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史、文化史与民间文化学毕业论文(3)
2014-07-28 01:14
导读:既然,只是由于人们先已如此这般地生活着,然后才演生出如此这般的文化制度,才最终编造出如此这般的世界观、历史观和价值观,那么,要文化,就必
既然,只是由于人们先已如此这般地生活着,然后才演生出如此这般的文化制度,才最终编造出如此这般的世界观、历史观和价值观,那么,要文化,就必须从生活、从活生生的生活出发,只有首先理解了生活本身,理解了丰富多彩的文化事象和形形色色的文化制度,然后才能理解思想。文化研究应从研究文化制度和思想体系是如何从生活实践中生成和分化出来的,而不是相反,
研究生活是如何莫名其妙地从思想体系中分泌出来的,毕竟,人是为生活而思想,而不是为思想而生活,人们从来不是先建立一种世界观或人生观,然后才开始生活,而只是在生活历程中才逐渐有了对世界和人生的理解,即是表面看来是先有思想后有生活的知识分子,他具体选择何种思想体系作为自己的世界观和人生观,也是有其粗俗的物质生活前提的,这个道理,马克思在《德意志意识形态》这一划巨著中已讲得很明白,马克思将被知识分子尤其是哲学家颠倒的历史重新扳正过来。
应该说,自从马克思出,人们再也没有理由仅仅局限于思想史的范畴叙述思想史,再也没有理由使文化史的研究依赖于思想史,尤其在我们这个以马克思主义作为“指导思想”的国度里,然而,事情却恰恰相反,在西方人文界已将历史和文化研究的目光投向世俗文化从而导致历史观和史学的根本转变的时候,我们的人文学术界却仍执著于一些陈旧的和理路不放,古代经院学术(经学)的哲学方法,仍被奉为学问正宗,几千年的学统和道统绵绵不绝,既是我们的骄傲,可也是我们的包袱,对此,我们应该有足够清醒的觉悟,学术方法的积习较之思想观点的教条更难于被觉察和清除,学统较之道统更根深蒂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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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就文
化学而言,思想只是一个占整个社会人口构成极小部分的人文知识分子的事情或专业,而这“一小撮”对整个社会尤其是民间社会的到底有多大,又实在是一个悬而未决的,实际上,这也正是有待于文化史解决的问题。思想史所关注的既然仅仅是这一小撮人的思想和文化,那么,把握了思想史,还远远不等于理解了整个民族的思想史或曰精神史,尤其是民间精神的。
一个社会中,并非所有人都汲汲于为其行为寻求一个形而上学的抽象的理由或意义,一般的民众直来直去,他往往只管径直去做,而不管为什么要这样做,无需先迂回曲折地为自己的行为寻求一个抽象的或崇高的理由再去做,他那样做,可能仅仅是出于生存本能的驱迫,或者仅仅是因为祖祖辈辈都是这样做的,一般民众生活的太沉重、太劳累,他们的头脑太简单,太功利,没有闲功夫去从事玄思,从事思想或的生产,他们主要过一种“粗俗的”
的肉体的生活,而不是如知识分子那样的精神生活,他们的生活可能是沉浊的,缺乏精神生活的空灵,但也因此是实实在在的,而不会象文人生活那样虚无缥缈。亚里士多德在其《形而上学》中,开宗明义地就标榜玄思或哲学是自由人的特权,是闲暇的,一般庸庸碌碌的俗众与之无缘,而的先哲不也早就将人群区分为“劳力者”与“劳心者”吗?在一个社会中,尤其是中国古代专制社会中,只有极少数的先知先觉者才致力于思考,以为人们身体力行而不自觉的行为和制度寻求合理性或揭示其不合理性,于是,他们就成了思想家,成了以继承道统、学统和政统为己任的一个特殊阶级,即知识分子,哲学,就是其思想的物化产物之一。尽管,在一个民族的历史上,也许不乏如孔子这样伟大的思想家,他们有恢弘的视野、博大的胸怀和深厚的同情心,试图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能够聆听并道出民众的心声,然而,更多的时候,却往往是一系列的、、文化乃至职业的屏障,将知识分子与广大民众隔离开来,限制了他们的视野、壅塞了他们的心怀,致使他的思想只能反映并影响狭小的知识分子圈子而已。由此,就决定了,思想史的研究也许能说明一个民族中极少数文化精英的
心路历程,却无法切中整个民族尤其是其民众的精神沧桑和文化变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