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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九歌新考》所想起的(1)学毕业论文(2)

2013-11-19 01:05
导读:楚国“望不过江、汉”,河非楚望,故楚人不可能去祭河伯。 这给近代楚辞研究者带来很大的麻烦。既然楚人不能祭河伯,那屈原的《九歌》中为什么会

  楚国“望不过江、汉”,河非楚望,故楚人不可能去祭河伯。

  这给近代楚辞研究者带来很大的麻烦。既然楚人不能祭河伯,那屈原的《九歌》中为什么会有“河伯”一章呢?于是大家勤翻典籍,可以说是不约而同,找出了一条特例,即《左传》宣公十二年所记的邲之战。楚人大破晋人,于是楚庄王“祀于河,作先君宫,告成事而还”。这样似乎可以说明楚国确曾将河列入祀典。

  但在邲之战的百年之后,楚人又与河打起了交道。《左传》哀公六年记曰:“初,昭王有疾。卜曰:‘河为祟。’王弗祭。大夫请祭诸郊,王曰:‘三代命祀,祭不越望。江、汉、雎、漳,楚之望也,祸福之至,不是过也。不谷虽不德,河非所获罪也。’遂弗祭。”可见楚国的不祭河伯,史载明白,绝无异义。颇怪坚持楚祀河伯的人为什么对这些记载不作任何解释?

  楚庄王于邲之战后祀河,乃因战争中河神不左袒晋人,有德于楚,所以这次祀河纯属临时性质。这种战争中的临时措施,古时中外均见,我在《楚祀河伯辨》中曾举出很多例子:周武王伐纣之明日,即“除道修社”;郑师入陈,“祝祓社”;晋荀吴伐陆浑之戎,“使祭史先用牲于雒”;蔡昭公谋伐楚,乃“用事于汉”;罗马的狄克推多卡密拉斯攻打维爱城时,为了求得当地大神的协助,乃隆重祭祀朱诺。这一情况,越境犯人者每祀当地神祇,属于民俗学上的通例,但不能将此视作该国的常祀。

  有的学者,如游国恩、刘永济、孙作云、马茂元等,知道楚与黄河无涉,无望祀之可能,于是从考史着手,以为战国之时楚国北部的边境已经接近黄河,故有祭河的可能。郭沫若更落实此说,云是楚惠王十年灭陈以后,疆土才达到黄河流域,故自这年起,“楚国才有可能祭河伯,才能有河伯的文章”。

  针对这种论点,我除提出“楚人信守‘祭不越望’的原则”外,还在“战国时人对楚国疆域的描述”、“河伯传说的区域性”等方面详加论列,且按历史发展,证明楚国疆域从未扩展到黄河边上;陈国位于淮水流域,与河无涉。应该说,我的论证还是比较细密的,掌握的材料也很充分。我可以自信地说,至今还未见到他人作出过如此有力的论证。

  在此我还应该补充一点意见,年轻时思想活跃,敢于挑战权威,但提出新说时,还得实事求是,论证时要细致踏实,说理要充分,这样才能把楚辞研究推进一步。

  应该说,楚人可祭河伯之说中影响最大的一个流派,是闻一多提出的楚郊祀歌说。为此他把《九歌》中的神一一配位,还写下了《〈九歌〉古歌舞剧悬解》一文加以发挥。这种学说的影响,至今仍未消退,有的学者虽未明言,但把河伯作为伴祭队伍中的一员出现于楚国神坛,实际上仍暗袭闻说。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编辑发布)
  我很喜欢读闻一多的书。在楚辞的众多研究者中,我最欣赏他的才华。他的同类著作,如《伏羲考》、《神话考》等都能显示出一股特有的聪明劲。我读有关魏晋南北朝唐代的文章,爱读陈寅恪的书。他们的文章,精思妙解,益人神智,但其结论不一定可信。我总觉得,读文章时也不能太功利,定要去读那些句句是真理的著作。闻一多等人的文章,考虑问题时想落天外,得出的结论迥异于人,可以启发思维。有些人的文章四平八稳,面面俱到,但读后兴致索然,了无馀味。所以我在教学生时,总是鼓励他们多读一些闻一多、陈寅恪的著作,特别是在年轻时,更应于此培育灵感。

  我还觉得,现在有的楚辞学者其有关河伯的文章与前人路子相同,但论证时可还没有前人那么周密。有的学者还说河是总名,任何有水的地方都可以称河,并举《汉书》颜师古注、《诗经·关雎》孔颖达疏为证,云是“北人谓水曰河,不必黄河”。殊不知这是唐人的误说,后人已经纠正。清代著名的地理学者胡渭在《禹贡锥指》的《略例》中说:“江、河自是定名,与淮、济等一例,非他水所得而冒。”近人屈万里撰《河字意义的演变》,遍查群经、诸子、史籍与出土文献,证明先秦之时“河”指黄河,绝无歧意。我们作考证文章时如不注意他人的有力论证,有意避开一些违碍的材料,援用材料时不注意其产生的年代,举例证时不详辨其内容的性质,这样的文章其科学性也就很成问题。

  近年来在楚国境内发掘出了很多楚简,上有“大水”一名,有的学者也就认为这就是指黄河。但他们没有作出解释,“大水”为什么一定是黄河,而不是长江或汉水呢?是否先入为主,意欲比附《九歌》,因而只能把它说成是“黄河”。这种论证方式,也是难以令人信服的。

  有的学者上征夏代,宛转关说,企图证明楚国王室与沅湘之间可以祭祀河伯。孔子曾说:“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今人想在文献微乎其微的情况下证成此说,怕是难之又难。何况此说仍然难以逾越“三代命祀,祭不越望”的障碍。

  《九歌新考》是我的旧作,距今为时已久。那时年轻,思想上没有包袱,想清一点之后,勇往直前,不屈服于权威的震慑,这些都对我后来的发展有重大影响。为此我也想随罗根泽先生之后,告诉一些年轻的同好:读前人书时,不必持崇拜的心情,因为世上少见十全十美之事,前人的成果中也难免会有不足之处。因此,大家在作研究时,应该致力于发现问题,看准前人的不足之处,不必心存维护而帮着修修补补,应该另辟蹊径,大胆开拓。论证时则应严密周详,注意搜集反证,一一作出合理的解释,这样才能走上正路。后人自可在将学问推进一步的过程中,提高自己的学识,锻练自己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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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出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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