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京旗小说引论(1)
2017-06-29 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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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研究界对清代满族文学以及现当代满族文学的研
【内容提要】
研究界对清代满族文学以及现当代满族文学的研究已有诸多收获,却对清末民初亦即“辛亥革命”前后满族文学的展现情况不甚了了,以至让人时常感觉对满族文学的基本把握尚存明显“缺环”。从制度背景、口头传统、现实语境、题材主题、思想模式、写作笔法、
美学风格各方面对清末民初的京旗小说作一概说,宏观地把握其整体风貌,则会拾遗补阙,填补满族文学史上的缺口。
【关键词】 清末民初/京旗小说 京旗小说的制度背景 清末民初的京旗小说即指北京旗族报人刊登在报纸副刊上的短篇或长篇小说。讨论京旗小说,首先需要弄清楚“京旗”为何物。八旗制度是清代统治民族满族的社会组织形式,滥觞于以血缘和地缘为单位进行集体狩猎的牛录制度。起初是为了提高劳作效率的一种互助方式,作为制度的“八旗”始于清太祖努尔哈赤。明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努尔哈赤将招来的人口编入自己的队伍,建立黄、白、红、蓝四旗,称为正黄、正白、正红、正蓝,四旗都是纯色。四十三年(1615年),努尔哈赤为适应满族社会发展的需要,在原有的四旗之外,增编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四旗(镶,俗写亦作“厢”)。旗帜除四正色旗外,黄、白、蓝均镶以红,红镶以白,把后金管辖下的所有人都编在旗内。八旗制度建立后,每旗所辖的牛录数和牛录下的丁数时有变化,但旗制终有清一代未改。①
八旗制度与清王朝的命运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经过了由盛而衰、由衰而亡的整个历史过程。旗人文学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八旗文化的影响。最直接的莫过于八旗制度所造成的闲暇,闲暇正是产生精致性艺术的必要条件。德国
哲学家皮珀(Josef Pieper)甚至就认为闲暇是文化的基础,当然他是从哲学思辨意义上来说的,其实就社会文化本身而言,也可以说闲暇是文学的基础。皮珀将艺术分为“自由的艺术”和“卑从的艺术”,“卑从的艺术”主要特征就是像托马斯(Thomas Aquinas)说的那样是“透过行动去达到效益的导向”②,如此而言旗人的艺术追求就带有“自由的艺术”的特征,因为并不拿艺术或文学当作生计或有实际利益的考虑。清末民初的京旗小说固然带有商业性质,但是从精神向度上还是保留了一定程度的闲暇文学特征:休闲娱乐为主,固然不乏关注现实的笔触,但是后者始终没有构成前者的辖制性因素,并且从风格上来说也以闲适滑稽居多。八旗民众除了当兵吃钱粮,不得从事他种生计,出兵操练毕竟只占生活的一小部分时间,剩下的多余精力总需要找到一个宣泄的地方,尤其到清朝中后期,大量闲散旗人的出现加大了整个阶层的闲暇化。八旗贵族需要休闲娱乐,下层民众同样需要排遣苦闷,国家法制的规定和对于政治制度的民族认同,使得他们不可能心存抗议与叛逆,文学艺术就是个最好的宣泄口。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 军队建制的日常化使得八旗民众从小就生活在一种组织中,种种严格的
规章制度年深日久内化为他们的行为规范和思维模式,认同民族的爱国主义、循规蹈矩乃至因循守旧、对于秩序的尊重等等。这些外在的限制经过年深日久的积淀,最终内化为旗人的潜在意识形态,不知不觉就反映在他们的作品中。京旗小说在思想观念上实际上处于保守一派,个中原因颇为复杂,作为满族一份子对于已经逝去统治王朝权力的怀旧是一方面,即使带有变革维新思想的旗人作家也持稳健平和的态度,主要从伦理和教育角度考虑问题,而非激进的政治与革命。就题材本身而言,八旗制度中后期所造成的群体性贫困,使得作为普通旗人的报人作家们更有感同身受、针砭时弊的现实体验,“旗人生计”成为大量文学书写的主题。最后,因为北京旗人驻防在北京九个城区之内,北京又是历经近800年的数朝都城,有着悠久的历史文化积淀,清末民初的京旗小说其实是城市文学的一种,同北京这座城市有着不可分割的互文性联系,充满北京地域文化的特点。京旗小说又处于帝国王朝向现代民族国家转型的时期,近现代的工业、商业、帝国主义殖民因素不同程度地作用于它,使之不同于传统的山林文学、江湖文学、乡土文学,而是包容了庙堂文学、市民文学、消费文学的产物,它的起源、特点、主题、风格、发展方向都决定于此。 与民间叙事传统互动 有学者指出,旗人文学从其开始实际上就如同任何主流文学一样存在着两种分野③:一种是由鄂貌图、高塞、岳端、玄烨、纳兰性德、鄂尔泰、文昭、弘历、永恩、敦敏、敦诚、庆兰、永忠、和邦额、明义、铁保、英和、奕绘、顾春、文康、庆康、宝廷等众多作家创作的汉文学体式的汉语言文学,另一种是传播、传承于旗族人民中的萨满教神话、英雄传说、民间故事、民谣、儿歌等民间形式的文学。而在二者之间,出现了诸如子弟书(其代表人物如韩小窗、鹤侣)、八角鼓等由旗族下层文人参与创作,与传统的旗人民间文学和清代旗人的文人作品都有一定的关联,又有很大不同的新的文学样式。旗人汉语书面文学的创作与口头文学表达二者之间,并非存在一道二元对立的鸿沟,相反在原先的研究中,研究者可能把它们作为两种不同范畴的文学类型进行考察,而忽视了两者之间也许存在一脉贯通的血缘——或者至少有着藕断丝连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