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口数量的有关问题(1)(2)
2017-03-24 01:10
导读:新版本的“鹰越多鸡越少”所要表达的是,鹰只是消费者而非生产者,鹰越多鸡便越少,鹰的增加最终会导致鸡的灭绝。这一结论是与生态学常识相违背的
新版本的“鹰越多鸡越少”所要表达的是,鹰只是消费者而非生产者,鹰越多鸡便越少,鹰的增加最终会导致鸡的灭绝。这一结论是与生态学常识相违背的:同生物界一切捕食者一样,鹰绝不会像人那样捕杀超过其基本需要的鸡(自然的鸡A,下同),而是控制自己的捕食,调节自己的数量以维持与鸡(A)的动态平衡。亨利虽然提出“鹰越多鸡越少”的观点,但还是注意到了为营养关系——食与被食、捕食与被捕食所规定的“自动平衡”这一“自然秩序”。“如果海豹的增加量超过某一点,蛙鱼就会绝迹”,换言之,如果海豹的增加量不超过“某一点”,鲑鱼便不会绝迹。智慧——“生存智慧”便在于使生物知道如何把自己的数量、取食维持在“某一点”而与食物(环境)保持平衡。人口与经济的关系,有如鹰与鸡(A)的关系,只有如此,才能有持续性。自然危机和社会危机的存在表明,文化(知识)替代已使人类在很大程度上失去了其“生存智慧”而忘却了这种关系。
“人越多则鸡越多”所要表达的是,人有着巨大的生产力,物质、能量的供应从物质不灭和能量守恒定律看是不受限制的,自然则有着超乎想象的供养能力。正如亨利所认为的:“地球供养1万亿人和供养10亿人一样容易。”。然而,这是一种局限而有害的观点。首先,人与自然是一种物质进而“零和”的关系,人和鸡(驯化了的鸡B,下同)——人工系统——的增加,必然导致鹰和鸡(A)——自然生态系统——的缩减,进而导致稳定性的下降。其次,物质不灭、能量守恒并不意味着物质、能量的无限和供给的不受限制。根据熵增加定律,物质总是自发地从集聚、有用态转变为耗散、无用态,能量总是自发地从自由能转变为废热,在资源、环境有限的背景下,不存在人与鸡(B)没有限制的正反馈循环,进而越来越多的鸡(B)和不受限制的人口增长。最后,人与鸡(B)的正反馈循环——不断扩大的人口和经济规模对人类和自然都是致命的:在把社会推向随时可能崩溃的高位均衡态的同时,毁灭着地球上的复杂生命,特别是生物金字塔“智慧的顶端”。不是鹰吃光鸡(A)带来自己(自然)的毁灭,而是人毁灭了自然——通过鸡(B)的增加把自然界越来越多的生物量占为己有,断绝了鹰的食物来源(鸡A),并毁灭了其栖息地。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三)“资源经济”与“资本经济”
对经济发展的第一性、基础性、根本性是自然资源还是人造资本,特别是人力资本,一直存在着不同的观点。“资本经济”观过分相信科学技术进步和知识的作用,以为人力资本是比自然资源和 所有资本之和都重要的财富。在他们看来,人口素质、人力资本、科技创新是可持续发展的根本动力:财富是从头脑中流出来的,人力资本是一个国家最后的资本——虽然我们没有更多的资源,但我们拥有更多的知识。
这里有两个值得讨论的问题:其一,发展的动力是什么;其二,最根本的发展条件是什么。事实上,发展的根本动力是民族主义和与之紧密关联的发展压力(竞争压力和人口压力)。里亚·格林菲尔德的研究表明,对共同利益、尊严的关注,使经济的持续发展在国际竞争条件下成为一种义务和承诺;民族主义通过一套新的伦理和社会观念赋予经济增长以正面价值和方向性,并将自然、分散的社会能量集中于集体的目标上——经济增长是民族主义的产物,现代经济的持续增长并非是自我维持的,民族主义对经济活动一再趋向发展提供了决定因素、不断的激励和支撑。集体精神的缺乏使荷兰在17世纪后半叶由黄金时期转向衰退;而民族主义的“魔杖”,既使英国成为经济上的超级大国,同时还赋予德国向英国挑战的勇气和能力;在当代,民族主义又使美国获得了最大的成功。而发展压力,则进一步强化着民族主义,并使之成为现代化目标的“人质”。
“资源经济”观则认为,对发展来说,知识、技术、信息、资本无疑是极为重要的,但更具根本性的是自然资源。“土地是财富之母”、“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和经济的物质性告诉我们,对发展来说,自然资源是土地和“米”,人力资本、知识、技术是“巧妇”。没有土地和“米”,“智者”的头脑里绝不会流出财富来,“巧妇”也只能望厨兴叹;有了土地和“米”,“愚者”也能耕耘,“笨妇”亦可为炊。不论是“巧妇经济”(工业经济、知识经济)还是“笨妇经济”(技术落后的前资本主义经济),都是以土地、“米”为基础和第一性的物质经济。使天平向自然资源倾斜的另一重要因素,是自然资源的有限性和在人类利用过程中由丰裕向稀缺(不可更新资源趋于枯竭)的转变,社会资本的扩张性和随发展由稀缺向丰裕的转变,由此而来的(从对发展的第一性看)是“资本经济”(资本稀缺)向“资源经济”(资源稀缺)的转变。正如戴利所指出的,随着世界由“空”向“满”的转变,剩余自然资本已取代人造资本成为越来越重要的限制性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