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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下)(1)网(2)

2015-05-11 01:00
导读:多年来,公款吃喝之风一直没有煞住。大光无力遏止,只有严格律己。他经常请画家和文艺界朋友吃饭,百分之百都是自己掏腰包。1981年1月29日,是地质
    多年来,公款吃喝之风一直没有煞住。大光无力遏止,只有严格律己。他经常请画家和文艺界朋友吃饭,百分之百都是自己掏腰包。1981年1月29日,是地质部老专家、副部长许杰80大寿。在大光的提议下,由他和几位副部长共同做东,于民族文化宫为许老举行了寿庆。上述活动。是可以花公款的,但大光从来不这样做。
    大光每年都要去地质队转转。他通常不在地质队吃饭,主要是怕增加基层的忙乱和负担。偶尔在地质队吃顿饭,也一定让秘书交钱。他有时不放心,还一再追问:到底交没交钱?他向秘书交待:地质队请客送礼,一律婉拒;但地方领导人请吃饭,可以参加,因为需要联络感情,密切关系,这是工作需要。据秘书徐绪友说,有一次陪同孙部长出差,回到北京算完账,大光一个月的工资几乎扣光了,因为一路上吃饭、请客大都是他个人掏腰包。
    1999年5月,我随同大光和张刚自北京飞赴合肥,参加“孙大光张刚奖助学基金”成立大会。下了飞机已是中午,省里领导同志来到宾馆看望大光,要陪同他共进午餐。大光却不肯去吃,他说在飞机上已经吃了一盒面条。有人说那只能垫一垫,大光说那是人民血汗哪,我吃得光光的,吃得很饱。一个心中顾念人民血汗的人,自然是不讲排场和铺张的。
    大光曾向中央建议:党和国家领导人的子女一律不要经商,更不要担任一些大公司的总经理一类的职务。他不是党和国家领导人,但实际问题来了:孙东梁于1985年赴香港,担任化工部兴化公司副总经理,后为总经理,直至1990年。孙东梁去香港前,大光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我对你在政治上和业务能力上都是放心的,希望你千万千万不要在经济上有丝毫错误,一分钱的问题都不要出。东梁在香港六年,不是没有发财的机会,但他谨遵父亲的教诲,未肯越“雷池”一步,除了工资,没取任何“外快”。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http://www.nseac.com
    在域外出版的一本书中,有一段提到1989年6月4日在《人民日报》头版发表《孙巨同志的一封信》的孙巨,说“这个‘孙巨’是笔名,他本人是中共元老孙大光(中共原地质部部长)之子,康华(公司)的负责人之一”。这一论断,是百分之百的讹传。孙大光只有一个儿子,即孙东梁,他既无笔名,更没什么文章,而且与康华公司并无瓜葛。客观地说,在个人发展上,女儿孙茜苓和儿子孙东梁都没有得到“中共元老孙大光”的照应,相反却受了连累。东梁在清华大学学的是自动控制,是搞原子能的。1968年毕业,却被分配到山西某化工厂制作普通炸药。落实政策回京后,也只是化工部下属单位的一般干部。
    东梁在山西结婚,妻子是个工人。像他这种情况的,有的一回北京就把女方甩了,也有的采取“赎买”政策,给对方一笔钱或解决什么问题来摆平。东梁不是这种人,大光和张刚对儿媳也很好。
    有一次,东梁在父亲跟前议论起官场上的事,说有的高干子弟走路子上中央党校,镀完金便得到相应的“安排”。大光听了,硬梆梆地对他说:“你有本事没有?有本事自己干去!”显然父亲误解了他,以为儿子有借助老子之意。
    大光也有求人的时候。有一次,他搜集到12把扇骨,便写信给安徽地矿局副局长王同康,请他代买一些宣纸,捎来北京作扇面用。这种小小的开销,人们都不大在意;但大光却斤斤计较,在信中写明一定要付钱,否则他不要。
    在主持交通和地矿工作期间,大光多次出国访问。外国政府和朋友赠送给代表团的礼物,他都上交了。赠给他个人的,他也多数都上交了。留下的,只有少数有特殊意义的纪念品,如葡萄牙总统专门赠给他的矿石,印度友人赠给他的工艺品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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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2年大光到洛阳的两个地质队视察,市里领导知道后到住处看望他,并赠送他一套唐三彩。大光自己搜集了许多珍贵文物,对这种仿古制品并不感兴趣,于是婉言谢绝。可市委书记和市长一定要送,大光推辞不掉,便拿出些钱来,说我还是买吧。这套买下来的唐三彩带回北京,被遗忘在办公室的角落里,连包都没打开。可不知谁向中央告了一状,说孙大光把洛阳的出土文物拿回来,据为己有。大光知道了很生气,当即叫秘书把唐三彩寄还洛阳市政府。
    我有时想:倘若大光不是共产党人,而是20世纪以前的贤达人士,那么,他也会像孙叔敖、林则徐或翁同龢一样是个清官。
    孙叔敖是楚国令尹,也就是宰相,他一生自奉极俭,是中国有文字记载的第一位清官。相楚之时,他曾在寿县西南规划开凿芍陂水渠,其面积有十几个昆明湖大,现在叫安丰塘,乃我国四大水利工程(另三个为都江堰、漳河渠、郑国渠)之一。
    翁同龢是近代史上的重要人物,与孙家鼐同为帝师,位极人臣。翁同龢为官40多年,其中任户部尚书(财政部长)十年,但却滴水不沾。被西太后开缺还乡后竟两袖清风,晚年生活尚需亲友和门生接济。
    林则徐最著名的业绩是虎门销烟和抗御外侮,其实在廉洁方面也是一方表率。他写有一副关于金钱的对联:
    子孙若如我,留钱做什么?贤而多财,则损其志;
    子孙不如我,留钱做什么?愚而多财,益增其过。
    我曾问大光:为什么不留一些画给子孙?大光说:“他们都是学理工的,并不懂画,如果给他们,他们不一定珍惜;若是有人买到手,那就不一样了,这些人肯定会好好保藏,留存于世。”我没有问大光为什么不留分文给子孙,我想,林则徐这副对联,似乎给出了答案——这些深涵哲理和远见卓识的文字,大抵也表达了大光的心境和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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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常想,倘若大光把价值亿元的文物和收藏化为个人财富,完全可以给子孙每人一幢别墅,一辆豪车,一笔几世也花不完的金钱……但这样一来,很可能为国家和社会造就一些平庸的消闲者。大光把全部文物和珍藏捐献给教育事业,且不给子孙留下丝毫,决非一时冲动之举,而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抉择;在这一抉择中,显然含有对腐败的极端厌恶和自己身体力行反腐败的意味。
    有一次我问他:你们当初满腔热诚,追求真理,参加革命,期望值肯定很高,没想到夺取政权才半个世纪,中国还有这么多腐败吧?大光点了点头,说历史有它自己的韵律和节奏,不以人们的善良愿望为转移;作为个人,我该做的,能做的,都尽量做了;其他的,我们这些人就无能为力了。
    是的,这是他的欣慰,欣慰中也含有某种感伤。套用马克思的话来讲,那就是:我已经做了,我已经拯救了自己的灵魂。
    近年,中央在反腐败方面加大了力度,严肃处置了胡长清、成克杰等一批败类,令人称快。“亡羊补牢,犹未为晚”,不过大光更多期望的,还是在体制层面上多有改进,即解决从上到下的有效监督问题,这是长治久安之根本。
    进入耄耋之年,大光面对的一个重大人生课题就是生和死。古代有句话,叫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大光追求的并非安乐,而是不计功名利禄的平淡,平淡而来,亦准备平淡而去。1989年1月21日,大光执笔写了一份《关于不举行遗体告别仪式的建议》给中共中央:
    中央书记处:
    移风易俗,丧事简办,是我党一贯倡导的方针。组织遗体告别仪式,对死者无补,对生者无益。对于死者,他们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党和人民;而在他们去世之后,却要耗费国家和人民并不富裕的财力,这有悖于他们生前的追求和理想。对于生者,为了参加遗体告别仪式,部门领导、甚至党和国家领导人不得不中断工作前往;每次参加人数动辄数百人、上千人,要浪费许多工作日和宝贵精力。而且助长了互相攀比之风,实在是劳民伤财。马克思、恩格斯逝世时,参加葬礼的都不过十数人,给我们树立了很好的典范。纪念逝者,发一纸讣告,在报刊上介绍生平,或发表文章回顾其功绩,已经达到了纪念的目的。对于一个为党为人民鞠躬尽瘁一辈子的人,去世后不给生者增负担,他在人民心中的形象会更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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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在这封信上签名的人坚决要求身后不搞这种仪式,并把自己的遗体最后一次贡献,可作医学研究之用。并建议今后除开国元勋、在职的党政主要首脑(主席、总书记及总理)外,一律取消向遗体告别仪式。少数对人类有特殊贡献的大科学家及艺术家的葬礼,则由文化团体自行办理。
    当前,有些基层领导干部及社会上丧事大办的风气又有所抬头,为死者立碑造墓、倾城送葬之举迭起,有的地方还趁操办丧事之机大搞封建迷信活动。这些不良风气严重妨碍了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设。为了改变这种不良的社会风气,给改革创造一个良好的社会环境,把我们的全部精力、财力都投入到“四化”建设中去,我们认为,移风易俗,勤俭节约,中央要做全国的表率。谨此,表示我们对中央的敬意。
    这封信,得到肖克、陈锡联、王林、王磊、王幼平、文敏生、刘震、池必卿、李力安、旷伏兆、罗青长、赵武成、赵健民、钟子云,郑维山、贺晋年、顾卓新、曹瑛、梁必业、韩天石、焦若愚、曾志、谭友林、谭善和、赵毅敏等25位老革命家的响应和签名,并发表在《人民日报》上。
    这是真正的超凡脱俗,这是完全无我的境界,这是世界观的真诚袒露。能做到这一点,绝非易事!司马迁说:“‘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不能至,然心向往之……”从这个意义上讲,东西南北中,工农商学兵,都应朝此方向努力和逐步效法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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