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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关键词:研究者 立场 知识社会学 视角
论文摘要:从知识社会学的角度分析了实施研究中存在的两种不同的研究立场,以及实地研究中理论的生成过程,目的在于提高研究者对自身研究行为的自觉,避免在研究活动中人为制造的不平等和新的话语霸权的产生。
在从事教育社会学的学习与研究过程中,我日益感觉到,对于文本和话语的偏爱正逐渐取代了对生活本身的关注,研究者离生活的真实已愈来愈远,学者的清高正逐渐取代了研究者的实践。我们生活在语言为我们所构筑的幻象中,不知道何者为真,何者为假,或许世界本无真假,全凭个人的主观感知。认知的过程变成了人与世界之间的单方面的行为,每个人的研究都变成了自说自话。世界变成一片空寂,每个人都变成了独行者。我们变得不再有自己的语言,离开了权力、话语、文本、场域,我们便无法说话,话语的霸权使我们每一个人都变成了失语者,每个人既是受害者,同时也共同构筑了这种语言的事实。伴随着失语现象出现的,是人类失去了自己精神的家园,人的现实存在与人的精神存在的隔离。话语变成了一种符号,甚至是一种身份的象征。运用话语的过程成为学术场域中每个人的生存需要,而全然不顾话语本身的特殊语境,以及活语产生的问题域是什么。这是一个制造话语,生产话语的时代,学人们被淹没在话语的海洋里,人类在自己创造的语言世界中失落了自身,无疑成为人类的大悲哀。回到生活本身,将人类的一切活动奠基在生活的土壤之上,无疑是人类自救的唯一途径。除了生活本身,人类本无实体性的存在。
对于教育社会学研究的困惑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来自教育社会学研讨班上大家的发言,一方面来自中小学教育实践的现场。一个是大学的研究场所,所谓的“学术场域”(什么是学术,“谁的学术”?)一个是实地研究的现场。即教育社会学研究场域的转换,两种不同研究范式之间经常处于矛盾冲突之中。
最感困惑的是我的中间人的立场,在实践工作者面前我被当作搞“理论”(什么是理论,什么样的理论)的,而在研究者的行列里,我又感到自己没有“理论”,甚至操纵和驾御不了任何的理论话语方式,几乎成为“失语者”。为了表示自己也读过一些理论著作,也不得不“拉大旗,做虎皮”,“发表一些所谓的自己的看法”,其实更多时候,我们被淹没在人类自己制造的话语的世界里,不知道是我们在操纵话语,还是话语在操纵着我们。话语变成了游离于人类的异己的存在。话语比思想,比现实更重要。语言的幻象遮蔽了生活的真实。我们在模仿着别人的语言,而忘记了语言所特有的语境和文化的脉络。更多的时候是感到一种话语的压迫,似乎离了“话语”、“场域”等术语就不能开口讲话。任何发言都有被别人耻笑为“没有理论,不上档次”之嫌。于是乎,理论,论文越是别人读不懂的越好。大家似乎都在玩一场“皇帝的新装”的游戏,为了个人所谓的学术圈的地位(少数权威人士的认可)而达成了一种默契。其实生活中更多的是“沉默的大多数”,以及“缄默的知识”,纯理论的知识只是整个人类知识体系中的一个很小的组成部分,而社会现实主要是由“缄默的知识”和日常生活中的知识构成的。我选择不言说作为自己的言说方式,我相信活生生的现实,而不相信虚妄的理论。我们的理论如果不希望对于现实有所改变,起码对现实要有所反映和透视,最终关注的问题是,什么是理论?不同的“理论”是怎样被生产出来的?现场需要什么样的理论?甚至就是这样的发问方式本身也会成为社会建构的结果。
其实在任何发言的背后,我总是不由自主地发间:“你是谁?你在替谁说话?是维护自身的所谓学术地位,还是真正站在沉默的大多数的立场上,替中小学教师讲话?作为中小学教师的代言人如何可能?”曾经是一名中学教师,并以认识和变革实践作为理论诉求的我,自觉地把自己当作中小学教师的代言人,站在他们的立场上,替他们讲话。像“中小学教师要搞科研,要成为研究型、反思型的教师”等等口号式的话语,首先是理论工作者自身的溯求和研究的喜好,而不是发自中小学教师自身的需要。我们总是喜欢扮演救世主的身份,要把中小学教师从忙乱而繁琐的事务性工作中解放出来,其实,这也不过是理论工作者的一厢情愿。站在中小学教师的角度分析,如果你是一周三十学时的工作量,让你去做研究型、反思型的教师,如何可能?作为教育学的一个分支学科,教育社会学如果放弃了教育应有的价值的追求和人文关怀,不从事任何改变现实的工作,仅仅是做一种学理上的追求,那么,这种研究除了自说自话,就只能是玩文字游戏。它会离真正的生活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