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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取消的历史——略论元代士人的心态变化与(2)

2015-02-22 01:06
导读:我们先来看一看《元史·选举志》中的一段记载。这是谋求重开科举的翰林学士承旨王 鹗 等人在至元四年(1267)对元代科举废止后 的士人状况所作的概括性
 我们先来看一看《元史·选举志》中的一段记载。这是谋求重开科举的翰林学士承旨王 鹗 等人在至元四年(1267)对元代科举废止后 的士人状况所作的概括性的描述:

  贡举法废,士无入仕之阶,或习刀笔以为吏胥,或执仆役以事官僚,或作技巧贩鬻以为工匠商贾。

  《元史·选举志》对在科举被废止的时代里士人的职业取向做了如上的概括。从这一概括看,一部分士人依然利用自己的知识优势,在各级政府机构中做了下层的职业官吏,即所谓的“胥吏”。一部分士人则也没完全脱离文墨,做了官僚的幕僚。正如由宋入元的林景熙所说,“科举废,士媒青云,犹假所业以自见”[19]。而另一部分士人则与其自幼所习基本脱离,学了一门糊口的本事,做了手工业匠人,还有一部分士人则做了历来被列为四民之末的商贾。以上就是《元史·选举志》所记述的士人职业转化。那么,这一记述是否准确呢?我们还需要进一步的史料佐证,并藉以观察士人在废科举后的状态。我们的考察依照《元史·选举志》所述顺序来展开。

  元人唐元《筠轩集》卷12《唐处士墓志铭》载:“公年益茂,忍贫苦学,授徒村塾,生计萧然。或曰,吏术,时尚也。君舍方册而从刀笔可乎。自是,始探讨科条,举口成诵。县有大狱疑谳,资君勘治。然持心宽厚,不忍深刻,志竟不干禄公家,故贫。[20]”从这一记载看,唐处士这个士人,在科举废止的时代,大约是金榜题名之梦未泯,最初仍有一种坚持,“忍贫苦学”,并以教授村塾的学童为生。最后终因生计难济,也顺乎当时的潮流,做了刀笔吏。不过,“不干禄公家”那份书生的清高,让他依然贫困。由这条史料还可以看出,士人“舍方册而从刀笔”,以“吏术”为业,已成为众所趋之的“时尚”。

  还有一例,记述的情形也很类似。元人危素写于至元四年(1338)的《送陈子嘉序》记载:“大梁陈君子嘉,工举子业,使群进于有司,可得高第。既而科废,学官荐为六安府史。陈君曰,古之圣且贤者,盖有为委吏者焉,有为乘田者焉,有为抱关伶官者焉。府史,与上官谋议政事者,随其所得为而致其力学者之事也。乃来江宁省其亲而后去。”[21]同样是做胥吏,这个陈子嘉要比前面的唐处士豁达一些,在作了一番平衡自己心理的说词之后,也就放弃了自己的坚持,心安理得地去当胥吏了。

  元人徐明善《芳谷集》巻下《冷东斋义役规约》就说:“科举废矣,珥笔可也。学校具文矣,衙前可也。”就是说,没有了科举,也就无需习文了,学校名存实亡,就可以去做衙前之类的胥吏了。元人程文海在《雪楼集》卷十一《闽县学记》中也指出了当时士人的状况:“科举废,后生无所事聪明,日以放恣,诗书而刀笔,衣冠而皂隶。小有材者溺愈深,居近利者坏愈速。”[22]诗书与刀笔,尽管都是舞文弄墨,但却不可同日而语。诗书是圣贤书,只有士大夫与向成为士大夫方向努力的士人才有资格翻弄,而刀笔吏所接触的文书,不过是日常公文或书启讼状,为士人所不齿。而衣冠就是由装束而形成的贵族或读书人的代名词,身着衣冠与身着黑衣吏服,社会地位历来也是天悬地隔。但时代变了,没有了机会均等的竞争,士人为了生计,也只好平身低头,从事过去不屑为而现在又不得不为的贱吏职业。

  以上是科举停废后士人选择胥吏职业的状况。这当是当时士人所从事的最普遍的职业。至于做官僚的幕僚,也与做胥吏的情形相近,不过是想寻求一条更为快捷的进身之路。

  古代的选官制度,在科举出现之前,就是汉魏两晋南北朝的乡荐察举。元朝停废科举,补充官吏只剩下荐举一途。在发达的商品经济已使人们变得不那么单纯的时日,荐举无疑大开奔竞之门。同样是由宋入元的刘辰翁指出,“邸都门仆承受,坐而得要津”,“乡里小儿起白身,徒步如蝇附骥”。最后他抨击说,“科举废而瓦缶鸣,官簿非而狗尾续也”[23]。

  在只此荐举一途中,胥吏可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占尽先机。而元朝政府也极为重视维持其末端统治与进行实际行政运作的胥吏。《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84在史部政书类存目介绍元人编的《官民准用》时写道:“元初罢科举而用掾吏,故官制之下次以吏员。”四库馆臣的理解没有错,庞大的胥吏阶层,就是元朝官僚的后备军。而胥吏的来源,绝大多数则是曾习举业梦想金榜题名的士人。关于这一点,我在下一章还会述及。

  拥有文化知识的士人转向职业行政人员的胥吏,可以说是最为便捷的一条路。所以入元以后,在科举停废的时代,从事吏职,进而企望由吏入官,则是多数士人的选择。在上述王鹗等人在至元四年建议恢复科举的十多年后,丞相火鲁火孙与留梦炎等人再次上奏建议恢复科举时也说:“中书省臣奏,皆以为天下习儒者少,而由刀笔吏得官者多。”[24]由此可见,十多年间一直没有改变的“由刀笔吏得官”,当是元代士人的主要出路。

  除了因时而变做胥吏藉以谋生藉以进身之外,《元史·选举志》所说的“作技巧 贩鬻以为工匠商贾”也没有错。元人揭傒斯也曾指出过“自科举废,而天下学士大夫之子弟,不为农则为工为商”[25]这样的事实。虽然《元史》这样记,元人这样说,但士人行商坐贩力耕苦作的史料是少之又少,倒是发现几条士人转而行医的史料。虽说在传统观念中,医亦小道无足观,但医关涉民生疾苦病痛,在民众中地位高,并且有大丈夫不为良相,即为良医之说。所以,士人向郎中转型,甚至没有向胥吏转型那样痛苦。同是 揭 傒斯,记载一个士人从医的经历:

  安成有士而隐于医者曰奔氏,讳清甫,生宋宝祐间。九岁而孤,即强学自爱,视取高科,都美官如指掌。积勤十二年,而国亡科举废,又连遭大丧,征徭风火,巨室瓦解。乃尽弃其田畴,取神农黄帝之书,日夜读之,心通理解,天授神设,以之察脈视疾,论生死虚实寒热,虽世业鲜能过之。四方无贵贱富贫,求者如归市,遂以名医闻。[26]

  这是一个十多年勤学苦读,一心想登高第做美官的优秀士子。但元朝迟迟不开科举,无情地打碎了他的长梦,无奈转而学医,居然竟成为了名医。还见到一个士人改学医术的例子:

  里人严存性,年少而力学,博涉经史,旁及医药百家之言。方将以儒术取进士第,以是用于世,而科举废矣。于是益取医家之书而读之,求尽其术,以游四方,而行其志焉[27]。

  放弃举业改学医术都有如许之多的无奈与苦辛,要是从事其他职业,对士人的心理冲击就更是可想而知了。如果家无余赀,一无所能,又高不成低不就,那么这样的士人境遇就很惨了。而在那个时代里,的确有这样的士人,就像清末只会遛鸟当票友的没落旗人。这样的士人,被元人刘岳申称为不择术与不知命都碰到一起的“弃民”[28]。

  以上考察的是在元朝停废科举后的士人职业转向。这种转向主要是出自生计考虑。如果是家有余赀生活无忧的士人,或者是像前面所述的唐处士最初那样,能够忍饥耐苦,保持一份坚持的士人呢?科举停废后,给他们的心态与兴趣以及价值取向带来了什么样的变化呢?

  科举就像有人形容民主一样,是一种不是最好的制度,但当人类的智慧还没有设计出更好的制度之前,只能是使用它,并且完善它。科举通过竞争来获取官位,相对公平,相对平等,无疑是比贵族世袭进步得多。由于考试是科举唯一的形式,而考试成绩又是科举唯一的客观标准,所以为了维护科举的公正性不受侵害,科举考试不仅逐渐制订了严密的防止舞弊的规定[29],而且也对考试的内容做了严格的规定。比如出题的范围、答题的方式等。就是说,这些规定是设计了一种规范的最优的程式。只要严格遵循这种规范的程式来准备和应考答题,就会入围中选。比如严格依照官方规定的《礼部韵略》的韵书来作诗,按照八股文的程式来作文,按照官方指定的标准的经书注释来解经等。本来这是最优的范式,最初的一些人这样做了,让人觉得很精彩,于是就形成了范式,进而硬性规定,使得答题都是千篇一律,千人一面。不仅失去了个性,也严重地束缚了士人的精神创造。尽管可以理解,这种方式就像今天的机读判卷一样,必须合式,是属于管理者所不得已而为之的事情,但科举为人所诟病的,正在于走向八股文那样的极端程式化。

  当然,有了一个格式,一个规定的范式,举子可以像答填空题一样,依照范式死记硬背。于是市场上大量的时文、程文之类的应试参考书便应运而生了。举一个南宋的例子。生长在北方的有名的文人辛弃疾,从金国脱出,回到南宋。当他回到南宋时,看到士人都对科举趋之若骛,他说,这有什么难的,我花上三百铜钱,在市场上买本时文,照着复习,就能考上。他果真这样做了,也果真考上了。宋孝宗见到及第后的辛弃疾,打趣他说,你就是用三百个铜钱来换我的官爵的那个人吧[30]。当时这种时文倒也真是帮了应举士人的大忙。手里有没有时文,复习的效果以及考试的结果大不一样。所以说辛弃疾的三百铜钱并不白花。宋人赵性之的《中兴遗史》载:“ 姚岳,字崧卿,京兆人。陕西陷没,岳避地入蜀。途中得进士举业时文一册。读之曰,我平日习举业,实不及此,遂珍藏之。”[31]后来,这个姚岳有了这本时文,居然考了个第一名。

  可以说,元代科举的一时废止,对士人来说,在失望之余,不啻是一种解脱或解放。士人可以不必身为形役,顾虑与科举考试是否合范,自由地研究学问,自由地吟诗作文,总之可以去做自己喜欢的事。这些,并不是笔者想当然式的主观臆测,是有着大量的事实依据的。我们先来看一下自由研究学问的事例。陈栎是元代有名的理学家,《元史》在卷189《儒学传》中为他立了传。其中写道 :

  陈栎,字寿翁,徽之休宁人。栎生三岁,祖母吴氏口授《孝经》、《论语》,辄成诵。五岁入小学,即涉猎经史,七岁通进士业,十五乡人皆师之。宋亡,科举废,栎慨然发愤致力于圣人之学。涵濡玩索,贯穿古今。尝以谓有功于圣门者莫若朱熹氏,熹没未久,而诸家之说往往乱其本真,乃著《四书发明》、《书传纂疏》、《礼记集义》等书、亡虑数十万言。凡诸儒之说,有畔于朱氏者,刊而去之。其微辞隐义,则引而伸之。而其所未备者,复为说以补其阙。于是朱熹之说大明于世。延祐初,诏以科举取士,栎不欲就试。有司强之,试乡闱中选,遂不复赴礼部,教授于家,不出门户者数十年。

  人们大多看到的是金榜题名时的荣耀,而从陈栎的传记中我们可以品尝出走向荣耀的艰辛之旅。像今天人们教孩子背唐诗、念英语一样,陈栎三岁就要背他无法理解的《孝经》、《论语》,五岁就入村塾,读经史,七岁就把方向明确地确定在进士业进行苦读。陈栎绝不是特殊的例子,应当说在科举的时代带有一定的普遍性。到十五岁的苦读过程中,陈栎一定对习举业产生过厌烦甚至是憎恶的感慨。传记说他 科举废,慨然发愤,当不只是对科举废止的失望,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还包括了对习举业的情绪。当陈栎没有了对科举的期待,就可以放开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累累硕果,使陈栎成为元代名儒。

  还有士人邱葵,《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23在经部礼类存目介绍他的《周礼补亡》时写道:“宋末,科举废,葵杜门励門学,居海屿中,因自号钓矶翁,所著有《易解义》、《书解义》、《诗口义》、《春秋通义》、《四书日讲》、《周礼补亡》。”取得了不亚于陈栎的成就。

  虽然没有获得陈栎和邱葵那样的成就与名声,在摆脱了科举的枷锁后,究心经史的士人相当不少。有个叫王天与的士人,写了一部《尚书纂传》,他的朋友崔君举在后序中写道:“科举废亦久矣,士无系累,荡然失其所挟。向时号为举子进士,今试使口诵本经不能以句。此宜浸浸返乎醇朴。惟吾友梅浦王君,搜远寻坠,辛苦纂书传,晚 又得乡先生彭集斋往复考订,无复遗憾,首尾十余年而后就。”无所系累,固然一身轻松,但出于对科举死记硬背的逆反心理,连在传统社会应当学习的儒学经典也放弃了,有的士人居然忘到了不能成句诵读的程度。这就像学生为了应付考试,一通恶补苦背,一旦考试过后,背诵的内容也就丢在一边,甚至是忘得一干二净。当然这里的王天与是依旧研究经典的正面例子。欧阳玄也在《元故旌表高年耆徳山村先生欧阳公(泾)墓碑铭》中记载欧阳泾,“至宋亡,科举废,乃更沉潜性命之学,手编诸经传注”[32]。

  以上是科举废止后,自由展开研究学问的士人事例。还有更多的士人,在没有了时文八股和苛刻声韵体裁的限制之后,在诗文写作上取得了突出的成绩。由宋入元的刘辰翁指出了当时诗文兴盛的现象:“ 科举废,士无一人不为诗。于是废科举十二年矣,而诗愈昌。”[33]元人张纯愚在写给前面提到的陈栎信中也指出了这一现象: “爰自科举废,士以诗为习。”[34]而明人罗洪先则分析了诗文兴盛的原因。他说:“当元初时废科举,抱所长无所于洩,于是尚行谊,盛文墨,自任斯文之重。”[35]元人李祁更具体指出了科举废止后士人有暇为诗的客观现实:“向时国家以科举取士,士亦唯务业科举,罕有能用力于诗者。夫岂其不欲哉?志有所欲专,而力有所不逮故致然耳。自江南被兵,科举废,士虽欲出而为诗,流离颠顿,困阨已甚,又何暇及此。二三年来。士稍稍得复田亩,理其故业,故亦稍稍出而为诗。此可为诗道幸也。”[36]

  无科举所累,士人可以专心作诗。而在文献中,关于废止科举后士人在诗文创作方面成就的记载就更多了。曾在南宋末年做过宰相的马廷鸾,在他的《王甥儒珍集序》一文中写道,“王甥典谟之学,蚤有声场屋。科举废,辄敛才华而为诗政尔,精丽可喜。”[37]元人戴表元的《张君信诗序》记载: “科举废矣,于是君信若愠若狂,始放意为诗,不复如前却行顾忌。辛卯春,余来吴,君信尽出其所作累百篇相示,酒酣气张,音吐清畅,余为击节。”[38]由此毕见士人摆脱科举形式束缚后的放松与轻松。元人陈基写道:“方是时,士罢科举之习,一时作者以古雅相尚,而彦徳诗文一出,争相传诵。”[39]可见,罢却科举之习,便有以古雅相尚之风,个性化的诗文便被争相传诵。明王鏊所撰《姑苏志》卷54《人物》载:“宋无,字子虚,吴人,生宋景定间,尝习举子业。科举废,遂专工为诗。比对精切,造语新奇,有隐居之趣。所著有《翠寒集》、《啽呓集》。”看来,“专工为诗”的前提正是“科举废”。

  传统是有惯性的。在科举刚刚废止时,士人的诗还没有完全脱离时文的窠臼。关于这一点,元人欧阳玄指出: “宋迄,科举废,士多学诗,而前五十年所传士大夫诗,多未脫时文。”[40]欧阳玄这个理学家的眼界也许太高。其实,随着直接受到科举停废影响的士人逐渐逝去,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元人陆文圭在谈到世代更替所带来的变化时说:“废 科举不用,三十年来,一洗时文之陋。场屋遗才,老死岩壑,后生新学,无荣进之诱,专志诗书,頗知古人为己之业。”[41]看来,只有“无荣进之诱”,才能“专志诗书”。而知“为己之业”,才是学问自由的最高境界。

  在科举的时代,为了应举,士人不允许、也无暇有更多的爱好与选择。这种情况甚至在北宋时代便以出现。曾巩指出:“自庆历初罢去公卷,举人唯习举业外,以杂文古律赋诗为无用之言,而不留心者多矣。”[42]

  长时间停废科举,让不少士人对科举再开已经不抱希望,从而绝意仕进,吟诗作文,只为自娱。《江西通志》卷67《人物》载:“熊师贤,字君佐,富州人。元废科举,师贤绝意仕进,诵读自娱。扁 其堂曰寓乐。琴书图画,罗列左右,尤嗜古器玩。尝学琴,后不复操,曰:但识琴中趣耳。生平专力于诗。吴文正(吴澄)谓贤诗冲淡萧散,不事雕琢而近自然,酷与其人相似。”

  在科举被废止后,除了从事研究学问、吟诗作文这些读书人的本行之外,也有不少士人转向专心治家事亲。这样的士人最易与地域社会结合,从而成为乡绅。元代有名的理学家吴澄在他的《吴文正集》卷73《故逸士熊君佐墓志铭》中,也记载了上述的熊君佐“长治进士艺,驰俊誉。叔父贡士暨乡先辈皆期以早达。仅一试贡闱,而科举废,读书娱亲于山”。又在卷74《黄亨叔墓志铭》中,记载黄亨叔“科举废,学专于身,治移于家,事亲礼无违,丁时多虞,不以公私事贻亲忧”。此外,在没有科举的时代,徜徉于释道之间的士人也不少。元人李存的《薛方彦墓志铭》写道,“国初,科举废,世族子弟孤洁秀拔,率从释老游”。[43]

  以上,主要援引元代人的记载,分析了在元朝停废科举的几十年间,士人的心态变化以及士人的职业选择与兴趣转换。从中可以看出,一直实行的科举被停废后,让士人有过失望,但同时也使士人从应试的桎梏中得到解脱,自由地研究、创作与选择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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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文出处(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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