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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思想的生活史分析——以汪士铎歧视妇女的(3)

2013-08-05 01:32
导读:实际上终汪士铎漫长的一生,他都没有同意公开示人和印行他所非常看重的“笔记”——《乙丙日记》,尽管他在《自述》里曾标榜:“自品乱后之作,笔
  实际上终汪士铎漫长的一生,他都没有同意公开示人和印行他所非常看重的“笔记”——《乙丙日记》,尽管他在《自述》里曾标榜:“自品乱后之作,笔记为上(语录也),诗次之,词又次之,而文最下”[48];而且在公开场合,汪还写了不少诗文来纪念和表扬殉难于太平军之难的烈妇烈女们、还写有一些为人母的祝寿文。这种“分裂的认同”的情况在汪士铎日常生活中的出现,可能不只是他考虑到了《日记》别人读了后可能会“头目为疼”[49]的影响——“团体的规范对其成员行为有着很大的约束作用”[50],更可能是他意识到自己思想的偏激——因为在后来汪士铎境遇已好转的1863年,他在私下答萧穆问学时的“夫子自道”曾说自己:“少尝服膺许郑,既乃归约程朱,于经世之用瞢如也;而自涉寇难间关吴楚,所遇不一人,如汉宋之言,皆鑿柄也;又况外无应门之童,内有交谪之妇,日处失意中,则又取黄老之言以自放,盖不足与于学人之数已明矣。”[51]话里面“悔其少作”的意思和自己所以曾经偏激的社会因素已经很明显地表达出来了;他的年谱作者赵宗复也说他:“惟中年丧妻溺子,误娶悍妇,饥驱奔走,又复大病,哀怨所郁,戚戚无欢”,所以才为此偏激之言,其语“虽非探本之论,失之偏宕,亦自存其见地,盖悔翁生长江南繁行之区,更有二女殉洪杨之难,激刺之余,发而生此,依时依人而论,未可厚非”,[52]赵的说法自然有为尊者讳的意味,但大致也看出了汪士铎此乌托邦思想产生的社会和生活史造因。事实上,所谓此一时、彼一时也,时过境迁后,汪士铎还是要力图“进入一个社会群体和成为能符合社会传统和习俗要求的活动分子”,服从和认同于既存的社会权力结构与“潜规则”的,“我们不能把一个人当成是一个单独的个体去了解他。个人永远不能逃离社会组织的影响和他所在的特殊社区的控制。他的活动受社会的约束,也由社会来解释它的意义。”[53]思想“只有从的角度才能充分地予以理解”,[54]这也提示我们在分析人物的思想时,在把其“表述”置放于其所产生的语境中进行解读时,同时还要探求其“表述”背后的社会学层面特别是生活史层面的因素,把“表述”同制造“表述”的人不断流动的“社会地位”(social position)和生存心态联系起来考察[55],如Gardiner所说:Everyday life“值得被认真地对待和进行精深的研究”,因为对Everyday life的研究可以“展示平常人的那些内在的但是却常常潜藏着的趋向和可能性”;[56]汪士铎歧视妇女思想的生活史就可说是个比较好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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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 在笔者所看到的关于汪士铎的研究中,分别有胡思庸:《汪士铎思想剖析》(《历史研究》1978年第2期,第30-45页)、谢忠梁:《汪士铎人口思想精华初探》(《南京大学学报(哲社版)》1979年第4期,第83-85页,又第77页)和王汎森:《汪悔翁和乙丙日记——兼论清季历史的潜流》(载吴密察等《东亚近代思想与社会》,台北月旦出版社1999,第279-318页),胡文由于受时代风气影响,文中许多观点在今天看来已不太妥当;谢文则是对汪士铎人口思想的研究;而王文则是对汪思想的全面评介,给笔者启发很大。另外,笔者还见到三篇研究汪士铎人口思想的文章:陈嘉珉:《中国的“马尔萨斯”——汪士铎》(见香港中文大学《二十一世纪》杂志网络版2002年7月号,http.://www.cuhk.edu.hk/ics/21c/index2.htm)、李建刚:《汪士铎人口思想解构》(见《湖北师范学院学报(哲社版)》,2001年第2期)和杨鹏程、谭扬芳:《汪士铎人口思想探析》(见《安徽大学学报(哲社版)》,2002年第1期),三文都没有作汪士铎研究的学术史回顾,导致所论述的主要内容有些“重复建设”,这些文章都曾涉及到汪士铎的歧视妇女思想(也有专著曾略涉及汪的人口思想或思想,如中华书局1964年版的赵靖、易梦虹:《中国近代经济史》等),但都语焉不详、没有具体展开,甚至还有史实错误。笔者这里希望在既有研究基础上对汪“歧视妇女”的思想作个专题考察。另外,以上几文都有一些个关于汪的史实错误,限于本文篇幅,未能一一指正。   [②] Michael E. Gardiner, Critiques of Everyday Life, London and New York: Routledge, 2000, 2-7.   [③] 对生活史研究概念的分析和其意义及与人类学的关系的探讨,中文著作方面可参看蒲慕洲:《生活史研究与人类学》和何翠萍:《生活、人群与礼俗》,两文见台北中研院历史研究所编:《学术史与方的省思》(中研院历史语言研究所会议之六,2000),第317-364页。   [④] 见孙歌:《寻找“近代”——来自日本的思考轨迹》,见贺照田主编:《学术思想评论》第8辑——《后发展的现代性问题》,吉林人民出版社2002,第182页。   [⑤] 王汎森:《思潮与社会条件》,见其《中国近代思想与学术的系谱》(河北出版社2001)一书,第254页。   [⑥] 对思想史研究作社会学视角探讨的理念,可参看曼海姆:《意识形态与乌托邦》(黎鸣等译,商务印书馆2000)等;关于中国问题的一些论述可参看罗志田:《近代中国史学十论·自序》(复旦大学出版社2003),第1-14页。   [⑦] 见《汪梅村先生集》,第493页,收入沈云龙主编:台北文海出版社影印,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十三辑第125种,共两册,以下引自该书的只在注释中注《汪集》第几页,不再另行说明。   [⑧] 《汪集》,第491页。   [⑨] 见汪士铎:《梅村剩稿》(《金陵丛书》86丙集之十一,无出版日期、地点)中蒋国榜的汪士铎“小传”,第1页。   [⑩] 见邓之诚:《骨董琐记》(中国书店1991),第124页。   [11] 见李慈铭:《越缦堂读书记》(上海书店2000),第1165页。   [12] 见胡珠生编:《宋恕集》(上册)(中华书局1993),第419页。   [13] 邓之诚辑:《汪梅村先生遗诗》,邓氏丰宝堂手抄线装本,无出版时间、地点,费氏前言无页码。   [14] 夏承焘:《天风阁学词日记》,见《夏承焘集》第六册(浙江古籍出版社、浙江教育出版社1998),第294页。   [15] 王汎森:《汪悔翁和乙丙日记——兼论清季历史的潜流》,第307页。   [16] 本文所依据之文本是邓之诚辑《汪悔翁乙丙日记·汪梅村先生年谱稿》,是沈云龙主编:台北文海出版社影印,近代中国史料丛刊第十三辑第126种,以下引自该书的,只在注释中简称为《日记》,不再另行说明,该引文见邓之诚序,载《汪悔翁乙丙日记·汪梅村先生年谱稿》,第2页。   [17] 见《汪悔翁和乙丙日记——兼论清季历史的潜流》,第282页。   [18] 参看王汎森:《中国近代思想史研究的若干思考》,见台北《新史学》十四卷四期(2003年12月),第179页。   [19] 《汪集》,第515页。   [20] 《汪集》,第562页。   [21] 《日记》,第75、132页。   [22] 《日记》,第152、90页。   [23] 《日记》,第152、153页。   [24] 《天风阁学词日记》,第294页。   [25] 汪士铎甚至还认为西方列强之所以入侵中国也同其人口太多有关——“生齿日益兆,山泽力难养;远夷航梯来,弊固在利网;闻亦因人满”。见其《梅村剩稿》中《杂言》诗,第38页。   [26] 以上本段所有引文均见自《日记》,第90、153、75、97、91、153—154、154、152、58、66、90、90、146、157、157、156、91、90—91页。   [27] 当然中世纪西欧社会也有溺杀女婴现象,参看汉斯-维尔纳格茨:《欧洲中世纪生活》(王亚平译,东方出版社2002),第58页。   [28] 见徐永志:《近代溺女之风盛行探析》,载《近代史研究》1992年第5期,第3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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