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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钱玄同对顾颉刚的学术影响(1)

2014-12-10 01:44
导读:文化论文论文,试论钱玄同对顾颉刚的学术影响(1)论文样本,在线游览或下载,科教论文网海量论文供你参考:          关于“古史辨派”的

 

       关于“古史辨派”的影响,钱穆曾说:“《古史辨》不胫走天下,……三君者(胡适、钱玄同、顾颉刚——引者注)或仰之如日星之悬中天,或畏之如洪水猛兽之泛滥纵横于四野,要之凡识字之人几于无不知三君名。”[1](P1046-1047)由此可见,胡适、钱玄同、顾颉刚是“古史辨派”最具代表性的人物。而在这三人中,胡适与顾颉刚的关系已不乏论列,但不知为何,钱玄同对顾颉刚的学术影响却迄今仍然缺乏系统的阐述。有鉴于此,本文拟就这一问题展开专论。 

一 

 

钱玄同对顾颉刚的学术影响,首先体现在他一再鼓励顾颉刚要勇于“疑古辨伪”。 

顾颉刚在《古史辨第一册自序》中回顾自己与钱玄同结识时曾说:“玄同先生,我虽在《新青年》上久读他的文字,又同处一校,可是没有认识;自与适之先生计画《辨伪丛刊》之后,始因他的表示赞同而相见面。”[2](P49)可见,二人正是在“疑古辨伪”问题上达成了一致共识。此后,钱玄同还一再对顾颉刚表示:“我并且以为不但历史,一切‘国故’,要研究它们,总以辨伪为第一步”[3](P224),“我们要看中国书,无论是否研究国学,是否研究国史,这辨伪的工夫是决不能省的”[3](P251)。当顾颉刚提出“层累地造成的古史说”,在史学界激起“古史大讨论”时,钱玄同又立即发表《答顾颉刚先生书》、《研究国学应该首先知道的事》二文,对顾颉刚表示公开支持。他明确肯定顾颉刚这一见解“真是精当绝伦”,“希望先生用这方法,常常考查,多多发明,廓清云雾,斩尽葛藤,使后来学子不致再被一切伪史所蒙”[3](P235),并提出:“研究国学的第一步便是辨伪。”[3](P253)与此同时,他还疾声呼吁:“我们研究的时候,应该常持怀疑的态度才是。……而‘赝鼎’最多的国学界,尤非用此极炽烈的怀疑精神去打扫一番不可。”[3](P255)为了表明“疑古”的态度和决心,他甚至还在1925年8月废姓,直接以“疑古玄同”为名。同年12月,当顾颉刚筹划在《国学门周刊》刊登“《说文》证史讨论号”、反击柳诒徵的批评时,钱玄同也予以积极响应,他撰文声明:“他们看错咱们啦。咱们对于一切古书,都只认为一种可供参考的史料而已。对于史料的鉴别去取,全以自己的眼光与知识为衡,决不愿奉某书为唯一可信据的宝典。”[3](P265) 

至30年代,钱玄同的疑古态度愈发弥坚,他重申:“凡治历史科学,第一步必要的工作是‘审查史料的真伪’”[3](P135),“总而言之,咱们现在对于古书,应该多用怀疑的态度去研究它们,断不可无条件的信任它们,认它们为真古书,真事实,真典礼,真制度。与其过而信之也,宁过而疑之,这才是实事求是的治学精神。”[3](P304)与此相较,胡适虽在20年代初屡屡鼓励顾颉刚“宁可疑而过,不可信而过”[2](P12、15、23),但到了1929年却向顾颉刚宣称:“我不疑古了,要信古了!”[2](P13)由此看来,钱玄同在30年代仍然提倡“与其过而信之也,宁过而疑之”,显然更具有“疑古”的彻底性,柳存仁在《纪念钱玄同先生》一文中就评价说:“在古史运动初期的时候,(他)最能发挥疑古的精神,这是一般人士都公认的”[4](P154)。 

而作为“古史辨运动”的领袖,顾颉刚也一再提及钱玄同的鼓励。他在《古史辨第一册自序》中就说:“要是适之、玄同两先生不提起我的编集辨伪材料的兴趣,奖励我的大胆的假设,我对于研究古史的进行也不会这般的迅速。”[2](P80)在晚年所撰《我是怎样编写<古史辨>的?》一文中,他也写道:“我的《古史辨》的指导思想,……从近的来说则是受了胡适、钱玄同二人的启发和帮助。”[2](P12) 

 

二 

 

钱玄同对顾颉刚的影响,还体现在他不断启发顾颉刚从“辨伪书”拓展到“辨伪事”,从“辨伪子”、“辨伪史”发展到“辨伪经”。 

如前所述,顾颉刚与钱玄同最初是通过编辑《辨伪丛刊》结识的,而正是在这一过程中,他曾经咨询钱氏:“我们的辨伪,还是专在‘伪书’上呢,还是并及于‘伪事’呢?”[2](P23)对此,钱玄同明确答复说:“我以为二者宜兼及之;而且辨‘伪事’比辨‘伪书’尤为重要。崔东壁、康长素、崔觯甫师诸人考订‘伪书’之识见不为不精,只因被‘伪事’所蔽,尽有他们据以驳‘伪书’之材料比‘伪书’还要荒唐难信的。……所以我认为辨‘伪事’比辨‘伪书’为尤重要。”[3](P221) 

今天看来,正是由于从“辨伪书”拓展到“辨伪事”,而且强调后者,才使“古史辨运动”超越了传统疑古辨伪的范围,进为“疑古”史学。而在这一方面,钱玄同对顾颉刚的启发是极为关键的。台湾学者杜正胜便指出:“疑古之风演成一股潮流,虽数顾颉刚出力最多,但钱玄同才是灵魂人物,唯有他的辨‘伪事’更甚于‘伪书’的明确主张,疑古作风才进入史学的领域。”[5] 

此外,钱玄同还大胆地号召“辨伪经”。他曾经向顾颉刚指出:“我觉得宋以来有四个大学者,本来都是可以有大成就的,因为被‘经’罩住了,以致大蒙其害。四人者,朱熹、颜元、章学诚、崔述是也” [3](P234),“‘六经’在古书中不过九牛之一毛,但它作怪了二千多年,受害的人真是不少了;它作怪时用的许多法宝之中,‘伪书’和‘伪解’就是很重要的两件,我们不可不使劲来推翻它”[3](P250)。 

鉴于此,钱玄同一再鼓励顾颉刚勇于“疑经”。他说:“我以为‘经’之辨伪与‘子’有同等之重要——或且过之。因为‘子’为前人所不看重,故治‘子’者尚多取怀疑之态度;而‘经’则自来为学者所尊崇,无论讲什么,总要征引它,信仰它,……故‘伪经辨证集说’之编纂尤不容缓也” [3](P228),“过去的学术界,是被‘宗经’的思想支配的。……所以无论治文学的,治历史的,治政治的,乃至治其他种种国故的,无不宗经——宗《十三经》。他们尽管不信任‘史’和‘集’,甚至不信任‘子’,但一定信任‘经’。……所以我以为我们现在对于治国故的人们,应该供给他们许多辨伪的材料;而辨伪‘经’的材料,比辨伪‘史’、伪‘子’、伪‘集’的材料,尤其应该特别注重”[3](P136-137)。 

在具体实践中,钱玄同也身体力行地积极“辨伪经”。他在1922年12月24日的日记中即曾写道:“我极想采王充以来直到现代凡‘疑经’之论汇为一编,为推翻‘六经’之参考资料,……辨伪经实比辩伪子、伪史大,其重要因为子、史向不为人重视,打倒几部伪的,大家并不觉得什么,打倒伪经,实为推倒偶像之生力军,所关极大也,且此物不推翻,则非信为真正古史,即尊为‘微言大义’,于历史上、于学说上皆有损害也”[6](P2453-2454)。在1923年2月9日致顾颉刚信中他又再次表示:“一年以来,我蓄志要搜集关于‘群经’之辨伪文字。我以为推倒‘群经’比疑辨‘诸子’尤为重要。因‘诸子’是向来被人目为‘异端’的,……若‘群经’则不然。……然正惟其如此,咱们所肩‘离经叛道’之责任乃愈重。”[3](P233) 

从后来“古史辨运动”的发展方向来看,钱玄同这种观点显然具有转折性意义。顾颉刚即曾回顾说:“在九年冬间,我初作辨伪工作的时候,原是专注目于伪史和伪书上;玄同先生却屡屡说起经书的本身和注解中有许多应辨的地方,使我感到经部方面也有可以扩充的境界”[2](P49)。胡适也评价:“崔述推翻了‘传记’回到了他认为可靠的‘经’,我们决定连‘经’都应考而后信,在这一方面,我们得着钱玄同先生的助力最大。”[7](P336) 

 

三 

 

除了以上几点外,钱玄同对顾颉刚的学术影响,还在于他一再号召顾颉刚打破“今古文之争”的壁垒。 

无可否认,钱玄同一生对今文经学较为偏爱,周作人即曾回忆说:“他总以今文学派自居,定别号曰‘饼斋’,刻有一方‘饼斋钱夏’的印章,就是到了晚年,也仍旧很爱这个称号的”,但周氏同时也指出钱玄同“对于公羊学派那一套微言大义并不相信”[4](P11)。这也就是说,钱玄同虽然偏爱今文经学,但是并不能简单地将之视为今文家。事实上,钱玄同在1921年3月23日致顾颉刚信中便自述:“我前几年对于今文家言是笃信的,自从一九一七以来,思想改变,打破‘家法’观念,觉得‘今文家言’什九都不足信,……我现在以为古文是假造的,……今文是口说流行,失其真相的,两者都难凭信”[3](P225)。可见,自1917年始,他已经打破了今古文的“家法”观念。而从后来的研究实践来看,钱玄同确实摆脱了今古文之争的困扰。 

首先,他对今文家与今文经都进行了严厉批评。1923年1月15日,钱玄同在日记中说:“东汉之古文家,对于五经的观念实比西汉的今文家要正确,而且能够渐渐找出条例来。……章太炎师以古文家自命,他讲经虽不能斩尽葛藤,然实贤于夸大之今文家,如康有为、夏曾佑等。”[6](P2478)与此同时,他还对胡适指出:“康有为推倒‘古文经’,却又尊信‘今文经’,——甚而至于尊信纬书。这都未免知二五而不知一十了!”[2](P27-28)这显然说明他并非一味维护今文家。至于今文经,他也做出了严厉批评。1925年9月22日,他在致顾颉刚信中就说:“我现在对于‘今文家’解‘经’,全不相信,……所以对于今之《左传》,认为它里面所记事实远较《公羊传》为可信”[3](P261-262),这在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他早年对《公羊传》的迷信态度。1931年,他在《<左氏春秋考证>书后》一文中又再次重申:“说到史料,不但古文经靠不住,即今文经中靠得住的史料也就不多,因为其中羼杂了些儒家‘托古改制’的文章。”[3](P309)至1935年1月20日,他在致顾颉刚的信中更写道:“今文经固然不是全伪,然伪经亦正不少”[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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