中在了自己身上,这三种年龄本应依次而来,而不应交混在也不应重叠在一个家庭世代的内部。无法清楚地区分它们,无法合乎规则地依次承继,在名誉和功能中,就不再有了稳固的地位和持恒的延续性,在城邦中,就不再有了秩序。”[5] 所以巨大的灾难伴随着城邦秩序的崩溃而至:“因为这城邦,像你亲眼看见的,正在血红的波浪里颠簸着,抬不起头来:田间的麦穗枯萎了,牧场上的牛死了,妇人流产了。”粮食和繁衍是人类文明得以存在的基本条件。“哎呀,闻名的俄狄浦斯!那同一个宽阔的港口够你使用了,你进那里做儿子,又扮新郎做父亲。不幸的人呀,你父亲耕种的土地怎能够,怎能够一声不响,容许你耕种了这么久?”在这里“耕种”和“土地”是两个关键的词语,“耕种”隐喻性地表达出俄狄浦斯的乱伦行为,它将忒拜城土地的贫瘠与妇女的不孕联结在了一起,揭示着忒拜城邦遭受的巨大不幸并非“天灾”而是“人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