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21世纪社会主义的若干思考(2)
2015-05-01 01:02
导读:第二个问题恰恰同“社会主义在单独一个国家中”建成的公式化论断相关:在原来所设想的过渡与20世纪30年代初公开确认的社会主义已经建成的论断之间
第二个问题恰恰同“社会主义在单独一个国家中”建成的公式化论断相关:在原来所设想的过渡与20世纪30年代初公开确认的社会主义已经建成的论断之间出现游离直至断裂,这种社会主义据说是一个新的社会形态,或者甚至是一种新的生产方式。这种社会主义的特征从此不再是某个特定的具体历史时代的产物,而很快被钦定为一个封闭模式——通过其固有逻辑和自我完善——的必然的乃至必须具有的特征。婉转的措辞虽然掩饰着这种实际状况(斯大林的“”文章充斥着这类“保持清醒”的说辞),但无足轻重,其本质上是超越时代的无本之木。这种社会主义被抽象为没有血肉的模式,它不受历史现实进程的制约,被认为是划时代的现象,其中包括荒谬地宣称自己是未来的代表者(这里重新检验一下关于不同阶段的“社会主义一共产主义”问题是颇有意思的;根据公开宣布的原则,两者的连续更迭被挪到了一个越来越不确定的遥远未来,在此期间要经过诸如“发达社会主义”等一系列中间阶段,而这些阶段也都在稳固形成之前就被宣布一一登场了)。每一个国家的经验都必须以符合抑或背离上述模式的标准来加以衡量和取舍,决定是被接受或者被抛弃,乃至更为极端地决定是被留存或者被遗忘(这也包括使一幅画中的人物消失的操纵术,以及许多当代人生活经验中的沉浮反差)。我们并不打算囊括这个思考课题的全部,而是感觉到这是一个既承载着对历史作出诊断的因素,又把握着投向未来的视线的领域。
二
如果有什么东西遭遇比主义更加悲惨得多的昙花一现的命运,那就是在20世纪80年代末和90年代初许多社会主义国家崩塌之时,想要看到和宣布“终结”者的白日梦。这样的论断确凿无误地表达了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梦:资本主义自慰地看到了习惯被看作是它的最彻底的否定者的败北。但是,它选择这种表述却同以往可能作为历史解放的形象大相径庭,明显地蜕变为对于异化的一种特别奇特的补偿,或者甚至可以说是机械的倒悬。把社会主义教条式地简单化为模式,已经提供了类似的思维轨迹:社会主义通过把历史时代禁锢在一个封闭的模式中来占有这个时代“因此”,摧毁这个模式就成为历史的终结。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编辑发布) 在“充满喧闹和疯狂的”大剧院舞台上,历史本身肩负着责任,既要唤醒那些相信历史可以被关进一个封闭盒子里的人,又要唤醒那些相信或者假装相信宣布历史终结时刻来临的人,注意它的魔术袋何其深矣!
今天难道还有人相信历史的终结吗?肯定没有任何人。恰恰相反,思考今天和未来世纪的社会主义,这意味着比以往任何时候更多地思考解放,即人的解放,以及时代的解放特别是历史时代的解放。无需预言作为形式和语词的东西,也许“社会主义”——它并非是顶礼膜拜的偶像——在21世纪将让位于某个新的词汇,这无关紧要,一些脊线和力线正在显示出清晰轮廓,一些光点照亮着依然处于黑暗中的景色。这两者都可能而且应该引起我们注意,激起我们的求知欲。
在此之前,可能感觉到思考21世纪的社会主义归根结底是思考社会主义在20世纪的得失。毫无疑问,这种危险是存在的,因为20世纪的社会主义显而易见是有关这个问题所有前瞻活动的必然出发点之一。全部问题在于,这种对社会主义历史回顾过程中占主导地位的选择本质,认为这种历史原本是应该重新认识、应该重新找到乃至应该重新建立的某种合法性的承载者,或者它本身提供了以往任何地方都没有过的、应该于未来的“教训”,诸如此类的危险而贫乏的信念是一回事;而在必须加以变革的现实状况框架之内思考各种遗产、力量和运动的存在及其作用,则完全是另一回事。显而易见,我们没有任何理由把社会主义排除在这样的遗产、力量和运动之外,因此必须将它理解为一种思潮,在这样的名义下得到确认的历史经验,或者这些经验在其角色和见证者的意识和潜意识中留下的轨迹但是,这种疑问和这种思想交锋毕竟不能垄断争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