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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庸章句序》中的“道统”与“道学” —

2015-06-21 01:08
导读:文学论文论文,《中庸章句序》中的“道统”与“道学” —论文样本,在线游览或下载,科教论文网海量论文供你参考: 余英时先生在近著《朱熹的世界》(以下简称《朱》)中提出: 

余英时先生在近著《朱熹的世界》(以下简称《朱》)中提出: 

朱熹有意将‘道统’与‘道学’划分为两个历史阶段:自‘上古圣神’至周公是‘道统’的,其最显著的特征为内圣与外王合而为1。在这个阶段,在位的‘圣君贤相’既已将‘道’付诸实行,则不需要另有1群人出来,专门讲求‘道学’了。周公以后,内圣与外王已分裂为2,历史进入另1阶段,这便是孔子开创‘道学’的时代。宋代周、张、2程所直接承续的是孔子以下的‘道学’,而不是上古圣王代代相传的‘道统’。所以严格言之,朱熹笔下的‘道学’两字与后世通行的观念虽无大出入,但他的‘道统’1词却具特殊涵义,与宋以后的用法不能混为1谈。(3联书店,2004,第15页,下同) 

谨按,“两个历史阶段”之说,可以追溯到韩愈的《原道》。在拈出“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孟”的“道”之传承谱系之后,韩愈又说: 

由周公以上,上而为君,故其事行;由周公而下,下而为臣,故其说长。(章学诚《文史通义·原道中》亦引此句,其说当出自韩愈,余氏谓出自朱熹,恐非是) 

这里所强调的“君”与“臣”、“事行”与“说长”的区别,正对应于余先生认为朱熹区分的“道统”、“道学”之别。韩愈的表述虽极简约,亦显然可见他对于周公之后“其事不行”,徒垂以空言的失落。联系《原道》上文对“先王之教”的向往和对现实的不满,可见韩愈对“道体”与“政教”关系的敏感性未必在朱熹之下。 

又如程颢说:“3代之治,顺理者也;两汉以下,皆把持天下者也。”(《河南程氏遗书》卷101)程颐说:“周公没,圣人之道不行;孟轲死,圣人之学不传。”(《明道先生墓表》,《河南程氏文集》卷101)胡宏说:“事本乎道,道藏于事。……禹汤文武成其功,孔子孟子传其学。”(《皇王大纪》卷1)陆9渊也说:“古者势与道合,后世势与道离。”(《象山语录》上)则“内圣”和“外王”在3代之后的分裂,乃是韩愈以降不少儒者的共识。朱熹也不例外,特别在和陈亮的论战之中有详细分说,此不赘论。余先生的独创之处在于将其与《中庸章句序》(以下简称《序》)中的“道统”与“道学”联系起来,并进而认为这两个词分别代表“内圣”与“外王”合1与分裂的两个不同阶段,以进1步阐发朱子旨在以“道学”约束君权的微言大义。但是这1论断的文本根据极不充分,相反,倒有若干相反的证据,表明在朱熹那里“道统”与“道学”乃是1体两面:“道”者周流天下,无“统”可言,“道统”即是“道学之统”,“统”以“学”而定,“学”依“统”而传。在朱熹那里,“道统”并无所谓“特殊含义”,相反,朱熹乃是较早在后世意义上使用“道统”1词的著作家之1,可以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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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先生之依据,主要为《序》中的若干表述。笔者初读《朱》时,亦以此为不刊之论,然而细读原文之后,不得不承认《朱》所言基本上是对原文的严重误读或曲解。为澄清起见,本文不避繁冗,特依次摘引该《序》全文,略分说如次,以期申明朱子原意。 

   中庸何为而作也?子思子忧道学之失其传而作也。盖自上古圣神继天立极,而道统之传有自来矣。 

按《朱》引该《序》首句,云: 

朱熹为什么1方面说子思作中庸是‘忧道学之失其传’,另1方面又说‘上古圣神’有‘道统之传’呢?可见‘道学’与‘道统’必有1定的分别。(12) 

按依通行之义,“道学之传”即为“道统”,“道统”以“传”而成,故说“道统之传”,乃是进1步强调“道学”传承的方面,以见子思作《中庸》之意义。然而《朱》所言,乃指“道学”与“道统”本为泾渭分明的两者,而原文绝不能支持如此强之论断。要之,朱熹用此2词或者出于侧重之不同,或者出于修辞之需要,皆有可能,不能就此认为道学与道统本为2物或两个阶段。然而《朱》中所论,毕竟为1种可能性,其是非允当与否,下文将详细剖析之。 

《朱》又云,上古圣神,为3皇5帝之类,此皆德位兼备,以圣人而为天子者,故: 

在这个意义上,‘道统’是‘道’在人的世界的外在化,也就是‘放之而弥6合’,内圣外王无所不包。所以‘道统’之‘统’与孟子所谓‘创业垂统’之‘统’是相通的。这是《中庸序》中‘道统’2字的确诂,毫无可疑。(13) 

按,此说其实已经预设了1个前提,即“道统”为自3皇5帝到文武周公之“上古圣神”所有,孔孟及以下无能传焉。所以对于这个道统,才可能从“创业垂统”1方面加以界定,并得出此2字的“确诂”。而此1前提,正是所要论证的结论,故此为循环论证,并无证明之效力亦明矣。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并且,在原文中,也有充分的根据说明,对于“道统”,不能作如是理解: 

其见于经,则‘允执厥中’者,尧之所以授舜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1,允执厥中’者,舜之所以授禹也。 

按,“其见于经”之“其”,显然是指代“道统之传”而言。故朱熹所言,至为明确,道统之传,即所谓“虞廷心传”者,为“执中”之教,与后世道学,虽有质文略详之异,然而并无根本差别。至于“外王”之事功,绝未包括其中。不能因为上古圣神,既有内圣之传,又有外王之功,就将2者混为1谈。 

朱熹于下文,更详细发明此所谓“道统”之精义: 

盖尝论之:心之虚灵知觉,1而已矣,而以为有人心、道心之异者,则以其或生于形气之私,或原于性命之正,而所以为知觉者不同,是以或危殆而不安,或微妙而难见耳。然人莫不有是形,故虽上智不能无人心,亦莫不有是性,故虽下愚不能无道心。2者杂于方寸之间,而不知所以治之,则危者愈危,微者愈微,而天理之公卒无以胜夫人欲之私矣。精则察夫2者之间而不杂也,1则守其本心之正而不离也。从事于斯,无少闲断,必使道心常为1身之主,而人心每听命焉,则危者安、微者着,而动静云为自无过不及之差矣。夫尧、舜、禹,天下之大圣也。以天下相传,天下之大事也。以天下之大圣,行天下之大事,而其授受之际,丁宁告戒,不过如此。则天下之理,岂有以加于此哉? 

按,此节所阐发之,全为“道学”之精义,而其阐发之对象,则为上古圣神之“道统”。故道统绝非外王之治统,而为内圣之性理之学的传承,亦已明甚。所谓“以天下之大圣,行天下之大事,而其授受之际,丁宁告戒,不过如此”,此1“不过如此”,即指道统“不过”为道学之授受,绝非其它“天下之大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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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是以来,圣圣相承:若成汤、文、武之为君,皋陶、伊、傅、周、召之为臣,既皆以此而接夫道统之传;若吾夫子,则虽不得其位,而所以继往圣、开来学,其功反有贤于尧舜者。 

按,此1表述为《朱》所重点发挥,以为“朱熹在此是以极其委婉的方式避免说孔子得‘道统之传’。”(13)然细玩文气,似并无余先生所论之意。“自是以来,圣圣相承”,已隐括孔子于其中,“若……若……”为并列句式,则孔子跻身文武周公之列无疑。虽然于孔子并未说“以此而接夫道统之传”,以致余氏之疑,然而其中别有深意,恐非如余先生之所言。 

韩愈的“道”的传承谱系中,只有“成汤、文、武”的“君”的系列,并无“皋陶、伊、傅”的“臣”的系列(“周公”是作为“摄政王”,亦在“君”列)。然而这样1来,传承链条中难免会出现断裂,如禹不可能直接传道于汤,3代亦多有平庸之主,如武丁乃闻道于傅说,方能成就大治。故而朱熹又添上“臣”的系列,君臣交错,相互授受,丁宁告诫,方能称“圣圣相承”。而孔子之传“道”,自与尧舜至周公不同,为1全新阶段,此自以孔子“不得其位”之故,故而不能“以此”(即圣贤之相互授受,丁宁告戒)接道统之传,而为天纵其圣,生而知之或好古敏以求之,故得以继数百年失坠之“道统”,使之免于中绝,此即孔子所谓“继往圣,开来学”者,亦所谓“其功反有贤于尧舜者”。至于此处未提“道统”,明显为修辞需要,以避免用词重复,而所谓“继往圣,开来学”已隐括其意。此处绝无“道统”已绝,别开“道学”以存“道体”之意,余先生所言,未免深文周纳太过。且若朱熹强调“道统”与“道学”之区别,于此正当大书特书才对,何必以委婉方式避而不谈?若以惧政治迫害为说,则“道统”之说本自道学家起,朝廷无与焉,并无迫害之理由。  内容来自www.nseac.com

虽然我们已经指出,对《序》的另1种解读,可以表明在朱熹那里不存在“道统”与“道学”的区别,余先生的说法并无充分依据。然余氏之论,似亦可自原其说,故读者之疑,或仍不能释。然而余氏引《序》至此为止,下文尚有对其极不利之反证,余氏皆未涉及。我们再看下去: 

然当是时,见而知之者,惟颜氏、曾氏之传得其宗。及曾氏之再传,而复得夫子之孙子思,则去圣远而异端起矣。子思惧夫愈久而愈失其真也,于是推本尧舜以来相传之意,质以平日所闻父师之言,更互演绎,作为此书,以诏后之学者。盖其忧之也深,故其言之也切;其虑之也远,故其说之也详。其曰“天命率性”,则道心之谓也;其曰“择善固执”,则精1之谓也;其曰“君子时中”,则执中之谓也。世之相后,千有余年,而其言之不异,如合符节。历选前圣之书,所以提挈纲维、开示蕴奥,未有若是之明且尽者也。 

按,这里说“惟颜氏、曾氏之传得其宗”,此“其”即指上文之“道统”无疑。故而道统之传,自孔子以下,仍在继续。下文详述子思著述之意,即以此为前提。尤可注意者,所谓“世之相后,千有余年,而其言之不异,如合符节。”按“千有余年”,即指从尧舜以至子思《中庸》,1千数百年(按其实已近两千年,此盖举其成数,不必确指),此以尧舜至孔、曾、子思,为1整体时段,认为子思犹得尧舜之道统,如合符节,应当无疑。 

如果说这1层意思还比较间接的话,那么下文说孟子就更为明显,绝无可疑: 

自是而又再传以得孟氏,为能推明是书,以承先圣之统,及其没而遂失其传焉。则吾道之所寄不越乎言语文字之间,而异端之说日新月盛,以至于老佛之徒出,则弥近理而大乱真矣。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这里说得非常明白,孟子“能推明是书,以承先圣之统”,“是书”当然就是《中庸》1书,“先圣之统”即尧舜以降“道”的传承,其精义包括在《中庸》1书中,故而能推明此书,即可继而传承“先圣之统”;《中庸》所传,自为“道学”,而又有“先圣之统”在焉,此“统”非“道统”而为何!如果说孟子已传得“道统”的话,那么《朱》的1系列相关论证,也就不攻自破了。 

如果说这里毕竟还没有点出“道统”2字的话,那么最后1段终于点出: 

然而尚幸此书之不泯,故程夫子兄弟者出,得有所考,以续夫千载不传之绪;得有所据,以斥夫2家似是之非。盖子思之功于是为大,而微程夫子,则亦莫能因其语而得其心也。惜乎!其所以为说者不传,而凡石氏之所辑录,仅出于其门人之所记,是以大义虽明,而微言未析。至其门人所自为说,则虽颇详尽而多所发明,然倍其师说而淫于老佛者,亦有之矣。熹自蚤岁即尝受读而窃疑之,沈潜反复,盖亦有年,1旦恍然似有以得其要领者,然后乃敢会众说而折其中,既为定着章句1篇,以俟后之君子。而12同志复取石氏书,删其繁乱,名以辑略,且记所尝论辩取舍之意,别为或问,以附其后。然后此书之旨,支分节解、脉络贯通、详略相因、巨细毕举,而凡诸说之同异得失,亦得以曲畅旁通,而各极其趣。虽于道统之传,不敢妄议,然初学之士,或有取焉,则亦庶乎行远升高之1助云尔。 

按,这里说2程“以续夫千载不传之绪”,此“绪”与“统”本可互训,所谓“统绪”是也。《说文解字》:“绪,丝端也。”又:“统,纪也”,“纪,别丝也”,段注:“1丝必有其首,别之是为纪。”故“统”、“绪”本义皆为丝头丝端,后引申出系统、传统、理绪等义,此处“统”“绪”2字,原可互通。如果这样的话,那么2程自然也和孟子1样,传得“道统”了。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

即使此说略嫌迂曲而不论。本文最后说“虽于道统之传,不敢妄议,然初学之士,或有取焉,则亦庶乎行远升高之1助云尔”,其意亦极显豁。这里的意思是说,恪守“道统之传”的旧说,而不敢别出新意,只是对于初学者有些帮助而已。这自然是朱熹的谦辞。然而重要的是,这里的“道统之传”指何而言。 

如依《朱》所言,“道统之传”系指尧舜至3代圣王之“创业垂统”,则本文及《中庸》1书所述,显然与此并无直接关系,这里突然拈出此语,未免殊不可解。况且尧舜3代,学者公认,何议之可有!并且,上文中诸早期圣王只是1笔带过,重点的论述放在孔、曾、思、孟、2程及其后学的后期传承上,则“道统之传”,本为承此而言,而与上古3代之“治统”无涉。因此,这里的“道统”只有多少作“道学”解,才能说通。并且,此亦与开头的“子思子忧道学之失其传而作也”相呼应。此《序》所述,从头到尾都是“道学之传”,亦即“道统之传”。2者1而2,2而1,本为1体,这才是文从字顺的解释。并且,这里暗指的“道统之传”的旧说,自然是韩愈《原道》中首先发明的道统说(只是没用“道统”1词),以及2程及其它家所补充润色的版本。而这其中都没有分别“道统”和“道学”、圣王和孔孟的迹象。故《朱》所论,不得不说是缺乏理据。 

以上仅为《序》中的内证,下面我们考察1下其它中的外证,是否能佐证《朱》的论断。 

余先生说: 

朱熹从淳熙8年初用“道统”1词,两年后界定“道统”的涵义,到淳熙1023年增改《中庸序》,前后经过45年时间,才对这两个重要观念的分野完全厘清了。(15) 

这1论断是通过对若干文献的解读得出的,现在我们逐1,看看这1论断是否可能在某种程度上成立。  (科教范文网http://fw.NSEAC.com编辑发布)

《晦庵集》中明确提到“道统”共有9处,其中3处都在《中庸序》中,上文已分说。另外,朱熹在淳熙8年(1181)《书濂溪光风霁月亭》中说: 

惟先生承天畀,系道统,所以建端垂绪,启佑于我后之人者……(卷8104) 

此明显以周敦颐为承继“道统”之人,《朱》亦引此条,作为朱熹初用“道统”1词的文本(实际上并非如此,见下文),但认为“其意指很不明确,可以上起尧舜,也可以下迄孔孟,大概此时他的‘道统’观念还没有完全确定。”(14)这样就排除掉了1条对他很不利的材料。 

《朱》另引绍熙5年(1194)的《沧州精舍告先圣文》,在此亦将有关段落摘引如下: 

后学朱熹,敢昭告于先圣至圣文宣王:恭惟道统,远自羲轩,集厥大成,允属元圣。述古垂训,万世作程。3千其徒,化若时雨,维颜曾氏,传得其宗。逮思及舆,益以光大。自时厥后,口耳失真,千有余年,乃曰有继。周程授受,万理1原,曰邵曰张,爰及司马,学虽殊辙,道则同归,俾我后人,如夜复旦。(卷8106) 

按《朱》仅略引其中1小部分,故读者或者有所误解。此文所昭告之“先圣”,即孔子。这里第1句就提到“道统”,“恭惟道统,远自羲轩,集厥大成,允属元圣”。“恭维”是虚字,所以“道统”可以说是全文首见的第1个词,也是这句话的“主语”。此句若曰:这1道统起自伏羲、轩辕,至孔子而终集其大成。则孔子得古圣王道统,绝无疑问,余氏强为之辩,殊不可解。 

余先生的主要依据是“维颜曾氏,传得其宗”,用的是“宗”字而非“统”字,故说明朱熹有意区分2者,此殊属无谓。按这里的“其宗”,“其”为主有形容词,即指代上文之“道统”,“其宗”,即道统之正宗。2者绝非并列关系。并且,余先生也指出此为用典,用韩愈《原道》中的成句,则此用法早本于昌黎。按此类修辞性表述,关键用词避免重复,多有变化,本不足为奇,若欲以此说明“道统”、“道学”之分别,恐怕根据太不充分。仔细品味文意,则“道统”乃这1段文字的主题,整篇都是讲道统的传承,从羲轩经孔孟,到周程张载,这种理解,恐怕更接近朱熹的原意。试问,本篇并未拈出“道学”或“道体”之类,那么孔孟以下所“授受”的,不是道统,还能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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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这个极不充分的例子,就是余先生在《序》外所找到的唯1直接例证,另外,余先生引《韶州州学濂溪先生祠记》中关于道学的表述,来证明朱熹关于道学的界说(14-5)。按,只有预设了“道学”和“道统”的分离,则此说才可以表明朱熹所说的“道学”并不适用于“道统”,甚至与“道统”相对立。而这1预设正是余先生所要论证的结论,故余说不能成立,断然可知。 

其实反例在朱熹的文集、语录中亦不少,如作于淳熙3年(1176)的《建康府学明道先生祠记》: 

吾少读程氏书,则已知先生之道学德行,实继孔孟不传之统。(卷7108) 

此以“道学”和“不传之统”为1,其意明甚。如果说这里毕竟字面上还没有“道统”2字的话,那么同样是说周敦颐的,作于淳熙6年(1179)之《榜南康文又牒》则已明白点出: 

濂溪先生虞部周公,心传道统,为世先觉。(卷9109) 

又如作于绍熙4年(1193)的《邵州州学濂溪先生祠记》: 

乃更辟堂东1室,特祀先生,以致区区尊严道统之意。(卷810) 

此以周敦颐为“道统”之传人,岂非彰彰明甚! 

还有作于淳熙106年(1189)之《答陆子静》: 

子贡虽未得承道统,然其所知,似亦不在今人之后。(卷3106) 

这里虽说子贡未承道统,其隐含孔子传道统,曾子、子思承道统之意亦极明显。否则孔子即已无道统可承,子贡未承,何须再说。 

又《朱子語类》卷103: 

人言今人只见曾子唯1贯之旨,遂得道统之传。此虽固然,但曾子平日是个刚毅有力量,壁立千仞底人。(中略)故得卒传夫子之道,後来有子思孟子,其传亦永远。(辅广) 

同书卷109: 

圣贤言语,粗说细说,皆著理会教透澈。盖道理至广至大,故有说得易处,说得难处,说得大处,说得小处。若不尽见,必定有窒碍处。若谓只“言忠信,行笃敬”便可,则自汉唐以来,岂是无此等人,因甚道统之传却不曾得?亦可见矣。(黄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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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朱子语录姓氏》,黄氏所记在戊申年,即淳熙105年(1188),辅氏所记更在甲寅年,即绍熙5年(1194)之后,从时间上来看,都在余先生所论断的“道统”与“道学”的区分基本确立之后。虽然《语类》讹伪间出,未可尽信,但这两条的侧重都不在“道统”问题上,只是顺便用此1词,似无可疑之处,可以认为表达了朱熹及其学派对“道统” 的1般理解。显然,这里的用法都悖于余先生之特殊理解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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