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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蒙的自我瓦解(2)

2015-07-04 01:27
导读: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以后,中国经济开始起飞,于是思想界进入了第二阶段。随着市场社会的出现,知识分子的生存处境和社会尊严受到世俗化的严峻挑

  1992年邓小平南巡讲话以后,中国经济开始起飞,于是思想界进入了第二阶段。随着市场社会的出现,知识分子的生存处境和社会尊严受到世俗化的严峻挑战,被迅速边缘化。他们在面对国家权力的同时,惊讶地发现市场金钱的压力,甚至是更直接、更具体。市场经济本来是80年代启蒙知识分子呼唤的理想之一,但当市场真正来临的时候,启蒙者自身却成为了可怜的祭品。于是围绕着如何看待市场社会、知识分子何以重建自己的尊严,发生了一系列的论战:1994年由王晓明等上海知识分子在《读书》杂志上首先发起的人文精神大讨论4;由张承志、张炜两位作家发出「抵抗投降」而引发的道德理想主义论战5;由张颐武、陈晓明两位文学评论家所代表的否定五四以来启蒙话语、肯定世俗生活的后现代和后殖民文化思潮以及论战6。
  另一方面,随着中国日益卷入全球化国际经济政治秩序、而国内市场社会与政治威权主义并存,社会与国家、全球化与民族主义的关系变得异常复杂,中国知识分子在现实层面发生了进一步的分歧,邓正来在《中国社会季刊》(香港)发起的市民社会与公共领域的讨论7,在《东方》杂志、《战略与管理》杂志上展开的民族主义与全球化的论争8,在90年代中期全面展开,并且逐渐引向涉及到改革方向和原则的一些更深层的问题,在社会政治层面,慢慢形成了自由主义和新左派两大阵营,各自找到了自己的旗帜、理论和代表人物。
  1997年底,汪晖在《天涯》杂志发表的〈当代中国的思想状况与现代性问题〉,点燃了自由主义与新左派之间为时三年多的大论战,大分化由此进入了第三阶段。两派在现代性、自由与民主、社会公正、经济伦理、民族主义等一系列涉及到中国改革的重大问题上,发生了激烈的争论,其规模之大、涉及面之广、讨论问题之深刻,为二十世纪中国思想史上所罕见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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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这三波大分化,到90年代末,新启蒙运动所建立的脆弱的同构型已经完全解体,无论在目标诉求/价值指向,还是知识背景/话语方式上,都发生了重大断裂,变得不可通约。80年代形成的一个统一的、可以进行有效对话的思想界不复存在。新启蒙运动解体了,就像当年的五四运动一样。
  比较起80年代,90年代思想界的分歧具有十分深刻的、不可通约的性质。80年代在启蒙阵营内部,虽然也有分歧,常常也有激烈的争论,但那些争论通常是观念和理解上的分歧,争论者之间背后有太多的一致性:作为启蒙者,面对传统的集权体制,他们的利益无论是社会利益还是经济利益都是一致的;虽然各自的价值观念和意识形态偏好有差别,但他们的知识结构又是相当同构的,对西方知识和中国文化传统都只是一种混沌的、整体主义的了解;最重要的是,80年代的启蒙者对现代化目标的诠释和追求也是高度一致的,即那个整体意义上的西方所代表的、以民主政治、市场经济和个人主义为核心价值的普世化的现代化。然而,到90年代,在中国思想界所发生的分歧,就不是简单的观念的分歧,而是更深刻的利益的分化、知识结构的断裂和现代性目标诉求的不同。
  首先是利益的分化。90年代中期以后的中国,出现了明显的经济和社会利益的分化,各社会阶层之间产生了严重的等级分化甚至紧张关系。对于知识分子而言,这样的分化具有双重的性质。一方面,在知识分子内部,全体知识人在1992年以前那种均质化的经济收入和社会地位状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文化市场的精英和学院顶尖精英与一般知识人和文化人的收入差距和社会地位明显扩大,知识精英与知识大众利益上的分殊,使得知识分子由于本身的利益差异,而导致对同一问题的立场迥然不同。另一方面,在知识分子的外部,当社会各个阶层的利益发生分化,而且底层的利益和上层的利益发生断裂之后,加速了从传统的知识分子向有机知识分子转变的过程。80年代的知识分子通常宣称他们代表的是民族国家的整体利益或者是普遍真理的化身。到90年代以后,一部分知识分子特别是经济自由主义知识分子,将中国现代化寄托在中产阶级身上,甚至自觉地成为中产阶级在经济、社会和政治利益上的代言人。另一部分知识分子特别是左翼的知识分子,不满在社会分化过程中社会底层的屈辱地位,以代表底层民众利益、为被压抑者说话而自命。知识分子内部和所倾向的社会利益的分化,使得他们各自对现代性和启蒙的理解,具有了截然不同的现实语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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