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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店简从“ ”之字考释(1)学毕业论文

2013-08-13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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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店简从“ ”之字考释

廖名春

     郭店楚简有所谓“殜”字,两见於《穷达以时》简二,两见於《语丛四》简三,一见於《尊德义》简二十五。《穷达以时》与《语丛四》的四字,《郭店楚墓竹简》一书的释文都读为“世”,只是对《尊德义》的此字有点疑问。[1]裘锡圭先生认为:古文字多借“法”為“廢”。“世”、“枼”在古音上的關係,與“廢”“法”相類,與“蓋”“盍”也相類,所以“殜”可讀為“世”。[2]

这些意见目前已为学界广泛接受,但也有一些不同的声音。

如刘信芳就将此字隶定为“ ”,認為該字右部為“桀”之省形,在《穷达以时》裡讀如“傑”;在《尊德义》中读如“列”,“列”字从“歹”聲,而桀、歹古讀音近。[3]

黄锡全则认为:《窮達以時》簡二的“殜”字,依字義可釋讀為“世”。所从的“世”當是省形或者以“止”為聲。但這不等於凡是與此相近的字形都可釋為从“世”。有的有可能从亡。[4]李锐依此将字隶定为“ ”[5]。

上述意见都有值得肯定之处,但也都存在一些问题,值得深入探讨。

笔者认为此字的右上构件当为“止”而非“世”或“亡”等,因此当隶定为“ ”,而不能隶作“殜”、“”或“”。从字形看,此字的右上构件确实是“亡”[6]。但据此隶定为“3”,除以“殜”之形讹外,很难解释上述文例。刘信芳以为该字右半与包山簡129、170,《鄂君啟節》从“枼”之字不同,不容相混。[7]是正确的。但隶定为“”,也主观性太强,难以信从。“止”与“亡”形近,隶定为“”在字形上不如隶定为“”,但较隶定为“殜”显然更为逼真。特别是在训解上,较之“殜”、“”或“”更为优长。

《郭店楚墓竹简》将此字读如“世”,在《语丛四》简三的文例中,可以说是勿庸置疑。“言之善,足以终世。三世之富,不足以出亡。”将“世”换做别的什麼,显然难以通过。   

   《窮達以時》簡二的两“”字,由於简十四、十五皆有从之从日的“时”字在,显然不好再读为“时”,更何况“世”与“时”义本相通。笔者曾指出:简文“时”有时又称为“世”,《荀子·宥坐》有此例。如“不遇世者众矣”,即上文“不遇时者多矣”。[8]因此,“世”即“时”,简文的“有其人,無其,雖賢弗行矣。苟有其,何慬之有哉”即“有其人,無其世,雖賢弗行矣。苟有其世,何慬之有哉”。读“”为“世”,在《窮達以時》簡二中,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但在《尊德义》中,将“”读为“世”,显然不通。《尊德义》简二十四、二十五有关的简文,《郭店楚墓竹簡》一书的釋文作:“非豊(禮)而民兑(悦) 此少(小)人矣。非侖(倫)而民備(服),殜(世?)此亂矣”。[9]李零作:“非禮而民悦哉,此小人矣。非倫而民服,世此亂矣。”[10]陈伟则釋讀為:“非禮而民悅戴,此少人矣。非倫而民服,世此亂矣。”注:戴,本从“才”从“心”。似當讀為“戴”,擁戴義。《左傳》文公十一年:“是以堯崩而天下如一,同心戴舜,以為天子。”《國語·周語上》:“庶民不忍,欣戴武王。”此,乃,則。[11]劉信芳则標點為:“非豊(禮)而民兌(悅)5(慈?),此小人矣。非侖而民備(服),此亂矣。”将“”释为“”而讀為“列”,云:“列,等比也”,“列”字从“歹”聲,而桀、歹古讀音近。[12]

案:李零将“哉”字归上读,陈伟将“”读为“戴”,都是非常好的意见。“悦戴”义近连言,文献有载。《文选》卷四六王元长《三月三日曲水诗序》李善注:“《吕氏春秋》曰:‘颛顼生於若水,乃登为帝。’又曰:‘舜陶於河滨,钓於雷泽,登为天子,贤士归之,万人誉之,陈陈殷殷,无不戴悦。’高诱曰:‘殷,盛也。’《吕氏春秋》曰:‘舜为天子,辄辄 ,莫不戴悦。’高诱曰:‘,动而喜貌也。’殷殷,或为,故两引之。辄,知叶切。,仕勤切。”[13]高诱和李善所见之《吕氏春秋》里,“戴悦”连言两见。唐常衮《为李大夫谢御製诗表》:“无任感戴悦豫之至,谨奉表陈谢以闻。”[14]权德舆《谢停赐口脂等表》:“无任感戴悦怿之至,谨奉表陈谢以闻。”[15] “感戴悦豫”或“感戴悦怿”,都是唐人官场里的套话,其义与“戴悦”同。宋英宗時知諫院傅堯俞論河北差夫状曰:“能固結其心而使之欣戴悅服。”[16]宋神宗熙寧三年知鄧州呂誨上奏曰:“生民悦戴,仁惠淪於骨髓。”[17]“悦戴”即“戴悦”。因此,将简文“兑”读为“悦戴”,当属可信。

由此看“非侖而民備此亂矣”句,《郭店楚墓竹简》的断句,可谓不辞。“此亂矣”与上“此小人矣”相应,“備”也当与上“悦戴”相应。因此,“”字当归上读,此句当读为:“非侖而民服,此亂矣。”刘信芳将“”释为“”而读为“列”的意见虽不可取,但他的断句显然较各家为优。

笔者认为“服”的释读,只注意有“”字的简文,是难以解决的。我们应该把目光放宽点,扩展到所有从“”字的考察上。

今本《礼记·缁衣》有“慎惡以御民之淫”说,郭店简《缁衣》简六作“ 亚肓 民涇”,《郭店楚墓竹簡》释文为“慬(謹)亚(恶)以 民涇〈淫〉”[18]。裘锡圭先生认为:字上部與《窮達以時》篇二號簡“殜”字右旁相同,似當釋為“渫”。《說文》:“渫,除去也”。[19]李零认为此字从亡,为阳部字,疑以音近借為“御”。[20]刘信芳认为字从水,作聲,古人治木以水浸泡,故“柞”或從水作,引申為“治”。字讀為“作”,亦通。今本作“御”,失之遠矣。[21]陳偉认为此字在“水”形以上的部分,與《說文》“困”字古文相似。應可釋為“涃”,讀為“困”。困有阻礙的意思,與“御”義相近。因而郭店本於此大概是用了一個形異義近的字。[22] 黃錫全认为此字釋讀有兩種可能,一是從“亡”,一是從“困”或“根”。兩相比較,考慮到諸字音近的關係,从亡一說,長於从困。[23]虞萬里认为郭店簡《六德》有“道杗”一詞,杗字與此字上半字形相同,故此字釋作从水、杗聲較妥。[24]笔者一九九九年九月在西北大学召开的中国思想史学科建设研讨会上提交的《上海博物館藏〈孔子閒居〉和〈緇衣〉楚簡管窺》一文[25]曾指出:“ ”字從虍魚聲,與“御”音同,故能通借。“ ”字從“止”從木從“水”,疑從“止”得義。而“止”、“御”義近,故可通用。但從上博簡之“ ”字看,故書當作“御”。[26]现在看来,笔者说“”读为“止”,“止民淫”同於“御民淫”;以“御”为本字,还是可以成立的。

    由郭店《缁衣》简六的“()”通“御”,可推知《尊德义》简二十五的“”也可通“御”,因为“”、“”都从“”。这样,《尊德义》简二十五的“非伦而民服,此亂矣”,就可读为“非伦而民服御,此乱矣”。“服御”连言,文献有载。《战国策·赵策四》:“叶阳君、泾阳君之车马衣服,无非大王之服御者。”[27]嵇康《琴赋》:“永服御而不厌,信古今之所贵。”[28]“服御”即使用、役使。此义係从驾驭车马引申而来。《荀子·王霸》:“王良、造父,善服驭者也。”[29]“服驭”即“服御”。所谓“御”、“驭”即“乘”。“服御”与《周易·繫辞》之“服牛乘马”之“服”、“乘”同。《大戴礼记·子张问入官》:“欲民之速服也者,莫若以道御之也……不以道御之,虽服必强矣。”[30]《孔子家语·入官》近同。此“服”、“御”对举,用法与简文近似。特别是後一句,“不以道御之,虽服必强矣”,与简文意思更是惊人相似。“不以道御之”即“非伦”;“虽服”即“而民服”;“必强矣”即“此乱矣”,王聘珍解诂:“强,勉强也。”[31]勉强就会生乱。由此可知简文是说不合人伦百姓却服从而受其役使,就会造成混乱。与简文上句“非禮而民悅戴,此小人矣”完全相应,“悅戴”是复词义近,“服御”也是复词义近。

当然,将“”、“”读为“御”,文义儘管无碍,但还有语音上的困难。“”、“”从止得声,止古音为之部章母,御为鱼部疑母,相距太远。不过,《诗经·鄘风·蝃蝀》、《小雅·巷伯》有之、鱼合韵例[32],可能当时某些地区之、鱼音近,故可相通。何琳仪说“驭”字战国文字有右从马,左上从午,左下从止者,可隶作“ ”[33]。“午”为声符,马、止为义符。因为“御”字本来从辵,“”字之止当从“御”字所从之辵出。但有没有将止当成声符的可能呢?如果在某楚方言裡,之、鱼音近,书写者就有可能在本来以午为声的“驭”字裡增添“止”为声符而成“”字。这样,“御”与从止得声的“”、“”通用,就好解释了。

“世”字古音一般归月部书母[34],但清人孔广居《说文疑疑》载:“昭孔谓世从卉,止声。”[35]吴大澂《说文古籀补》也认为:“世,从十从止,十止为世。”[36]其《世字说》又谓:“古文世从卅从止,见《郘钟》‘世世子孙永以为宝’……或从十止,见《师遽敦》……世止同音,古或相通。”[37]高鸿缙也说:“字从三个十,会三十年之意,止声。”[38]于省吾进一步揭示:“周代金文有的以止为世(伯尊),有的以杫(从止声,见 簋)为世,可见止与世有时通用。……世字的造字本义,係于止字上部附加一点或三点,以别于止,而仍因止字以为声(止世双声)。”[39]由此可知,“世”乃“止”字所孳乳,当从止得声,古音不当归为月部。

懂得“世”从止声,《穷达以时》简二和《语丛四》简三的四个“”字皆从“止”,它们可以读为“世”,自然就无问题了。而郭店《缁衣》简六的“()”字本从“止”,自可以“止”为释。《尊德义》简二十五的“”字读为“止”,与“御”通,则不必读为“世”。

《六德》简二十三至二十六云:“故夫夫,妇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六者各行其职而憸逆无由作也。观诸《诗》、《书》则亦在矣,观诸《礼》、《乐》则亦在矣,观诸《易》、《春秋》则亦在矣。亲此多也,密此多[也],美此多也。 止。”[40]“止”三字如何释读,一直是一难题。《郭店楚墓竹简》一书的释文作“(道)杗止”,裘案:疑“道杗”即以上一篇的篇名,“止”即此篇至此完了之意。“杗”也有可能当释作“柞”或“枼”,待考。[41]李零释文作“道御止”,说:“‘御’,原从木从亡。案此字亦见於《缁衣》简6,读为‘御’。”[42]笔者曾疑“杗”读为“亡”。“道杗止”即“道无止”。[43]涂宗流、刘祖信读为“道世止”,认为“‘世’通‘大’,……‘止’,助词”,译为“道的确博大”。[44]陈伟认为“道”可讀為“导”,指引导。第二字亦可释为“困”,指阻止,正好是與“导”相反的意思。[45]吕浩仔细审察原简图版,发现字下有一小短划。认为:该短划似不应视为编绳留下的痕迹,而应为重文符号或合文符号(《郭简》中多处用到一短划表示重文或合文)。这样,简文就存在五种释读可能:一、;二、人;三、行;四、人;五、行。根据文例,前三种可能性可先排除掉。第四种释法于上下文义大体一致,上文言“君子不变如道”,“君子如欲求人道”。然而根据文义,《六德》篇所言之“道”皆指“人道”(与“天道”相对),似此处不必明言“人道”。因此,他将所谓“杗”读为“罔”,释作“(道)行杗(罔)止”。以为此处言人道行则诬罔止。[46]

现在看来,简文的第二字与《穷达以时》简二、《语丛四》简三、《尊德义》简二十五的五个“”字的右旁同,也与郭店《缁衣》简六的“”字上部同,得隶定为“”,而不应隶作“杗”或“枼”。李零依《缁衣》的異文将其读为“御”,可从。疑“止”当读为“之”。两字音同形近,文献通假屡见。“—止”可读为“行道御之”。“—”可视为“行”的合文。“行”可训为言或说。《尔雅·释诂下》:“行,言也。”郭璞注:“今江东通谓语为行。”[47]清洪颐煊《读书丛录》卷八:“《左氏哀公元年传》:‘因吴太宰嚭以行成。’服虔注:‘行成,求成也。’《管子山权数篇》:‘行者,道民之利害也。’是皆行为言也。”“欧坩止”即“以道御之”。《大戴礼记·子张问入官》:“欲民之速服也者,莫若以道御之也……不以道御之,虽服必强矣。”[48]《孔子家语·入官》也说:“欲民之速服也,莫善乎以道御之。”[49]《三国志·魏书一》:“吾任天下之智力,以道御之,无所不可。”[50]《後汉书·东夷列传》:“天性柔顺,易以道御。”[51]又《西羌传》:“知夷貊殊性,难以道御。”[52]《宋书》卷九九:“未有以道御物,教化明厚。”[53]又卷一百:“使君以道御物,前所以怀德而至。”[54]《大唐元陵谥册文》:“伏惟大行皇帝,昭休七圣,临照八极,以至道御群有,以至怀化远方。”[55]皆“道御”连言。此“道”指“夫夫、妇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之”指《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道御之”,就是说要以“夫夫、妇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之“道”来驾驭“六经”,来治“六经”。《国语·周语上》:“百官御事。”韦昭注:“御,治也。”[56]简文上称“故夫夫,妇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六者各行其职而憸逆无由作也。观诸《诗》、《书》则亦在矣,观诸《礼》、《乐》则亦在矣,观诸《易》、《春秋》则亦在矣”,《诗》、《书》、《礼》、《乐》、《易》、《春秋》“六经”都是载道,都是讲“夫夫,妇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亲此多矣,密此多矣,美此多矣”,亲近它们就好了,切近它们就好了,珍视它们就好了。[57]“行道御之”,即“言以道御之”,这是对上文文义的概括。意为上文说的就是要以“夫夫,妇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之“道”来驾驭“六经”。也就是说,上文是讲读经的方法,只有突出“夫夫,妇妇,父父,子子,君君,臣臣”之“道”,才能掌握“六经”的精髓和实质。如做别解,上下文意就衔接不起来,简文就难以讲通。

由此可见,郭店简从“”之字有七,或读为“世”,或读为“御”,原因就在於“世” 本从止得声;而在某楚方言里,“御”也与“止”音近。

 

 

    补记:二零零三年一月十六日上午在荆门市博物馆珍宝馆会议室举行的郭店楚墓竹简研讨会上,我宣读论文後,丁原植先生和馆方商量,调出了《六德》篇第二十六简的原件,发现确如吕浩所言,“”字下有一短划。李家浩先生主张读为“人”;李锐认为也可读为“行”或“行”,私下与我交谈,以为“行道御之”即“以道御之”;陈伟主张读为“道导”,並告知我吕浩早已有发现。而徐在国先生则告据上海简《容成氏》简四十六,“钦”当隶作“蜜”,读作“密”。校清样时,我据以对该文作了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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