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德的综合和分析概念(9)
2015-01-02 01:36
导读:作为智性综合的统觉是先验演绎的最高点,也是整个纯粹理性批判学说的最终根据。人们通常抱怨康德的自我意识学只是一个形而上学的假设,从而使全部
作为智性综合的统觉是先验演绎的最高点,也是整个纯粹理性批判学说的最终根据。人们通常抱怨康德的自我意识学只是一个形而上学的假设,从而使全部批判学说成为空中楼阁。而在本文看来,在知性综合中康德至少已经进行了建立批判阿基米德支点的尝试,尤其在第二版中他进行了把自我实在化和感性化的努力,从而维持了自我学说在感性和智性,现象和物自体间的平衡。而更充分的论证或许将出现在他的道德学说中,那里它将表明自己就是具有无限创造力的自由本身。
但知性综合理论不仅是一种存在论,也是认识论的最高原则,它以认识的综合统一的方式承担起构成人类知识的使命,构成具有现成逻辑形式的先天综合判断。它是综合法的根本起点,也是“先验所依附的最高点”。它指向先天综合判断如何可能的问题,并对这个问题作出了认识论和存在论的决定性回答。由于可能问题即先验真理问题,先验综合就是先验真理问题的形而上学根据,是康德1772年所开始寻找的形而上学的“整个秘密的钥匙”[24]。而当综合缺失时,先验幻相就会产生,综合的界限就是人类理性的界限。“综合”,康德声明,“整个批判都是为此而存在的”(A14/B28)。
[1] 本文无意处理的这些反驳,部分是由于篇幅原因,另一部分原因是由于笔者本人对其中一些意见还处于犹豫不决状态。
[2] 帕顿认为“概念分析论”中的综合判断同时包括“导论”中的综合和分析判断。柯亨也认为康德的综合判断的“完整”超出了 “导论”的定义之外(Paton, Kant’s Metaphysics of Experience: ACommentary on First Half of Kritik der reinen Vernunft, Vol.1, Bristol,1997, p.220; Vaihinger, Kommentar zu Kants Kritik der Reinen Vernunft, Bd.1, Stuttgart /Berlin/Leipzig,1881-92, S.268.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3] Immanuel Kant, Kritik der reinen Vernunft, Frankfurt am Main,1981.以下《纯粹理性批判》引文皆出自此版本,值得说明的是,对《纯粹理性批判》的中文翻译和借鉴了邓晓芒先生的译本,特别是在基本术语的译法选择上(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4] Immanuel Kant, Kants Gesamteschriften,Bd.17,Berlin,1942, ,S.350,R.3928.
[5] Immanuel Kant, Reflexionen Kants zur Kritischen Philosophie, Hrsg. von Brenno Erdmann, Stuttgart-Bad Cannstatt,1992,S.403-407 (尤其是第289、290、293、296、304、306条,其中时间最早从1962年左右起).
[6] Immanuel Kant, Immanuel Kants Werke , Bd.9 ,Hrsg. vonErnst Cassirer,Berlin,1912-22, S.400.
[7] 同上书,S.399。
[8] Lewis White Beck, “Can Kant’s Synthetic Judgments Be Made Analytic”, in Studies in the Philosophy ofKant, Indianapolis, 1965, pp.74-92.
[9] Immanuel Kant, Immanuel Kants Werke , Bd.9 ,Hrsg. vonErnst Cassirer,Berlin,1912-22, S.402.
[10] 先天综合判断和经验(后天)综合判断的区别是在逻辑学的综合含义之外引入认识来源区分的结果,这从先天和经验概念的区别中可以看出(B2)。但是从下一节的认识论的综合概念出发,先天和综合两个概念具有内在亲缘关系,综合是知性的先天能力。伴随着先天和综合两者紧张关系的解除,是经验综合判断和先天综合判断绝对对立的瓦解,康德承认,在“物体是有重量的”这样的经验判断中已经有着先天综合的作用(B142,请比较B12),“是”这个概念就意味着先天综合判断在经验判断中的引入,除非经验判断的表象以经验联想的方式联结起来,后者在《未来形而上学》中也被称为“知觉判断”或“经验的判断”,在判断作为客观统一性的严格意义上,它甚至不能被称为一个“判断”。
[11] Immanuel Kant, Immanuel Kants Werke , Bd.8,Hrsg. vonErnst Cassirer,Berlin,1912-22, S.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