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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生态批评作为一种新兴的理论话语和批评方法正日趋成熟。本文旨在采用生态批评视角,重新审视D.H.劳伦斯的《蛇》中体现的人与自然的关系,并从“征服、统治自然观”与“生态整体观”两个方面,探索《蛇》中蕴涵的生态思想和劳伦斯对人类生存前景的终极关怀。
论文关键词:《蛇》;生态文学批评:人;自然
深受浪漫主义思想影响的现代主义作家D·H·劳伦斯于192年完成的诗集《鸟·兽·花》以隐喻和象征的手法勾勒了大量丰满的动植物形象,其中的树木、花草、家禽、野兽均富于情感和灵性劳伦斯赋予自然以生命的血肉,通过将自然人格化,发现人与自然神秘的联系方式。其中的名篇《蛇》寓言般地讲述了文明人面临大自然的困惑与踌躇,初始本能的敬畏与随后心中敌意的“教化之声”形诗的张力,诗人最终在赎罪与自省中呼唤与大自然和谐共存关系的建立。历来评论家已采用原型批评和弗洛伊德分析等方法分析过该诗。本文采用生态批评视角,重新审视《蛇》中体现的人与自然的关系,并引发对人类文明与人自身的反思,从而挖掘出劳伦斯对“征服、统治自然观”的批判和“生态整体观”(hoistithought)的呼唤。
20世纪60年代,美国生态运动的导火索《寂静的春天》(1962出版了,这本绝不“寂静”的书,引发了美国当代轰轰烈烈的群众性保护运动。1972年,约瑟夫·米克(Joseph Meeker)在《生存的喜剧:文学生态学研究》(TheComedyofSurvival:StudieinLiteraryEcology)中提出“文学生态学”的概念,即“对出现在文学作品中的生物主题进行研究”。到1993年,生态文学研究成为公认的批评学派。九十年代中期以后,一些生态文学批评的专著相继出版。1996年佐治亚大学出版社出版了格罗费尔蒂和费罗姆主编的《生态批评读本:文学生态学的里程碑》(Ecocriticism Reader:LandmarksinLiteraryEcology),并在前言中指出生态批评“作为一种批评立场,它一只脚踩着文学,另一只脚踩着土地;作为一种理论话语,它协调着人类与非人类的关系”。国内学者则进一步诠释为:“作为一种文学和批评,生态批评的主要任务是通过文学来重审人类文化,进行文化批评,探索人类思想、文化、发展模式如何影响甚至决定人类对自然的态度和行为,如何导致环境的恶化和生态的危机。并最终以弘扬关怀自然,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思想为归宿。
英国著名的生态文学研究者乔纳森·贝特在《大地之歌》中指出“环境已经完全变了,我们必须再次提出那个老问题:我们究竟从哪里开始走错了路?”‘全球性生态危机的出现,具有深刻的认识论和价值论的思想根源。”海德格尔便把拯救地球生态危机、拯救人类社会的希望寄托在文学上。在他看来,重整破碎的自然与重建衰败的人文精神是一致的。而D.H.劳伦斯早在诗篇《蛇中对陷入迷途的人类文化发出了相同的探寻,并呼唤自然与人和谐关系的建立。
一、《蛇》中的人与自然
《蛇》作于1920年7月意大利西西里岛,是根据劳伦斯个人的真实经历写成。在一个炎热夏日的午后,蛇与“我”都前往“我的水槽”找水喝。他先到达,安静、惬意地先喝起来,“我”站在一旁静静地等待。“我”很喜欢“他”,像一位安静的客人;来“我的水槽”喝水,“这是我的荣幸”。而“我”的耳边却不断地响起“教化的叮嘱:“一定要杀死它!”,因为西西里岛金黄色的蛇是有毒的尽管“他”举止温和,这条毒蛇仍可能威胁“我”的生命。当“他抽身离去时,“我”捡起一块木材“啪地一声砸向水槽”。变调的暴力之声划破了午后的寂静,也打破了“我”与蛇之间的默契。“他闪电般地缩进了“黑洞”里,留下“我”为自己的卑鄙行径忏悔、祈祷。劳伦斯的《蛇》寓言般地道出了人与自然的关系,并企图唤醒人类及早为自己对自然犯下的“罪行”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