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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诗经 吕祖谦 《吕氏家塾读诗记》
论文摘要:《毛诗》从史学角度解诗,依据世次来定诗之美刺,以史实阐释诗篇内容。作为史学家的吕祖谦将《毛诗》以史证诗的传统发扬光大,或以史解诗,或以诗证史,可以看出吕祖谦的宗毛倾向。
先秦时期,文、史、哲界限未分,诗、乐、舞三位一体,作品(包括诗歌)同时具有史学以及的特征。任何一种作品,都为后人从文学、史学与哲学的角度上进行观照提供了范本。不仅文与史,文与哲,史与哲,文、史、哲之间可以互证,诗与史之间同样可以互证。因此,诗史互证乃是我术一种古老的传统。从古代史官采风(即采诗)以观政的制度,孑L子对“诗可以观”的功用性界定,著作中“引诗”的风气看,可以说是“以诗证史”的早期运用。而《毛诗》用事实解诗,又开“以史证诗”的先河。《毛诗》系古文经学,把史实作为解诗的依据,在此基础上,建立了自己的“美刺说”。这一传统,不仅流传至唐未变,即使是宋学兴起之后,也不曾消泯,直至清代乾嘉学派复兴汉学,考据之风更炽,有所谓“六经皆史”的观点【l1。今人治史,诸如郭沫若,范文澜、翦伯赞等大家,无不用《诗经》的大量作品揭示周朝的现实,是为以诗证史的明汪。
史家吕祖谦注重对历史文献的研究,他认为通过学习古人的典籍,多多留意古人的言行,可以涵养自己的德性。他通过对历史著作的汇诠和撰写,阐发其思想,同时还开启了“言性命者必究于史”的浙东派的先声。他宗经重史,从解读《诗经》的方法论上观照,重视从史学角度考察《诗经》作品,所沿用的仍然是《毛诗》的体系。
一、以史证诗
吕祖谦以史印证诗,他说:“如看卫文公之诗,须知卫之兴;读《王·黍离》之诗,须知周之亡,其气象可知”[23436。他认为只有了解了诗的历史背景,才能更好解诗意。如《唐风·无衣》:
岂日无衣七兮?不如子之衣,安且吉兮!
岂日无衣六兮?不如子之衣,安且燠兮!
《唐风·无衣》是一首揽衣怀旧之诗,诗篇短小,可以理解成随口而出的叹息,抒发着心中的思念和惆怅。《诗序》说:“《无衣》,刺晋武公也。武公始并晋国,其大夫为之请命乎天子之使,而作是诗也。”
《诗序》解为刺晋武公。在《毛诗正义》卷6《校勘记》中说:“刺晋武公也。闽本、明监本、毛本同。唐石经小字本、相台本刺作美,考文古本同。”现今通行本大都作美晋武公,至今解说不一。吕祖谦评此诗说:
“以《史记》、《左传》考之,平王二十六年,晋昭侯封季弟成师于曲沃。专封而王不问,一失也。平王三十二年,潘父弑昭侯,欲纳成师。而王又不问,二失也。平王四十七年,曲沃庄公弑晋孝侯。而王又不问,三失也。桓王二年,曲沃庄伯攻晋,王非特不能讨曲沃,反使尹氏、武氏助之。及曲沃叛王,王尚能命虢伐曲沃。立晋哀侯,使其初师出以正,岂止于此乎!四失也。桓王十三年,曲沃武公弑晋小子侯,王虽不能即讨,明年,犹能命虢仲立晋哀侯之弟缗于晋,又明年,犹能命虢仲、芮伯、梁伯、苟侯、贾伯伐曲沃,至是武公纂晋,僖王反受赂,命之为诸侯,五失也。”作为史学家的吕祖谦,他的视野比诸常人更开阔,他认为此诗不仅刺晋武公,更侧重于刺周天子(周平王、周桓王)。他罗列出五点指出,周天子不够贤明,臣下有乱,君主闻而不问,是不应该的。吕祖谦在阐释这首诗时,引用《左传》、《史记》的史料以印证诗义,揭示了《无衣》诗的本事,还发表了自己对历史事件的看法,这都是可取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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