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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红楼梦》,读的人确实很多,但是有资格指点议论的,不是太多,尤其有了权威机构专业人员专门进行规范研究以后,能发话的人就更少了。的确,任何探索都有个眼界高低见识深浅的问题,一不小心就会闹笑话,但是怕闹笑话就不敢往前走,也不是事。
我也没资格指点议论,我想我拥有的只是对《红楼梦》的敬意和对《红楼梦》作者的敬意——或者,或者我先承认好了——我敢试探《红楼梦》,我确实有点“妄”。此外还谈什么资格的话,那就是从小就有的百读《红楼梦》的热情和百读之后的理解,以及我成年之后自己创写百回文字《五杨清平记》的经历,以及类似十载五次的艰辛——当然不敢和《红楼梦》比——所以还请研究《红楼梦》的专家和学者们,慈悲为怀,宽容待我。
此外,一代一代学人所做的关于《红楼梦》的奠基性研究工作,对我一步一步加深理解《红楼梦》异常重要,为此我永远尊重同辈和前人。这些前人首先是胡适,关于《红楼梦》胡适先生虽然没做连续很长时间的研究,但是他开门见山的那种总括整个红学纲领的见解,不论其观点后来证明是否正确,早期的红学前辈俞平伯他们不要说了,包括知名的不知名的后来的研究者们,包括我们这些碌碌无为却始终以读《红楼梦》为一生志趣的普通人,如果有探索《红楼梦》的勇气,如果有什么关于《红楼梦》的想法,有什么可以称“妄”的见识即便是伪见识,我们使用的方法,还是从胡适先生那儿学来的,说他是红学的师祖,当之无愧。当然我们真正学不学得到手胡适的精神,“做学问要从不疑处有疑,做人要从有疑处不疑。”那真要看各人的悟性了。红学前辈俞平伯先生说:“红学家虽变化多端,孙行者翻了十万八千个筋斗,终逃不出如来佛的掌心,虽批判胡适相习成风,其实都是他的徒子徒孙。”说这些后来研究《红楼梦》的人们,都是胡适的徒子徒孙,有点好笑,其实一点也没有错,我只怕我还不够格。
除了胡适及少有的一些红学名家之外,默默无闻的红楼学人,我也从他们的研究成果中受益良多。今天我是站在他们的肩膀上看《红楼梦》的文字风景,为此我对前辈和同辈一样都心怀尊重。
我愿意采用推理的方式展开《红楼梦》原生态试探,试探《红楼梦》的推理及建立红学新坐标是怎么样一个心路过程我也愿意拿出来和大家一起分享。我的每个观点或结论差不多都是开放式的,欢迎批评批判,欢迎严厉质疑,亦不排斥带科学论据的否定性意见,只要说理真诚。
推理之一 甲戌本“惜止存八卷”指的是“一卷十回、八卷共八十回”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编辑发布)
《红楼梦》甲戌本传世到现在被我们看到的止有断续的十六回,装订成每四回一册共四册,上面有清代收藏家刘铨福的跋文,其中说道:“脂砚与雪芹同时人,目击种种事,故批笔不从臆度,原文与刊本有不同处,尚留真面,惜止存八卷。”
刘铨福先生的“惜止存八卷。”让后辈学人好费踌躇,甲戌本最著名的收藏者——红学祖师胡适先生在他有生之年最终断定:“曹雪芹在甲戌年写定的稿本止有这十六回。”
近来我看到今人邓遂夫先生辑校的由作家出版社出版的《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甲戌校本》2005年7月第三版(修订新版)——这个校本的各版一直是红学耆宿周汝昌周老先生长篇做序——以此推断邓先生的工作口碑是很好的。他完全不同意胡适的观点,我注意到这个新版本关于“惜止存八卷。” 在第346页有个注解如下:
校注② 甲戌本每一页中缝的编序,是以每一回为一卷。这里所称“惜止存八卷”,则显然不是就中缝编序而言,或当实指存八册。而甲戌本现存只十六回,分装四册,是以每四回为一卷册。对于刘铨福所称“惜止存八卷”,胡适曾猜测说:“大概当时十六回,分装八册,故称八卷;后来才合并成四册。”其实这样猜测并不合乎实际情况。甲戌本以四回为一册,应是在过录本形成之际,便按原底本格式装订成这样了。其每一册开头的一回(即第一、五、十三、二十五各回),皆于回目前多抄一行与原抄字迹相同的书名,即是明证。这是为了让阅读的人不论拿到哪一分册,皆能清楚地辨别是何书。可见,此处所云“惜止存八卷”,正说明刘铨福初获此本时尚存八册共三十二回;今存此本,仅及刘氏当初所藏之一半。而胡适以其未必可信的猜测,进而推断“曹雪芹在甲戌年写定的稿本止有这十六回”,则更其荒谬也。
邓先生指胡适荒谬,先不讨论。这里要说的不论是胡适先生还是邓遂夫先生,关于甲戌本“惜止存八卷。”他们所做的算术要么是二八一十六回,要么是四八三十二回,两套算术难别高下,无分优劣。
不仅是胡适和邓遂夫,就连去世的天才作家张爱玲女士,关于甲戌本也在她的《红楼梦魇》(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1995年12月第一版)P 066写道说:“清代藏家刘铨福跋‘惜止存八卷’,此本每页骑缝上标写的卷数与回数相同,但是刘氏当时收藏的‘八卷’自然不止八回,而是八册,共三十二回,是否连贯不得而知。”显然她的算法也是四八三十二回!
我们现在有幸看到的《红楼梦》早期抄本资料比以前多多了,我们的眼界可以不必止盯着一个甲戌本,我愿意以理工科思路打开来看:庚辰本八十回缺两回十回一订共八本;戚序本十回一卷一目录共八卷八十回;乾隆甲辰菊月梦觉主人序本也是八十回,不知道几回一装订,但是它确实是十回一目录的!跟戚序本一样;还有己卯本,虽说残缺得不行了,那目录看上去几乎也是十回成一小单位的!
况且,从刘铨福的跋文来看,他说:“海内收藏家处有副本”,我相信他很应该知道当时《红楼梦》各抄本的稿本状态。别看我前边说要用理工科思维,我不去做乘法算术,我就直接用推理,根据庚辰本、戚序本、梦序本、己卯本等等版本十回一顿挫的规律,我已初步相信甲戌本“惜止存八卷”——这八卷的意思是十回一卷(本),八卷共八十回!
会有人出来反驳我的:怎么怎么你说乾隆甲戌年就有八十回本抄出来了?不会吧?——不会!
先不要说不会,我们现在看到的这个甲戌本——进一步说就算是它的祖本——它就不是乾隆甲戌年(1754 年)抄出来的!且先看我推理之二。
推理之二 《红楼梦》各抄本断裂于“第八十回”这一“齐唰唰”现象,被人们忽视了
历来《红楼梦》学人们关于《红楼梦》各个抄本的研究,大家都无例外很老实的相信眼见为实的文字。于是,因为这个抄本上有一句“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的话,我们就叫它甲戌本,说这一本是曹雪芹在乾隆甲戌年写出来的;又因为另一抄本上有“庚辰秋月定本”字样,我们就叫它庚辰本,又说此一本是曹雪芹在乾隆庚辰年写出来的;以及类似的己卯本类似的说法,我就不重复了。大家还查出了天干地支所对应的公元纪年。而且还发挥一下,推出了至今了无踪影的1756年本,即所谓“丙子本”,——不管有无实物也无——胡适告诉人们说:“大胆的假设”!
研究者就说甲戌本是1754年抄成的本子,庚辰本是1760年抄成的本子,己卯本自然是1759年的本子啦!——当然需要自圆其说告诉说那指的是它们的祖本或底本,不是现在我们看到的本子,现在我们看到的这些本子虽说珍贵已极,不过是那些本子的过录本,如我们现在所看到的,我们或可以称之为底本的儿子本、孙子本!——所以本本上面才会有雪芹去世之后乾隆丁亥年(1767年)的畸笏批语,以及绝无仅有的甲午(1774年)泪笔,那都是后来的后人又补录上去的!云云。
张爱玲女士在她的《红楼梦魇》(上海古籍出版社出版 1995年12月第一版)P002~P003写道:“《红楼梦》的一个特点是改写时间之长,——何止十年间‘增删五次’?直到去世为止,大概占作者成年时代的全部。……改写二十多年之久,为了省抄工,不见得每次大改几处就从头重抄一份,当然是尽量利用手头现有的抄本。而不同时期的早本已经传了出去,书主跟着改,也不见得每次又都从头重抄一份。”
张爱玲女士核心的观点,以为《红楼梦》初稿一问世便大受世人欢迎,就有人开始热情着主动着抄出了抄本出来,于是他们成了早期《红楼梦》抄本的书主。后来,随着曹雪芹漫长的改写过程,那些热情的书主都跟随着作者在他们保有的早期抄本上屡次抄配作者重新改写的部分,当然抄漏了某一段是在所难免的。她的这一观点,差不多也是主流红学专家们多年来固持的观点,用来解释各抄本之间内容和文字此出彼现,歧异无边以及异文异字的现象,而且能解释通。更有红楼学人把这一观点加以综合概括,使之系统化起来,他们认为,早期脂评抄本《石头记》正文的差异,主要是由下面三个原因构成的:
第一,过录时所据底本的不同。曹雪芹于“悼红轩”里创作《红楼梦》前八十回,“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可以说每次较大的增删,都形成一个新的底稿本,至少也有五个不同的底稿本的。依据这五种不同的底稿本而传抄出来的抄本,自然在文字上会有差异,甚至个别章回有截然不同的文字的。如果对现已发现的十几种抄本进行比较、鉴别,多少是可以看出这些抄本过录时间的先后、所据底本的异同,以及各抄本间的相互关系来的。第二,早期脂评抄本,既使属于同一支系的,各抄本的正文也是有差异的。但这种差异是由于抄录者的文化水平高低不同,抄录认真与否而造成的。有的抄录者文化水平低,抄错字句、漏文、圈改处就较多;有的抄录者不认真或有意偷懒,抄录时将长句缩成短句,或将整段,整句文字删去。这种情况,在现存的十几种抄本《石头记》中都可以找到大量例证的。第三,有计划、有目的删改原稿,然后再行过录。这种情况在较晚的几种抄本《石头记》,如戚序、蒙府、梦稿、甲辰诸本,表现的尤为典型。
但是这样的解释在其它方面有不圆满的地方。而且明显的,抬高抄手们了,也冤枉抄手们了。
张爱玲女士的“改写二十多年”之说与《红楼梦》开篇“十载五次”说法的矛盾不在我本文论及,但是她观点中“不断改写不断抄出去”的次生说法,一样解释不通顺为什么《红楼梦》脂本各抄本没有结尾而齐唰唰截断在第八十回这一重要现象。只这个问题就无法用天才作者的不断改写、热情书主的不断抄配来解释通顺。
我想曹雪芹任何一次重新改写《红楼梦》,都是在《红楼梦》前一版完整的情况下进行的,至少应该是告一段落以后再回头去改写。热情的书主们如果伴随前行,在他们早期抄本上跟着不断补配,那只会发生前头改写部分补配不齐的问题,各抄本哪怕是其中有一个,怎么会都没有看似完整的结尾?庚辰本、戚序本、梦序本、蒙府本、列藏本、靖藏本都无一例外如此!我相信甲戌本也是如此,这些本子都在第八十回掐断了,为什么其中没有一个抄本是完整的?它们都不约而同断裂在第八十回,这是个不容忽视的大问题,而这么多年恰恰把红学专家们绕糊涂了。今天我要用理工科思维捡起来。
红学前辈俞平伯是仅次于胡适的一位长者,我一样从他的研究成果中获益最多,关于《红楼梦》在第八十回戛然而止,在《八十回后的红楼梦》一文中,俞先生自己无法解释的解释是揣想曹氏在写到八十回时,“他在那时病死了,《红楼梦》在八十回并不成为一个段落,以文章论,万无可以终止之理,那时必有不幸的偶然事情发生,使著书事业为之中断。”———照俞先生一解释,这书写都没写完,仿佛《红楼梦》的整个五次增删修改过程就更不用存在了!
俞先生的观点看似很好的解释了各抄本突然中断于第八十回这一现象,实际他自己都不太相信,因为解释不了《红楼梦》“增删五次”的问题,实际任人都不好相信这一揣想的,因为现存《红楼梦》庚辰本上多有畸笏叟在雪芹去世之后乾隆丁亥年(公元1767年)写下的批语,批语上明明屡次提到八十回后的文字!诸如“玉兄悬崖撒手”、“茜雪、小红狱神庙文字”、“花袭人有始有终”、“妙玉瓜州渡头”、“凤姐扫雪拾玉”、“卫若兰射圃”等等文字,再具体不过了!而且哪儿会有一个天才的写作者,会把他的书写到一半,比如说八十回,先就打住不往下写了,而调回头去孜孜修改他前头写好了的文字达五次之多,那确实解释不通的。
《红楼梦》各抄本为什么不约而同断裂于第八十回,且看我推理之三。
推理之三 作者生前没有抄本传出来,脂本各抄本都抄成于作者去世之后
让我试试用理工科思维碰一碰各抄本齐唰唰断裂于第八十回这个问题。
我要插一下稍做解释,红学热在世界范围内,当然主要还是在汉语范围内,数十年以至将近上百年持续高烧不退,不免给人以错觉:使红学专家们往往以今天我们对待《红楼梦》热情似火的态度,来推断雪芹同时代的古人对待《红楼梦》也恩遇有加。
我相信历史的实际情况远不是这么回事。
我们先看程高本序言,序言中说:“是书词意新雅,久为名公钜卿赏鉴。”或者还是戚廖生序言还是梦觉主人序言,我就不再一一引了,这些序言确实写得都不错,为《红楼梦》说了不少的好话,今日看来都非常中肯,但那在当时还只能算是些个别辞令而已。
序言说好不一定书就好,你要不信我举个例子:但看我们今天就去上海书城,到里边随便拿一本什么破书,只要有序言的,是不都会说“巅峰之作,引人入胜”或者“藏诸名山,流芳后世”之类?比戚序、高序、梦序不知道动听多少!你会见到不给原书说好话的序言吗?
且归正传。曹雪芹在他生前,从《红楼梦》开天辟地时候算起,到他去世时止,支持他的也就是他身边的几个同甘苦的亲密知己,我们知道名号的有脂砚、畸笏、棠村或者梅溪,他们是少有的几个雪芹及其《红楼梦》的同道者,似乎也是他的亲属。那时候没有什么热情的书主争着要抄他的书,没有什么特别青目他的王府侯爷给他资助,从改写过程看,书是早就写完了,只不过当时出版社的态度,借空空道人的话:“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我纵抄去,恐世人不爱看呢。” 说《红楼梦》没有市场,那已经是最客气的回绝了!
《红楼梦》不能问世,曹雪芹无法,而又不能够放弃,他的灵魂除了封闭在一部《红楼梦》里,再没有其他思想内容,他只好一再地改写,改来改去,改写到死。雪芹感觉到的世态炎凉与悲哀,一定比我们想象得到的要多得多,俞先生说:“雪芹为人是很孤傲自负的,并且还穷愁潦倒了一生。”又说:“雪芹自命之高,感愤之深,所以《红楼梦》一书,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相信俞先生这话用来形容天才的写作者,是很贴切的。
再回到为什么第八十回突然断裂的话题。
我们且看红学名家冯其庸先生的《敝帚集——冯其庸论红楼梦》(文化艺术出版社出版 2005年2月第一版),冯先生给书起名字是很谦虚的,说是《敝帚集》,想是借用成语“敝帚自珍”的意思。此一书收录的《论程甲本问世的历史意义》一文,关于脂本系统和程印本系统有无渊源的问题,冯先生举了四个例子:
(一) “石桥跨港”问题
在己卯本第十七回至十八回“大观园试才题对额 荣国府归省庆元宵”里有两句话:“石桥跨港,兽面衔吐。”己卯本影印底本上“跨”字已破损残存右半上部如“ 叁”形,后经藏主用朱笔添补成“跨”字,此补笔看来是现代藏书家陶洙的手笔,其时间不会太早。此残存部分粗看就像繁体的“叁”字,今查此句庚辰本逕作“石桥三港”,但在“三”字旁又墨笔旁加一“跨”字。同样此句作“石桥三港”的还有“蒙古王府本”、“甲辰本”、“舒元炜序本”和程甲本。由这个“三”字再衍化,“列宁格勒藏本”和“红楼梦稿本”都作“之”字,此句变成了“石桥之港”。在众多的乾隆抄本中惟独“戚廖生序本”作“石桥跨港”,文字完整无损。其余甲戌、郑藏本都缺此回,无从查考。倘依此字的衍化作为线索的话,那么程甲本这个“三”字的来源,只有庚辰本、蒙府本和舒序本。按程印本总体的文字较多近于庚辰本的情况来看,似乎它的底本应属于庚辰本一系,但是我们还是再看一些例子为好。
(二) “冷月葬诗魂”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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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第七十六回黛玉与湘云联句,黛玉此句程甲本作“冷月藏诗魂”,寻其底本渊源,则庚辰本此句作“冷月藏死魂”,“死”字点去原笔旁改为“诗”,此句实是“冷月藏诗魂”。“列宁格勒藏本”、“甲辰本”皆作“冷月藏诗魂”,惟有戚序本、蒙府本、梦稿本作“冷月藏花魂”。今以“诗”字为寻求程甲本底本的线索,则无疑又找到了庚辰本的头上。
(三) “芦雪广”问题
程甲本第四十九回李纨道:“我这里虽然好,又不如芦雪庭好。”这个“芦雪庭”四十九回凡七见,皆作“芦雪庭”,到五十回一见,又作“芦雪亭”。查庚辰本四十九回七处,五十回一处,皆作“芦雪广”。蒙府本、戚序本以上各处又皆作“芦雪庵”,梦稿本又皆作“芦雪庭”,列藏本又皆作“芦雪庐”。在众多乾隆抄本中,只有甲辰本与程甲本完全一样,故如果要以这个“芦雪庭”或“亭”字作为线索,来寻求程甲本的底本渊源的话,又不免要找到甲辰本的头上。
(四) “不想次年”问题
程甲本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一段,原文说:
这政老爷的夫人王氏,头胎生的公子名唤贾珠,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就奇了,不想次年又生了一位公子
这个“不想次年”,脂本系统的甲戌、己卯、庚辰、蒙府、列藏、梦稿、甲辰诸本都是如此,只有戚本、舒序本作“不想后来”。程乙本改程甲本时,又将此句改为“不想隔了十几年”。如果依此句来寻求程甲本的底本渊源,则只好得出程甲本出自早期脂本的大致结论来,事实上我看暂时也只好如此。
其实我更愿意相信,“石桥三港”或“石桥之港”的“三”字和“之”字,是从“跨”字的“足字旁”衍生出来的,我们但看庚辰本旁改的那个“跨”字的足字旁,就是这样的又像“三”字又像“之”字。雪芹亲手写的“跨”字不够好,大概也是如此情况。
冯先生许多的精力用于《红楼梦》校勘,他的例子再有用不过了!那还是说的程印本和脂本之间的渊源不确定,其实《红楼梦》各脂本就不能肯定哪两两抄本之间存在什么严格的承继关系。就连庚辰本和己卯本,大致看上去是差不多的,被专家学者归为近亲,那其实不一样的地方也完全按渊源说不通。所以我们要另寻天窗走出来。
我相信,庚辰本、戚序本、甲戌本、己卯本、甲辰本以及一切的一切乾隆年八十回《红楼梦》抄本,这些抄本抄写的年代,都在曹雪芹去世若干年之后,它们共同的祖本就是曹雪芹去世后遗留唯一的手稿,通俗地讲这些抄本都是照着雪芹遗留的手稿真迹抄出来的。雪芹去世之时他的手稿有一百回,内部还未理顺,但至少看上去一百回大样还完整。但是若干年之后就不一样了,作家的遗稿开始丢失,在第一本抄本开抄时,那时的手稿已经完全遗失了八十一回以后的部分——其实在丁亥年春天以前,《红楼梦》手稿已经开始部分地遗失了,畸笏老人所说的遗失的“五六稿”我们究竟不知道该是多少回。
这是我的一个开放的尝试性初步观点,也是我要建立的红学新坐标的一个重要支撑点。我真诚地欢迎金玉良言式的批评和补充甚至是否定意见,只要更好更圆满,只要我们对得起《红楼梦》其书和作者就好。
会有人出来诘问的:如果如你所说,所有的抄本都是照着雪芹身后的唯一遗稿抄写成八十回的,这倒是解释了为什么各抄本截断于第八十回。但是!那为什么各个抄本没有抄成一模一样呢?甚至没有两个抄本完全一样的!而且相差都那么远!异文改字此出彼现,歧异无边之处,多的数都数不完!你难道不知道吗?
面对诘问,说脂本各抄本都抄成于作者去世之后,各脂本都截断于“第八十回”是大证据,但是为什么各抄本之间文字差异这么大?确实还嫌说理不足。
且看我下面推理之四做补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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