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劳动到互动——论哈贝马斯“重建历史唯物主(2)
2014-06-18 01:19
导读:存在着一种相互作用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揭示了社会现代化的矛盾特征:通过媒介而形成的互动性形式在侵人生活领域时,不会不带来病理性的负面后果,
存在着一种相互作用的关系,而这种关系揭示了社会现代化的矛盾特征:“通过媒介而形成的互动性形式在侵人生活领域时,不会不带来病理性的负面后果,因为生活领域在功能上依赖于以沟通为取向的行为。在发达资本主义社会的政治系统中,出现了一种妥协结构,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这种妥协结构可以看作是生活世界对资本主义经济过程和垄断权力的国家及其所具有的系统意义和不断增长的复杂性的回应。
这样一种复杂的相互作用机制,似乎对解决系统对生活世界的殖民化问题提供了某种可能性。面对晚期资本主义的危机,哈贝马斯批判传统形而上学的先验理性特征,而推崇“交往理性”:“变换视角,关注纷繁复杂的生活世界,就能从逻各斯中心主义中解脱出来。哲学揭示出了一种早就在日常交往实践中活动的理性。”
不同于经济行为、管理行为等奉行目的理性的亚系统,生活世界奉行的是交往理性。而所谓“交往行为”是以语言为中介的互动,参与者通过言语行为毫无保留地追求以言行事的目’的。在这样一种交往范式下,生活世界相当于主体哲学赋予一般意识的综合活动,具体的生活方式取代了同一性的先验意识,理性表现在交往行为中,并与各种自成总体性的传统、社会实践以及切身的复杂经验都保持着紧密的联系。这种生活世界的特殊结构使得生活世界的合理化成为可能。而所谓生活世界的合理化就是生活世界中的个人对被视为理所当然的内容进行质疑,生活世界的合理化是社会进化不可或缺的一个环节。
哈贝马斯在《重建历史唯物主义》中指出,“资本主义社会的飞速发展,使这个世界性的社会制度面临着一些问题;不能把这些问题理解成为这个制度所特有的危机现象,尽管排除这些危机的可能性,从制度的特殊性上讲受到了限制。”…当今社会的困境比比皆是,而“合法性”危机成为哈贝马斯研究关注的重点。哈贝马斯说:“合法性就是承认一个政治制度的尊严性。合法性要求用社会一体化力量来维护社会的由规范所决定的统一性相关联。”…在晚期资本主义社会,国家要表现出自己是社会国家,能够控制住经济过程中的破坏性的副作用,并在对各个人的利益不造成损害时,合法性所面临的威胁才能得以避免。除了保障经济系统的稳定运行,还要保证将资本主义的成就表现为民众普遍利益的最大实现。以此避免资本主义条件下阶级结构之特点所引发的阶级斗争而导致的合法性危机。因此,资本主义的福利国家才应运而生。
(科教作文网 zw.nseac.com整理)
然而,这也导致了对市民社会的日常生活越来越官僚化或行政化的干预。福利国家对社会全方面的干预,导致了对它自身及其活动的高度工具性的思考方式。这种福利国家的工具理性就压制了使用交往理性的可能性。与之相应,公民受教育程度越来越高,越来越不满于政府的行政手段干预,而这一切也代表着政府新的合法化危机。’
二、哈贝马斯对马克思生产范式理论的批判及评价
哈贝马斯重建历史唯物主义的动机在于对马克思社会批判理论的超越。哈贝马斯认为,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存在诸多缺陷尤其面对晚期资本主义社会,其生产范式的分析方法已经过时。哈贝马斯从很多方面对此提出批评,比如马克思对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的解释、马克思对阶级状况的分析等等具体段落。在哈氏看来,马克思的生产范式理论缺乏反思的维度,充斥着工具理性的指向,具有实用主义的特征。劳动仅仅具有工具理性活动的意义,而以劳动为基础的整个历史唯物主义理论,并不能真正彰显批判的力量,最终只能沦为实证主义的经验科学。这一思路早在他1968年出版的《认识与兴趣》一书中就已经形成了。
在《认识与兴趣》中,哈贝马斯认为,马克思揭示了在黑格尔那里被掩盖在反思中的进步机制,即生产力的发展,却忽视了反思本身,把反思纳入到工具活动的层次上,由此导致了
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实证主义倾向。按照马克思的构想,在生产劳动中,劳动过程逐步转化为科学过程,最终使人从必要的劳动中解放出来。因此,马克思的“人的科学”完全奠基于劳动生产:“在这种观念下发展起来的人学,似乎必然把类的历史构想成为通过劳动(并且仅仅通过劳动)的综合。”哈贝马斯批判了这种仅仅将劳动作为人类历史基础而导致的“自然科学”对“人的科学”的僭越:“在劳动——作为创造和占有的过程——的范围内,反思知识变成生产知识。凝结为技术的对自然界的认识,迫使社会主体愈来愈深入地认识他自己与自然界的“物质变换过程”。这种认识最终转化为对社会过程的控制,这种认识的转化,也就是自然科学转化为技术的支配力量。
而后哈贝马斯笔锋一转,指出:“在《批判大纲》中,马克思正式表示,科学转变为机器的采用,当然绝不是自觉的、控制着生产过程的整个主体的自由和解放。类的自我产生不仅是在人对自然界的工具活动中完成的,同时也是在确定人们的相互作用的力量对比的范围内完成的。马克思十分精确地把联合起来的生产者对社会生活过程的自觉控制同不依赖于这些个体的生产过程的自动控制加以区别。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 )
哈贝马斯由此得出如下的结论:“在范畴的层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