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时期的上海摩登与格调 ——读王安忆小说
2017-08-06 03:44
导读:文化论文论文,文革时期的上海摩登与格调 ——读王安忆小说应该怎么写,有什么格式要求,科教论文网提供的这篇文章是一个很好的范例:
一 从九十年代未期起,国内学术界似乎兴起了一个对于阶层及品
一 从九十年代未期起,国内学术界似乎兴起了一个对于阶层及品味文化的热潮,一系列有关方面的译者陆续出版,例如保罗·福塞尔(Paul Fussell)的 (Class: A Guide Through American Status System)、及《恶俗》(Bad or the Dumping of America)、詹姆斯·曼(James Man)的《品位》(Crass)和陈少珙(Machale Chen)的《阶层》(Class)等(1)。
有此现象出现,一方面可能与西方学术界对文化研究的风气传入国内有关,使国内学者对于这类生活格调的课也作较严肃的处理;另一方面也可能与陈少洪一书指出,中国自八十年代改革开始以后,拜金主义开始出现,形成了全新的社会阶层,并带来了生活格调的变化(2)。
有关阶层与生活格调的研究,既可以是
历史学与社会科学研究课题,但亦可以透过把文学作品当做文本分析,从中处理出一些头绪来。
八十年代冒起的年轻女性作家王安忆,被王德威称为现代海派作家代表人物之一,擅于对「海派」市民风格作重新塑造(3)。她的作品如《纪实与虚构》及《长恨歌》等,均能对上海市民生活作细致的描写。事实上,王安德在《长恨歌》中,已经花了部分篇幅向读者介绍六、七十年代上海淮海路上少女的生活格调,而其在近作《妹头》中,就更对文革时期淮海路上少女的摩登格调作出发掘,让读者可以感受到在那个物质贫乏、风气保守的年代,淮海路上的少女,仍然可以凭借着她们细密的心思,把上一代的布尔乔亚风华传承下来。
二 王安忆对六、七十年代淮海路的偏爱,在于那里女孩对于摩登与美的心思和追求,在《长恨歌》中:「上海这城市,你不会找到比淮海路的女孩更会打扮的人了。穿衣戴帽,其实就是生活
美学的实践」;以及「在六十年代未到七十年代上半叶,你到淮海路来走一遭,便能感受到在那虚伪空洞的
政治生活底下的一颗活泼跳跃的心。当然,你要细心地看,看那平直头发的一点弯曲的发梢,那蓝布衫里的一角衬衣领子,还有围巾的系法,鞋带上的小花头,那直是妙不可言,用心之苦令人大受感动」(4)。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王安忆欣赏那时的淮海路少女,就是她们在那困难的时期,仍能挖尽心思去追求那点滴之美。而她在《妹头》中,就更直接地指出淮海路是上海最摩登浮华的地方,小说内的两名女角妹头和玲玲均住在淮海路上的弄堂,王安忆说:「每一条弄堂里,都闲逛着几个不同届别的社会青年,他们吃着家里的闲饭,竟还追赶着摩登。住在这条街上,又是个青年,命运再不济,也逃脱不了摩登的浪头」(5)。
淮海路即民国时期的法租界霞飞路一带,李欧梵教授认为,民国时期的法租界比公共租界更富异国情调,霞飞路两侧种了法国梧桐,有各式各样风格的精致市郊住宅、教堂、墓地、学校、法国公园、
电影和咖啡馆(6)。事实上,民国时期的上海市中心区是由外滩、南京路、霞飞路及四川北路等金融、商贸集中路段为范围。这些地区是近代上海都市经贸活动的心脏、购物中心和娱乐世界。
有着这个背景,淮海路可以成为王安忆笔下六、七十年代上海最摩登浮华的地区便不难理解。不过,需要留意的是,1949年中共建国以后,上海的市民生活开始根据社会主义改造方向趋向大众化,即是指劳动人民化,是以低收入低消费作为市民生活。至六十年代初因资源缺乏而形成上海市民的困难生活时期。至七十年代未期开始改革开放后的上海社会逐步走向生活改善,上海人开始追求「吃好穿好」(8)。
但对于王安忆来说,六、七十年代的上海物质生活虽然贫乏,但却比文化大革命以后追求「吃好穿好」的上海来得有格调。在《长恨歌》中,主角王琦瑶的女儿薇薇成长于文革以后,王安忆对于那个年代的女孩,评价却低了很多:「薇薇她们的时代,照王琦瑶看来,旧和乱还在其次,重要的是变粗鲁了……上海的街景简直不忍卒读。前几年是压抑着的心,如今释放出来,却是这样,大鼓大噪的,都窝着一团火似的。说是甚么都在恢复,甚么都在回来,回来的却不是原先的那个,而是另一个,只可辨个依稀大概的」(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