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中的叙事(一):理论研究(1)(2)
2013-09-22 01:15
导读:基本而言《御法度》是以时间顺序来呈现事件的,但无论时间过了多长或多短,对观众而言皆不甚清晰的。因为「一天」「五天后」「仍未够一个月」「一
基本而言《御法度》是以时间顺序来呈现事件的,但无论时间过了多长或多短,对观众而言皆不甚清晰的。因为「一天」「五天后」「仍未够一个月」「一个月后」都只是以字幕卡交代,观众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只是知道时间过去了。有些时候,于剪接上,亦用了为数不少的划镜(wipe)以代表时间的流逝,如山崎向土方汇报队中有一人被杀,然后以一划镜头化表时间过去及作出了初步调查,但这是过去多久呢?观众并不知道,可能是一天,可能是一个星期。片中的划镜有两种,由左至右及由右至左,多用以表达时间的流逝,但究竟过了多久是无一准确的单位,这与《星期五女郎》里的明确表达时间手法取向不同。而且《御法度》中发生之事很少是有时限的,除了加纳初入伍时于指定时间要当刽子手外,其它那些皆为日常琐事,任务亦是无期限的,如土方和井上与加纳负责调查被肥后人取笑之事,并无限定甚么时间必须将那些人揪出来加以教训,只是说「负责调查」,这与《星期五女郎》中的死线非常不同。
「线性叙事」这对古典叙事而言甚为重要的元素,于《御法度》中并不被重视。每一场的连接并不明显,亦无可见直接因果关系,如近藤在广岛回来,井上来谢罪并谈及加纳,哄堂大笑,但下场则是汤泽与加纳正在发生性关系,这显然不是线性叙事的手法,场与场之间并无那种因果关系。所有的,只是一些暗暗的连系,如土方与在河边的冲田谈天时问过田代与加纳那个剑术较高明,于此场的下半部所谈的已非二人,但接下来的一场是土方分别与二人对打及观看二人对打,这并非因果关系,只是于内容上的暗暗扣着,并不像线性叙事般紧凑,环环相扣,极其量只是以场景作一因果关系之媒介,如田代及加纳入选后,下场接是新选组的规距的字幕卡,再见到二人时已经在大本营中安顿,我们或可说二人因为入选所以在下一场于大本营出现,但与《星期五女郎》相比,那出现的频率、紧密度及直接度则大有差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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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场面调度上,除了场景外,服饰化妆并为一不可或缺的元素。古典叙事中, 要将人物典型化,如《星期五女郎》中晓蒂与华特的记者形象般,观众只要观其外貌服饰已知角色所从事的行业、性格等等。于《御法度》中,纵然加纳所穿的为武士服饰,但他的外貌并非典型的武士。一直以来,「武士」都应是正气的, 与加纳的妖气并不相乎。而其它人的言行,亦挑战了一直以来的武士予人的感觉, 片中的武士被同性恋、妓院、权欲围绕,看似腐败兼沉醉美色(不论男色或女色), 与传统武士片的典型武士截然两样。灯光方面,片中多用低明度的灯光,往往只见画面中人的轮廓(如汤泽的侧睑),或其动作(井上和加纳与肥后人于河流打斗)在结局最后一个镜头,只见盛放的樱花树摇晃至静止,明显皆为低明度的灯光,与「古典叙事」中多用的明度灯光不大相同。
叙事观点而言,《御法度》大致上亦可称之为非限制型叙事,因对剧中事物的认知不限于某人或某些人之知识范围,可说是以全知观点叙事,这与古典叙事手法无大冲突,然而,在对人物的内心世界的描述则大有不同。《御法度》中,由北野武饰演的土方岁三是向观众暴露出最多内心状态的角色。于戏中土方常用旁白的形式向观众吐露他心中的疑问或感觉,如看见加纳于打斗中输给田代时,土方是一个半身近镜 (medium-close up), 观众清楚见到他的咀并没有任何动作,但却听见土方的声音在说﹕「他们撘上了吧。」「原来如此。」在剪接上,以插入之镜头(insert)手法强化了其主观思想的暴露,加山崎报告汤泽之死时,对话中加插了汤泽被杀时的状况(不知是真是假),当土方说 :「好像见过他。」时,又插入汤泽木然的脸,在结局那一场与冲田交谈时亦产生了幻觉般的想象画面。就像将观众带入了土方的世界,除了对白外,这样的主观感觉交代于古典叙事而言是不同的,虽然角色心态心声之亲述则只限土方所有, 其它角色皆无内心感受之交代表白,但对比起「古典叙事手法」而言,这已是颇为不同之取向。而且《御法度》中用了为数不少的空镜, 如汤泽与加纳第一次发生关系后的雨水滴在竹筒上,加纳杀田代前的天空等,与片中的情节相融,令戏中的节奏缓急有致,并带有暗喻之意,下雨可看作初试云雨,而天空则有山雨欲来之势,结局上的樱树亦普遍被理解为魔性之美的借代。这对观众而言,其想象空间是非常大的,这与古典叙事中,有因必有果的手法则大相庭径。在剪接上而言《御法度》沿用着连接剪接,但由于空镜的频率增加,心声旁白的结合,动作也稍为放缓,这与《星期五女郎》的「速度感」可谓恰恰相反,亦令连接仅限于单一场景动作中,并非强烈的贯穿整个故事,而以「插入镜头」 (insert)这剪接手法亦破坏了故事的连贯性,令其节奏及叙事的紧密度而言,与古典荷里活叙事之手法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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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典荷里活的叙事手法与挑战它的种种可能性的其它叙事手法而言, 并无高低之分, 两者皆有可取之处, 故现今之电影工业中, 虽有全盘古典荷里活叙事的或全盘古典叙事手法的, 但是多似两者交融互补以创出新方向,荷里活古典叙事因简明易懂令观众广为接受, 但其它叙事手法亦可用观众带来新的观影感受, 如大受好评的《凶心人》(memento)便是以别树一帜的叙事手法获得观众及影评人的赞扬, 故事文本可能只有一个, 但叙事---说故事的方式却不受限制, 可供电影人任意创新, 在故事与情节之间边走边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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