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恩格斯派生性社会发展观研究(1)(6)
2015-02-13 01:00
导读:进一步看,马克思在其广阔的历史视野中不仅看到了发展性社会的存在,而且同时也看到了非发展性社会的存在。譬如,马克思曾经指出:资本主义只能产
进一步看,马克思在其广阔的历史视野中不仅看到了发展性社会的存在,而且同时也看到了非发展性社会的存在。譬如,马克思曾经指出:资本主义只能产生于温带,而不可能产生于热带。[10](p561)这就表明,一切处于热带地区的古代社会,实际上都是不可能通过原生性的社会发展而进入自己的资本主义时代的。在这个意义上,这些古代社会也就都是非发展性的、停滞性的社会。又如,马克思在研究东方社会的过程中还曾认同过“东方社会的停滞性”的概念。他认为,“印度社会根本没有历史”,而中国则像一个“保存在密闭棺木里的木乃伊”。诚然,现代史学已经表明,马克思的这些观点确实包含了相当多的历史误判,但许多古代社会的非发展性,却仍然是为现代史学界所公认。
毋庸赘言,马克思既已指出了某些社会的非发展性,那么他在实际上也就是已经指出了这些社会的派生性社会发展的非跨越性。因为,所谓非发展性社会,实际就是不可能通过原生性的社会发展道路上升到更高的社会发展阶段的社会,因而这种社会也就是不可能存在任何“跨越”其“原本所要经历的原生性社会发展阶段”的历史可能性的社会。所以,我们看到,马克思也从未使用过“跳越”、“跨跃”、“超越”这类词汇来描绘这种社会的派生性发展。
马克思、恩格斯关于近代印度、中国等落后国家的派生性社会发展道路的论述进一步表明,在他们看来,在处于较高发展阶段的外部社会的推动下,这种落后社会固然也会走上派生性的社会发展道路,但它们的派生性社会发展却并非“跨越其原本所要经历的原生性社会发展阶段”的跳跃式发展,而只是在外力的作用下而不得不转而走向其原本根本不可能达到的社会发展阶段“强制转折型”的社会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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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站在整个人类历史发展的高度,对于这种“强制转折型”的派生性社会发展的历史必要性,曾经给予了充分的肯定。譬如,马克思在论述印度的这种派生性社会发展时,就曾写道:印度的农村公社“把自动发展的社会状况变成了一成不变的由自然预定的命运”;它所造成的是一种“失掉尊严的、停滞的、苟安的”“消极的生活方式”;它使人们“成为传统规则的奴隶,表现不出任何伟大和任何历史首创精神”。印度和亚洲社会的这种停滞性是与整个人类历史的发展相矛盾的。因为,“如果亚洲的社会状况没有一个根本的革命”,“人类”就“不能完成自己的使命”。因此,“英国在印度要完成双重的使命:一个是破坏性的使命,即消灭旧的亚洲式的社会;另一个是建设性的使命,即在亚洲为西方式的社会奠定物质基础”。诚然,“英国在印度斯坦造成社会革命完全是被极卑鄙的利益驱使的,在谋取这些利益的方式上也很愚钝”,但“它在造成这个革命的时候毕竟是充当了历史的不自觉的工具”。(p67-68,70)马克思的这些论述,典型地反映了他对于这种非跳跃性、强制转折型的派生性社会发展的基本评价。
三 关于派生性社会发展的领域与类型
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在人类历史的发展过程中,包括生产力、生产关系和上层建筑在内的人类生活的各大领域,均有可能成为派生性社会发展的领域。但在实际的历史过程中,不同的派生性社会发展所涉及到的发展领域,却又总是千差万别的。在这其中,既有几乎是包罗万象的全面的派生性社会发展,也有仅仅涉及到了少数或个别领域的派生性发展,更有介于二者之间的其他许多形形色色的派生性发展。由此,也就形成了一幅关于派生性社会发展领域的纷繁复杂的历史图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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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生性社会发展的领域与派生性社会发展的类型密切相关。派生性社会发展的领域的不同,在社会结构的视角上所形成的派生性社会发展的类型也就各不相同。在这方面,马克思、恩格斯固然未曾以明确、系统的理论形式阐述过派生性社会发展的这种类型性差异,但在他们所阐述的各种具体的派生性社会发展之间,却已实际地包含和体现了一定的这种类型性的差异。特别是,他们已对这些类型性差异做出了某些初步的和局部性的理论概括,并已初步地形成了某些尽管在某种程度上仍然是比较朦胧的全局性的理论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