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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台新咏》为张丽华所“撰录”考(1)学毕业(2)

2014-03-11 01:21
导读:由于《玉台新咏序》中的“丽人”与张丽华存在这么多的共通点,而在梁、陈两代的妃子中并无别人可与这位“丽人”相比附,所以,张丽华很可能就是《

由于《玉台新咏序》中的“丽人”与张丽华存在这么多的共通点,而在梁、陈两代的妃子中并无别人可与这位“丽人”相比附,所以,张丽华很可能就是《玉台新咏》的编者。

关于此点,在这里还可举一旁证:《玉台新咏》收入徐陵的诗,于作者均称“徐孝穆”(徐陵字孝穆),不称徐陵;按照古人习惯,这是对徐陵的尊重。而作为徐陵先辈、而且是著名文人的沈约、江淹,地位远在徐陵之上的武陵王萧纪、邵陵王萧纶,则全都称名。为什么要对徐陵如此尊重呢?明末赵均的解释是“经其子姓书”(崇祯寒山赵氏刊本《玉台新咏》赵均《跋》),也即传世的《玉台新咏》是经过徐陵的后人的抄录而传之于世的,因为当时儿子辈不应直书徐陵之名,所以写作孝穆。此说也为纪容舒撰《玉台新咏考异》等所信从。但这其实是说不通的:《玉台新咏》卷首的序明明写作“徐陵撰”,《玉台新咏》卷十还收有何曼才《为徐陵伤妾》诗;既然《玉台新咏》是经过徐陵子姓的抄写而传之于世的,他们在抄写徐陵序和何曼才诗时为什么又不避讳而直接写作“徐陵”了呢?所以,此书中徐陵诸诗的作者署“徐孝穆”,实在并不是由于“经其子姓书”,而是此书编者对徐陵的尊重。但编者并非徐陵子姓,并无避讳“陵”字的必要,自己固然称之为“孝穆”,却没有义务把别人作品中的“徐陵”也改作“徐孝穆”; 至于徐陵的《序》是徐陵自己写了给编者的,在写作时当然自署“徐陵撰”,对此类序跋,在原本(与传写或刊刻之本相对而言)中例皆保留其手迹以取信,后人据原本抄写时自然也照样写作徐陵,而不会去把它改作“徐孝穆”。但倘若是别的妃子所编,就不会对徐陵如此尊重;张丽华则因徐陵是陈后主在做太子时的太子少傅(见《陈书·徐陵传》),对其特加尊重,自为理所宜然。所以,书中徐陵诸诗之署徐孝穆,一则进一步证明了此书绝非徐陵所编(世上断无如此妄人,在编书时对地位、辈分、名望远高于自己的作者皆称名,却对自己称字),再则也是此书系张丽华所编的有力旁证。

不过,近代以来,研究者对《玉台新咏》的版本几乎已达成共识。这种在版本上的流传甚广的看法与对于《玉台新咏》编者的上述推测是正好对立的。所以不得不就版本问题再作些说明。

如本文开头所述,一般认为《玉台新咏》的版本以崇祯寒山赵氏刊本为最好。该本载有永嘉陈玉父嘉定乙亥十月旦日《后叙》,云:

右《玉台新咏集》十卷,幼时至外家李氏,於废书中得之,旧京本也。宋失一叶,间复多错谬,版亦时有者。欲求他本是正,多不获。嘉定乙亥在会稽,始从人借得豫章刻本,财五卷,盖至刻者中徙,故弗毕也。又闻有得石氏所藏录本者,复求观之,以补亡校脱,于是其书复全,可缮写矣。……是岁十月旦日书其后。永嘉陈玉父。

世遂以为寒山赵氏刊本即自南宋陈玉父本出。至其异于他本者,则赵均于其所刊本《跋》(崇祯六年)中云:今案刘肃《大唐新语》云:梁简文为太子时,好作艳诗,境内化之,浸以成俗。晚欲改作,追之不及。乃令徐陵撰《玉台新咏》以大其体。凡为十卷,得诗七百六十九篇。世所通行,妄增又几二百。惟庾子山《七夕》一诗,本集俱阙,独存此宋刻耳。虞山冯已苍未见旧本时,常病此书原始梁朝,何缘子山厕入北之诗,孝穆滥擘笺之咏?此本则简文尚称皇太子,元帝亦称湘东王,可以明证。惟武帝之署梁朝,孝穆之列陈衔,并独不称名,此一经其子姓书,一为后人更定无疑也。得此始尽释群疑耳。……故今又合同志中详加对证,……东宫之令旨还传,学士之崇尊斯在。窃恐宋人好伪,叶公惧真,敢协同人,传诸解士,矫释莫资,逸驾终驰焉耳。

赵均所述,学者多信之,故以为其所刊《玉台新咏》优于一切“俗本”。

但在这里有三个问题:第一,《大唐新语》此说是否可信。根据现有资料,在刘肃以前无人说过《玉台新咏》是梁简文帝命徐陵所编。刘肃是唐元和间人,距陈亡已二百年,书中又未就此说所自作出任何说明,其说本不可轻信。何况赵均所引、流行于明末的这部《大唐新语》实是在明代后期才出现的、来路不明的《唐世说新语》,属于小说家,而非著录于《新唐书·艺文志》史部杂史类的刘肃《大唐新语》。27 《唐世说新语》虽也署刘肃撰,但在明代以前从未见于著录,其书不出于刘肃可知。出自此类书籍的并无任何论证、又不提出任何确凿资料依据的片言只语,实不宜作为学术研究的定论。第二,寒山赵氏刊本与陈玉父本的关系究竟如何。在赵均以前的文献中似并无关于陈玉父本《玉台新咏》的记载,赵氏刊刻之后似也无人对陈玉父本的情况作过较具体的介 绍,更不知其流落何所28 。而在崇祯六年,明人伪造古本的风气已经形成,如五卷本与十二卷本《东坡志林》、一百二十回本《忠义水浒全传》皆真伪杂糅之本29 。所以,即使真有嘉定陈玉父本,此本与寒山赵氏刊本是否一致(尤其是是否称梁简文帝为“皇太子”、梁元帝为“湘东王”),也还是问题。第三,假定寒山赵氏刊本与所谓陈玉父本完全一致,对陈本应如何评价也必须认真考虑。前引赵均跋,于引《大唐新语》“乃令徐陵撰《玉台新咏》以大其体”语后接以“凡为十卷,得诗七百六十九篇。世所通行,妄增又几二百”。因当时无新式标点,读者在读此文时往往误以为“得诗七百六十九篇”云云亦为《大唐新语》所原有,并进而以为通行本《玉台新咏》较寒山赵氏本《玉台新咏》所多出的“几近二百”篇诗皆出于“妄增”,那自然会认为寒山赵氏本最好了。但在实际上,赵均所引《大唐新语》之语出于该书卷三,原文只至“以大其体”止,以下皆为赵均之语。那么,赵均说《玉台新咏》“得诗七百六十九篇”究何依据?说通行本多出的“几近二百”皆是“妄增”,又拿什么来证明?所有这一切,全是没有根据的臆说。换言之,寒山赵氏本的底本(假定其确有底本)比通行本《玉台新咏》少诗“几近二百”,到底是该本已经缺失甚多,少掉了应该有的将近二百首诗,抑或通行本多出的“几近二百”之诗系后人“妄增”,实是一个必须认真研究的问题。

在这三个问题中,最根本的乃是《大唐新语》关于《玉台新咏》的记载是否可信。我认为,此说并不可靠。第一,如前所说,出于此书的片言只语,不足以为定谳;第二,《大唐新语》说《玉台新咏》的编纂是因梁简文早年好作艳诗,“晚年欲改作,追之不及,乃令徐陵撰《玉台新咏》以大其体”,就与唐代李康成《玉台后集》所言“昔陵在梁世,父子俱仕东朝,特见优遇。时承平好文,雅尚宫体,故采两汉以来词人所著乐府艳诗,以备讽览”(转引自宋刊袁本《郡斋读书志·前志》卷四《总集·玉台新咏》条)相违戾,更与徐陵《玉台新咏序》中此书乃一妃子“撰录”之说直接冲突,在这种情况下,自应以徐陵之说为正;第三,此书若为梁朝人所编,就不该选入梁武帝之诗。因为,在选以前必须要品评,以确定哪些应选入,哪些不必或不应选。但臣子怎可品第皇帝的作品,怎可向人暗示皇帝的哪些诗写得不怎么样,没有入选资格。何况其中还收入了徐陵的诗,那不意味着徐陵的诗足以与梁武帝被收入书中的诗并驾齐驱,并比未被收入书中的武帝之作优越吗?倘若此书真是徐陵在梁代——并且是武帝在世时——所编,他不要身家性命了么?这样的事,不要说徐陵,就是梁武帝的太子——昭明太子萧统也不敢做。梁昭明太子所辑《文选》,虽在《序》中说是“远自周室,迄于圣代,都为三十卷,名曰《文选》云尔”,但对于“圣代”——梁朝,仅选了江淹、沈约等的作品,却没有一篇梁武帝的诗文。而无论在当时或后世,从没有人认为昭明太子看不起他父亲的诗文,这就因为大家都知道当朝皇帝的诗文是不能选的。直到清朝,虽然康熙、乾隆的《御制文集》都一大堆,但清朝人的诗文选集可有选入他们的作品?《玉台新咏》既收入了梁武帝的诗(何况还有简文帝和元帝的),其不出于梁代可知。

《玉台新咏》既不出于梁代,又怎会称简文帝为“皇太子”、元帝为“湘东王”?寒山赵氏刊本(或者再加上其底本陈玉父本,假如赵本确是陈本的忠实翻刻本的话)的此种题署,显系后人伪造。

赵本(或再加上其底本)既伪造了这类题署,又较通行本《玉台新咏》少掉了将近二百首诗,那么,它较通行本的优劣究竟如 何,还不值得重新研究么?这里顺便为此种研究举一个小小的例证:严羽《沧浪诗话·诗体》:“论杂体,则有……《盘中》(原注:《玉台集》有此诗,苏伯玉妻作,写之盘中,屈曲成文也)。”严羽所见《玉台新咏》自是宋本;但寒山赵氏本却将《盘中诗》作为晋傅玄的诗,倒是属于通行本的嘉靖郑玄抚刊本将《盘中诗》作为汉代苏伯玉妻之诗。然则何者近真,实在值得深长思之。

最后,说一说《玉台新咏》编者署名的问题。现在我们看到的《玉台新咏》的明、清刊本均署徐陵撰,国内现存的《隋书·经籍志》以下诸目录也均如此。但据日本藤原佐世《日本国见在书目录》的著录,《玉台新咏》却是徐瑗撰。藤原佐世此书编于日本宽平(889—898)年间,大致相当于我国唐昭宗(888-904在位)时,其所著录的书籍,都是此前由中国传入日本的。然则我国唐昭宗以前传入日本的《玉台新咏》,实有一种是题作“徐瑗撰”的。当然,《隋书·经籍志》的编纂早于《日本国见在书目录》,按照一般看法,其所著录似应较后者可信,从而后者的“徐瑗”很可能是“徐陵”之误。但如前所述,《玉台新咏序》既已明言此书为一妃子所“撰录”,徐陵于此书自不可能再署“徐陵撰”;自梁、陈以至隋唐的士人又还不至于看不懂骈文,也不至有人代为添上“徐陵撰”的字样;是以见于《日本国见在书目录》的“徐瑗撰”实较《隋书·经籍志》等的“徐陵撰”为合理。何况《日本国见在书目录》不仅编纂甚早,现尚存留于世的此书日本大和室生寺旧藏抄本(现藏于日本宫内厅)乃是平安末期的古抄本(现在所见此书的各种版本皆从此本出),其版本的来源也甚古。所以,倘无确切的证据,实不应以“徐瑗撰”与显为后人所窜改的“徐陵撰”的著录相矛盾而加以否定。

关于《玉台新咏》著录中的“徐陵撰”实为后人篡改这一点,还有三条旁证:一、唐末李康成撰《玉台后集》,却称自己之编此书为“以续陵序编”30 ,由“陵序编”(意即徐陵撰写序言的书,“编”在这里作名词用)之语,可知他当时还只知道(或只相信)徐陵是为《玉台新咏》写序的人,而不知(或不信)他是《玉台新咏》的编者,否则自应说“以续陵编”。二、严羽《沧浪诗话》的《诗体》介绍“玉台体”说:“《玉台集》乃徐陵所序,汉魏六朝之诗皆有之。”此一介绍显为未见《玉台新咏》者而设;其介绍“选体”就无此类词语。但既是向未曾见过此书的人介绍,自应告诉他们此书是谁所编,那么,他何不说“乃徐陵所撰”,却要说“乃徐陵所序”?三、刘克庄《后村诗话》前集在涉及《玉台新咏》时也说:“徐陵所序《玉台新咏》十卷,皆《文选》所弃余也。六朝人少全集,虽赖此书略见一二,然赏好不出月露,气骨不脱脂粉,雅人壮士,见之废卷……”(《四部丛刊》影印旧抄本《后村先生大全集》173卷)刘克庄如知道(或相信)此书是徐陵所编,书既被他编成了这个样子,自应首先归咎于他的纂辑,然则刘克庄何以不说“徐陵所编《玉台新咏》”如何不好,却要说“徐陵所序”呢?

由此看来,不但唐代的李康成,而且连南宋末的严羽和刘克庄也都不知道(或不相信)《玉台新咏》为徐陵所编。换言之,人们普遍认同《玉台新咏》为徐陵编乃是相当晚的事,这也意味着“《玉台新咏》为徐陵撰”之说乃系后出。否则,为什么从李康成到严羽、刘克庄都不知道或不相信此书为徐陵所编呢?至于李康成之不说“以续瑗编”,严羽、刘克庄之不说其为“徐瑗撰”,当是因“徐瑗”之名不仅为一般读者所不了解,他们自己也并不了然,甚或已怀疑其并非真名,是以都只突出其为徐陵所序这一点。

不过,“《玉台新咏》为徐陵撰”之说的 开始出现,也不会迟于宋代。因晁公武《郡斋读书志》已将其归于徐陵名下,其书且有宋刊本传世。他在作这样的著录时有何依据,是否存在对前人记载的误解,今均已不得而知。但就严羽、刘克庄都只说此书“为徐陵所序”这一点看来,这在当时恐还是一种影响不大的新说。——今本《新唐书》也有宋本。但百衲本《新唐书》虽说是据宋嘉祐本影印,而《艺文志》中著录《玉台新咏》的一页却非嘉瘫31 。所以,今所见本《新唐书·艺文志》的以《玉台新咏》为徐陵撰,是修志者的原文抑或后人的篡改,现也已不得而知了。

总前所述,由于《玉台新咏序》对此书乃妃子“撰录”已作了明白的交代,六朝人又看惯骈文,不会对《序》文有所误解,其书在开始时绝不会有“徐陵撰”的题署,并且很可能曾明示其与张丽华的关系;只是在张丽华被杀后不能再用她的姓名了,便改署“徐瑗撰”。至于这“徐瑗”是确有其人抑或子虚乌有,恐已无法弄清楚了。

这里再就张丽华说几句题外的话:张丽华实是我国古代极富才情的一位女性,但在男权思想的支配下,她长期被看作导致陈朝灭亡的罪魁祸首。直到吴伟业作《临春阁》才对她作了截然相异于传统的评价,不但热情赞扬了她的才华和美丽,而且认为如没有她陈朝会亡得更快(这绝不能诿之于吴伟业对明末政局的悲愤)。吴伟业的前半辈子是在晚明度过的,他自己虽活到清代,但其思想处处闪耀着晚明精神的光芒,对张丽华的评价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

近一段时期,受国外的影响,对女性文学的研究日益重视起来了,这当然是好现象,但关于可供研究的女性文学的资料——特别是关于中国古代女性文学的——实亟须挖掘,否则只是很少的几个女性作家翻来覆去地被研究,未免寂寞。假如《玉台新咏》真是张丽华所编,对于女性文学的研究似是很有意义的事,而且这恐怕也会导致对六朝文学的重新思考和描述。

注释

①据上海古籍出版社1982年版汪绍楹校本;该本的底本为南宋刻本。

②据中华书局1966年影印本。按,该本的部分底本为宋本,余均为明刊本;其712卷的底本即系明刊。

③据上海图书馆藏本。

④据文学古籍刊行社1955年影印明崇祯寒山赵氏本。

⑤“陵云概日”指高台;“千门万户”是东汉张衡《西京赋》中对汉武帝的皇宫的描写。

⑥“璧台”是周穆王的地位最高的妃子所居住;“金屋”是汉武帝所说的将给妻子所造之屋。

⑦“五陵豪族”及“四姓良家”详见下文。

⑧楚王宫中的美女以细腰著称。

⑨《诗经·卫风·硕人》有“手如柔荑”语,可见卫国佳人是见识过“纤手”的。

⑩石崇有《王明君词》,可用琵琶弹奏;曹植有乐府诗《箜篌引》。

11阏氏为匈奴单于妻子的称号。《汉书·匈奴传》载:汉高祖被匈奴包围,就派人带了一幅美女图去见阏氏,说是若不解除包围,汉廷就要把这位美女献给单于以求和,阏氏怕美女夺她的宠,就劝单于撤除了包围。

12轩辕即黄帝。黄帝“造历得仙”见《汉书·律历志》颜师古注引应劭注。又,根据古人的观念,要“造历”先须明律,《汉书·律历志》说:黄帝之能造历,实因其以竹“制十二筒,以听凤之鸣”而得“律本”之故,故云“腰中宝凤,授历轩辕”。“腰中宝凤”即指其声协凤鸣的“十二筒”,因其能携带于腰间,故有此语。

13婺女本为星名,但徐陵的时代已认为婺女星为美丽的仙女所居,庾信《周赵国夫人纥豆陵氏墓志铭》的“馨馥于兰,年华于蕣,风雨消散,神灵离绝,婺女还星,姮娥归月”诸语可证。

14韩掾,指西晋时司空掾(司空的属官)韩寿。韩寿“美姿貌,善容止”(《晋书·贾充传》),司空贾充之女贾午对他十分爱慕,二人遂有了私情, 贾午并把晋武帝赐给贾充、贾充又给了她的西域所出奇香送给韩寿。贾充闻到了韩寿衣服上的这种香气,产生怀疑,查明了二人的私情,并让二人结婚。这里的“韩掾之香”象征女方送给男方的爱情的信物。其时香尚在神女袖中,意味着尚未送出。

15曹植封为陈王。所著《洛神赋》中,写其曾遇洛水神女,他“解玉佩而要之”;赋中又说,神女“翩若惊鸿,婉若游龙”、“体迅飞凫,飘忽若神”、“曳雾绡之轻裾”,此处“飞燕长裾”即据此而言。因古代妇女的华美上衣以燕尾为饰(参见司马相如《子虚赋》“蜚襳垂髾”及傅毅《舞赋》中“华袿飞髾向杂襳罗”等句及《文选》李善注中相关注释;“髾”即袿上所饰的燕尾,袿为上衣),在如“飞凫”、“惊鸿”般迅疾行动时,上衣与燕尾一起飞动,有如“飞燕”;“裾”既云“曳”,其长可知。

16当时图画常以汉代事为题材,如梁元帝《谢东官赍陆探微画启》即有“史迁暂睹,悬识留侯之貌;汉帝一瞻,便见王嫱之像”等语。

17《高唐赋》写楚怀王游高唐时曾梦见巫山神女,自言“愿荐枕席”,在临别时对怀王说:“妾在巫山之阳,高丘之阻,旦为朝云,暮为行雨,朝朝暮暮,阳台之下。”此处的“戏阳台而无别”,即言其多情与神女无别。

18《文选》卷56曹植《王仲宣诔》“何用诔德”句李善注:“郑司农《周礼注》曰:‘诔谓积累生时德行’”。此处“累德之词”即指诔而言;“累德”为积累(生时)德行之意。

19“五四”以后的《诗经》研究者多不信此说,但徐陵的时代还是相信《毛诗序》的。

20青牛,指万年神木,《玄中记》:“万岁之树,精为青牛。”(《艺文类聚》卷88引)青牛帐,以万年神木为原料的木帐。木帐即幄,《太平御览》卷700:“《说文》曰:‘幄,木帐也’。”(案,今本《说文》“幄”作“楃”)《释名》:“幄,屋也。以帛衣板施之,形如屋也。”《周礼·天官》“幕人掌帷幕幄绶之事。”注:“幄,王所居之帐也。”皇帝临朝时,殿上用幄。“余曲未终”,指皇帝朝会时所奏音乐未毕,也即朝会未散。

21“邓学《春秋》”的邓,指东汉和帝邓皇后,她“十二(岁)通《诗》、《论语》”,“自入宫掖,从曹大家受经书”(《后汉书·皇后记》);但并无其特别重视《春秋》的记载。“好读《春秋》”的其实是明帝马皇后(同上)。此处的“邓学《春秋》”倘非徐陵一时误记,则“邓”当为“马”字之误。

22“姬”字可解释为对妇人的美称,此处“娈彼诸姬”的“姬”即用此义。

23“彤管”出自《诗经·邶风·静女》:“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

24徐陵的小心谨慎,可从陈霸先死后,朝臣“共议大行皇帝灵座侠御人所服衣服吉凶之制”一事上看出来。当时共有两种主张,博士沈文阿认为应服吉服,中书舍人刘师知主张服凶服,于是要徐陵发表意见,徐陵主张服吉服,其后又有另一些级别较高的官员主张服凶服,徐陵当即表示同意,说是“古人争议,多成怨府:傅玄见尤于晋代,王商取陷于汉朝,谨自参缄,敬同高命”(《陈书·刘师知传》)。

25陈顼的成为辅政大臣恐怕并非文帝生前的主意,而是文帝死后其妻子沈皇后的主意,见《陈书·毛喜传》。

26《陈书·徐陵传》说陵于太建三年迁尚书左仆射。“七年,领国子祭酒、南徐州大中正,以公事免侍中、仆射。”则任尚书左仆射四年。但同书《王玚传》,说玚以太建元年除侍中,领左骁卫将军,寻迁度支尚书,领羽林监。迁中书令。寻加散骑常侍,除吏部尚书。寻除尚书右仆射,未拜,迁左仆射。太建六年卒。是王玚在太建六年死于尚书左仆射任上,徐陵不可能任尚书左仆射到太建七年。

27祁承业《澹生堂藏书目》与董其昌《玄赏斋书目》均于史部杂史类著录刘肃《大唐新语》,子部小说家类著录刘肃《唐世说新语》,祁《目》并于后者注“即《大唐新语》,《裨海大观》本。”而赵均所引语见于《唐世说新语》。关于这一问题,复旦大学研究生吴冠文已写了《关于今本〈大唐新语〉的真伪问题》(载《复旦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4年第1期)一文予以辨证。 28纪容舒《玉台新咏考异》屡言其所见“宋刻”,似其曾得寒山赵氏刊本的底本,但细绎文意,他 所谓“宋刻”实即赵氏刊本。文渊阁《四库全书》所收《玉台新咏》提要云:“此本(指《四库》本《玉台新咏》的底本)为赵宦光家所传宋刻”,亦指寒山赵氏刊本。

29《水浒》120回本的问题已为学界共识;《东坡志林》问题参见我和徐艳合撰《关于五卷本〈东坡志林〉的真伪问题》,载《南京师范大学文学院学报》2002年第4期。

30宋袁州刊本晁公武《郡斋读书志》的《前志》卷四《总集·玉台后集》说:“右唐李康成采梁萧子范迄唐张赴二百九人所著乐府歌诗六百七十首,以续陵序编。”按,同书同卷《玉台新咏》说:“《玉台新咏》十卷,右徐陵纂。”晁氏既以《玉台新咏》为徐陵纂,自当称《玉台后集》为“续陵编”而不当称为“续陵序编”。此所云云,当是据李康成原文为说,故与晁氏自己的说法相左。今所见晁书衢州本已改此句为“以续陵编”。然今所见衢本为辗转传刻之本,自当以宋刊袁本为正。又,晁氏在该书《玉台新咏》条中曾引李康成语云:“昔陵在梁世,父子俱仕东朝,特见优遇。时承平好文,雅尚宫体,故采两汉以来词人所著乐府艳诗,以备讽览。”但这并不意味着李康成认为此书是徐陵所纂。因这段文字只是说当时“雅尚宫体,故采……乐府艳诗,以备讽览”,并未说“采……乐府艳诗”者就是徐陵。而且现在已不知李氏“以备讽览”句下的原文是什么,倘为“陵为之序”一类文字,那么,徐陵就只不过为之写序而已。

31据张元济为“商务”影印本《新唐书》所作《跋》,该书绝大部分出于宋嘉瘫;嘉瘫久堪胍呈四行,行二十五字,但《艺文志》载有《玉台新咏》的一页,却为每半页十四行,每行二十五、六字不等,多数为二十六字。又,《新唐书》宋刊之存世者,尚有绍兴刻本,但其《艺文志》也已亡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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