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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疏离·悬置--牟宗三与儒家的当代境遇(1)(4)

2014-09-23 01:43
导读:"家"的观念在《五十自述》中,居于中心的位置。从来论述牟之思想历程者,都是从《五十自述》第三章《直觉的解悟》讲起,而对于前两章《在混沌中长
"家"的观念在《五十自述》中,居于中心的位置。从来论述牟之思想历程者,都是从《五十自述》第三章《直觉的解悟》讲起,而对于前两章《在混沌中长成》和《生命之离其自己的发展》似很少提及,实则在前两章中,可以说包涵了理解牟氏思想的全部暗示。而无论是生命自然混沌中的"在其自己",还是所谓生命之"经由一曲"而有"离其自己的发展",在其深层的内涵上,都是与"家"的观念关联在一起的。
有趣的是:牟在《五十自述》中讲到少年生活,并不像早几年写作的《说"怀乡"》一文所描述的那样悲凉,相反,字里行间都充溢着一种纯真自然的顺畅和谐:清明时节去扫墓,"黄的花,绿的长条,丛集在坟墓上。纸灰化作蝴蝶"。"这时没有嚎哭,没有啜泣。生离死别那种突然来的情感上的激动,因着年月的悠久,而进入永恒,化作一种超越的顺适与亲和。" "我常伴着兄弟姊妹去采桑。也在沙滩上翻筋斗,或横卧着。阳光普照,万里无云,仰视天空飞鸟,喜不自胜。那是生命最畅亮最开放的时节。无任何拘束,无任何礼法。" 
四时递转,时光流逝,自然和谐中又平添一份诗意的神秘与浪漫,此与牟先生在其后来著作中所表现出来的严刻、冷峻适成对照。此少年的生活意境,从年届"知天命"的牟宗三笔下写出,实际上已不是指谓一种原始的混沌,而是代表了某种生命理念,此生活理念的背后,隐含着一种浓厚的家园感。牟说:"家庭、乡村、乡村的地理环境、自然风光、风俗习惯,这谐和的根深蒂固的一套,一年三百六十日,一共十五年,我一直生活在那里,在那里生,在那里长,没有时间上的间隔,没有空间上的睽离,所以没有逆旅之感,也没有过客之感。" 他甚至于感叹:"我现在想,我只有一段少年孩童的生活。"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
《五十自述》的重心在于反观"生命之离其自己的发展",此种反观同时也是实践意义上的内省与转化。从中我们不难看出,牟氏皈依于儒家的精神之旅,远不似人们一般所描述的那样直接而平坦。
牟自述自十五岁离开家乡到县城求学始,便开始了一种"耗费生命的生活,在所追求或所扑着的一个对象上生活,不是在生命中生活",这也就是所谓"生命之离其自己"的生活。这一过程可以说是相当的漫长,它不仅包括牟先生早年的求学生活,而且原则上亦可以包括牟氏自我厘定的"直觉的解悟"、"架构的思辨"、"客观的悲情"几个思想发展阶段。我们来看下面两段话:
《历史哲学》写成之时(该书完稿于1952年,初版于1955年-- 引者注),吾已惫矣。纯理智思辨之《认识心之批判》是客观的,非存在的;《历史哲学》虽为"具体的解悟",然亦是就历史文化而言,亦是客观的。此两部工作,就吾个人言,皆是发扬的,生命之耗散太甚。吾实感于疲惫。子贡曰:"赐倦于学矣"。吾实倦矣。倦而反观自己,无名的荒凉空虚之感突然来袭。由客观的转而为"主观的",由"非存在的"转而为"存在的",由客观存在的("具体解悟"之用于历史文化)转而为主观的,个人地存在的。这方面出了问题,吾实难以为情,吾实无以自遣。这里不是任何发扬(思辨的或情感的)、理解(抽象的或具体的),所能解答,所能安服。 
我无一种慰藉温暖足以苏醒吾之良知本性,天命之性,以现其主宰吾之"人的生活"之大用。我感觉到我平时所讲的良知本体天命之性,全是理解之解悟的,全是乾枯的、外在的,即在人间的关系上、家国天下上、历史文化上,我有良知的表现,而这表现也是乾枯的、客观的、外在的。
生命之"离其自己"即是生命的对象化、外在化,而对象化、外在化常常被视为"知识化"的同义语。牟这里说的则是另一种情况,即由于生命之一味地扑着在"人间的关系上、家国天下上、历史文化上"所导致的一种对象化与外在化。这提醒我们应适度的区分社会、历史层面之文化传承意义上的儒家与道德、宗教层面之心性修养意义上的儒家-- 此在传统儒家那里,可以说两方面是二而一的,而在儒家思想的现当代发展中,却表现出十分复杂的情况。我曾用"生命意义与文化选择之间的张力"来表述梁漱溟在儒、佛之间所作出的取舍与抉择,认定梁先生乃是在关涉到国家民族何去何从之历史文化的层面,认同于儒家,而在个体生命之终极托付的层面则认同于佛家,所以他申明自己之舍佛向儒是"替中国人设想应有的结论"的结果。 我在另一篇文章中指出:"在民族救亡的大背景下,在新儒家思想的深层,民族文化之薪火传承或许较之生命意义的终极托付占有更突出的地位。与此相联系,与其说他们是道德心性、圣贤修养意义上的儒家,不如说他们是文化传承、继往开来意义上的儒家。""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正是强烈的文化使命感和承当意识(亦可以说是文化救亡意识)而非对生命意义的究极了悟和抉择决定了他们成为一名儒者,并自觉地去担当文化重建的使命。" 牟的自我检省,至少提醒我们不可以简单地把社会、历史层面的文化使命感与主体生命的自我安顿混为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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