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希达书写死之绝境(1)(7)
2014-12-03 01:09
导读:海德格尔后期甚至就把此在规定为“必死者”,让人的灵魂作为deinon(恐怖的)处于不在家(unheimlich)状态,甚至让这灵魂穿过柏拉图《理想国》的结尾
海德格尔后期甚至就把此在规定为“必死者”,让人的灵魂作为deinon(恐怖的)处于不在家(unheimlich)状态,甚至让这灵魂穿过柏拉图《理想国》的结尾那个Er神话所说的“可怕的地方”(daemonisihenOrt),走上黑暗无光的“死荫之路”(todestraechtigenDurchgang),这时的此在已经更加阴森恐怖(ungeheuer)了(GA54:181)!在海德格尔看来,只有那些悲剧中的英雄人物(比如安提戈涅)才体现了这本质性的牺牲,因为她们的灵魂正是存在本身,并进入了存在的真理,在这个意义上的“死”建构起“无之圣殿”。实际上,海氏仍然只是借助于“形式指引”与灵魂的想像力,把那一死后的位置先行地指示出来,此在(Da-seyn)并没有进入“死”本身,只是先存地为“死”让出一个位置,并守护这个位置。“死”只是“作为”表演而出场,并在表演献祭的激情中给“死”打叉。啊,让我们改写“死”,即,给它打叉!
另一方面,此在还要进入存在本身被给予(esgibtSein)的天命之中,如同前者进入“更深的深渊”,现在此在要向“更高的天空”筹划,即获取天空中的火焰(那是宙斯与命运的指号标记),这火焰也是被给予的礼物,诸神随着这礼物一道出场(west),这是真理本身的绝对显示。在这些礼物上,凝聚起天、地、诸神与人的四云元素,这四云元素彼此相互映照与渗透,必死者与诸神发生关联,必死者也就不再是“有死者”了。在这神圣圆舞的游戏空间中并没有“死”之阴影。给予的悖论在于既要求“死”不断的被给予,又不让“死”实现,但“死”之给予难道不会自反到“死”本身?使给予本身不可能?为什么不给“给予”本身打叉?
此外,海德格尔的等待天命与寻求哲学另一新的开端也是对技术时代无命运的逆转,他甚至认为纳粹的屠杀行为只是这无命运的症候,是非本已的,技术导致的土地污染与毒气室的气体并没有什么不同!海氏实际上仍在沿用他早期的三重区分:技术世界是沉沦的、非本质的,因为“技术的本质不在技术”;纳粹只是非本己的、流俗的存在者,纳粹的自我毁灭与杀害犹太人的行为只是无命运者极力想窃取命运的表现,仍然是没有本质意义的,因此在海氏看来,可以对此保持沉默,不必大惊小怪;真正要去关心的是,此在“本质性的牺牲”是否可能,只有“牺牲乃是为存在者而把人的本质挥霍到对存在之真理的维护之中”,从而在“牺牲中油然而生起隐蔽的感谢,伸向唯一的思宠”——让我们感谢这死的礼物,因为只有我们人“能”去死,但谢恩是否也是一种回报?是一种死亡经济?而牺牲还在于去维护存在本身的行程并与“存在者告别”——当存在毋须存在者,就是纯然的、纯净的死之境界?并且,在这牺牲的境界中,发生着真理的成己之事(Er-eignis)(GA9:310/361-362),这才是思想要去关注的人之真正的本质与命运。
(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 于是,对海氏而言,奥斯威辛作为事件(Ereignis)并不是对西方文化性命攸关的,只是技术时代黑暗沉沦的一个插曲与症候而已,只是上帝之死的更为彻底的实现,并不必惊讶,惊讶与畏怯的倒是新的天命与新的上帝如何到来,精神的火焰何时到来。如果这精神是与大焚毁或大屠杀(holocaust)一起到来,它还是纯净的吗?共5页: 1 [2] [3] [4] [5]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
卢卡奇的总体范畴
本雅明之死与自由知识分子的灭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