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化时代的文化认同》第二版绪言(1)(4)
2017-04-19 01:10
导读:这种寓普遍于特殊的“特殊的普遍”,就是黑格尔所说的“个体性”。在黑格尔的语汇里,“个性”是普遍与特殊的综合,是通过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特
这种寓普遍于特殊的“特殊的普遍”,就是黑格尔所说的“个体性”。在黑格尔的语汇里,“个性”是普遍与特殊的综合,是通过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特性表现出来的普遍价值,所以它高于任何一般的类的规定性或抽象的普遍性(当然也高于“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直接的特殊性)。文化或文化政治意义上的“个性”,实在是一种要求很高的东西,因为它就是一个民族、一种文化或文明传统的根本气质、是它以自己不可替代的特殊方式展现出来的某种无可抗拒的普遍价值和精神魅力。它既是最抽象的,又是最实在的力量。这不但是就这种文化的自我认识而言,而且必须得到其他文化形态的承认和折服。为了这种文化个性的实现,历史上有无数民族投入了全部的心血和精力,这同为了生存而进行的斗争是并行不悖、合二为一的过程。这个过程既抽象又具体,因为不全身心地投入特殊的东西,我们就永远不可能找到进入普遍性思维的门径;不在特殊的东西之中冒险,我们就永远无法接近普遍的东西。没有个性的普遍性,只能是几条苍白的公式,或毫无血性和诗意的“真理的仆佣”。 如果我们自作聪明,高高在上地坐等普遍性出现、甚至以普遍性为名无视具体、特殊的生活世界里的斗争,我们就在最根本的意义上掏空了普遍性概念的历史实质和政治内容。
另外要强调的一点是,黑格尔意义上的“个性”,不是孤零零的个人的“个性”,而是一种社会中的个性,说到底,是一个民族或社会共同体通过它在历史中的行动而展示出来的“个性”。一个民族共同体在历史中的集体行动在一般意义上说固然包括物质生产活动,但在“个性”的特殊意义上,却必然是政治行动,这是毫无疑义的。也就是在这个层面上,黑格尔所谓的个性指向国家,指向历史。比如作为一个个人的拿破仑的“个性”本是无足轻重的事情,虽然它会影响一些有世界历史意义的事件。但法兰西民族的“个性”,却只能是通过法国人在历史中的集体行动,比如大革命,在世界史上确立下来的东西,因为它是普遍的东西寓于其中的特殊性,是普遍性的特殊显现。这同黑格尔“美是理性的感性显现”的著名命题差不多了,因为这种“个性”作为一种体现普遍的特殊的东西,必然有一种审美的味道在里面,虽然就它的内容来讲,是政治性的。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我们后面要花很多时间讨论法哲学、政治哲学和国家问题。这些其实是所谓“文化比较”和“文化政治”的核心问题。这些问题同肤浅的、个人主义、形式主义或唯美主义的“文化”概念是完全不同的。共2页: 1 [2] 下一页 论文出处(作者):
内容来自www.nseac.com “泛意识形态化”倾向与当前文艺实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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