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论鲁迅的文章(1)(2)
2017-03-05 01:01
导读:从上面的例子看出西方文化富于侵略性,是阳性的文化。中国文化富于包容性,是阴性的文化。 中国文化有一种生物能,使它表现出巧妙的行为。 小平、
从上面的例子看出西方文化富于侵略性,是阳性的文化。中国文化富于包容性,是阴性的文化。
中国文化有一种生物能,使它表现出巧妙的行为。
小平、恩来、中正、泽东,当年都是鲁迅一样的偏激分子,跟吾尔、柴玲他们差不多的。他们老了,走向反面,从革命党变成西太后,他们实际上都是强大而有魔力的中国文化的祭品。做为东方的叛逆,他们来自西方的阵营,却被东方巧妙地化解而收为己用。这个结果令西方瞠目结舌。也应当令我们深思一回吧。
做为题外话,再提汉奸问题。帮助外人征服国人叫汉奸,帮助外来思想征服中国思想的人又叫个甚么呢?比如毛泽东,老说要破四旧,用德人和俄人的思想来侵略咱们的思想,许多人却说他是民族英雄。也许窃钩者诛窃国者侯,那么鲁迅、毛泽东这些窃火窃思想的自然得王了。这是一种无可再巧妙的策略或是带有机性的做法:想想吧:你征服了我,我却使你成为我的一部分!上帝不造自己举不动的石头,你总不能自己再灭自己吧?毛泽东试过这么做,以惨败而告终了。
中国文化啊,多么包容,多么奇妙,多么有力量的逻辑啊。
鲁 迅 和 思 想 家
·散宜生·
(一)
中国近代,思想上面临的主要挑战是中西文化的关系问题。鲁爷的解决办法是读外国书、做欧洲人,被人骂“卖国贼”而不悔。自鸦片战争以来,中国学人都是以体用、本末这些
中国哲学的传统范畴来分析中西文化的关系的。洋务派认为“中学为体、西学为用”,西方文化只是博大精深的帝国文化的一个讲究奇技淫巧的末端;鲁爷则走到了与他们对立的另一极。想到鲁爷多次抨击过的洋务派论调的变种棗“我们有精神文明,西方只有物质文明”棗至今仍是北京政府的爱国基调,怎不令人对鲁爷陡生敬意。但是,鲁爷对这个问题的答案,显然有偏颇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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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意以为,称得上思想家的、对这问题作出合理回应的只有一个棗0.7冯友兰、0.3毛泽东。冯友兰以西方哲学的概念和方法,批判分析中国的传统思想,从共相和殊相的关系入手,在全面的比较中,指出中西文化是人类文化的不同“殊相”,中国文化自有它本身的价值,并进而构建他的“新理学”。毛泽东虽说学的不是西方自由主义而是对自由主义的批判,但是他也达到了相当的结论:老毛把定义上就带有普遍性的本质划分为“特殊的本质”和“普遍的本质”,以此证明老大哥的苏维埃和他的井岗山道路,都是马列主义的普遍真理的“殊相”,具有同等的合理性。更妙的是,这两人几乎在同时达到他们的结论。老毛的《矛盾论》完成于1937年8月,冯友兰的为他的“新理学”勾勒提纲的《哲学与逻辑》,则发表于1937年3月,只早五个月。不过老毛写书是为了党内斗王明,斗完了就不想这个问题,而且据说还有版权之争。看在他当代影响大的份上,马马虎虎,给三分功劳。后世的人,大概还不会像我这样慷慨。
鲁爷与思想家的关系,大约就相当于他的老乡陆游与南宋道学家的关系。谁的书有人读?当然是陆游的,他的“王师底定台湾日,家祭无忘告乃翁”,至今还令很多大陆人一读一眶泪。但是要说思想,您老回绍兴老家歇着去。
(二)
上次我说中国近代思想上面临的主要挑战是中西文化的关系问题,是否能对这问题作出合理的回应,可以作为界定思想家的一个标准。这和是否建立了一个哲学体系没有关系,这里要考查的是思想的深度。对这个大问题,自鸦片战争以来,舞文弄墨的人几乎都会说到几句,关键就看谁说得深刻。
鲁迅在这问题上说过不少话,影响也大,可惜在大陆常常被人曲解。“四人帮”倒台后,为了给对外开放作舆论准备,大陆报纸上很登过一阵鲁爷的“拿来主义”,把鲁爷说得像个“中学为体、西学为用”,只学国外新异科技的洋务派。其实,鲁爷的“拿来主义”,结合他早年的用西方文化彻底改造中国的国民性的议论,应该属于胡适的“全盘西化”一路。好在“拿来主义”广为人知,且不管它代表的到底是什么“主义”,我们还是来重温鲁爷的原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