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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小说中的南北之辨和南北之旅——以对“庚(2)

2017-06-29 01:01
导读:这种南北之界,不仅由长江间隔,不惟由庙堂间斗争锄杀的阵营分际,也不只由战乱间的血污标识。它同样投射在中国“彼时最重要的公众想象领域”的小

这种南北之界,不仅由长江间隔,不惟由庙堂间斗争锄杀的阵营分际,也不只由战乱间的血污标识。它同样投射在中国“彼时最重要的公众想象领域”的小说中。[6] 4这些作品尽管出自书生的笔下,但却从一个独特的角度承担着“国魂的召唤、国体的凝聚、国格的塑造,乃至国史的编纂”之责任,[6] 1叙写姿态之中有深意存焉。
庚子以后的晚清中国小说叙及义和团之乱的作品颇多,作者或感时忧国,或嬉笑怒骂,或寄托以儿女离散悲情,往往能令时人动容,也为文学史家所铭记。《邻女语》、《恨海》、《剑腥录》、《孽海花》① 等著名小说都是其中佳作。
当叙及庚子战乱时,作者笔下往往有意无意间呈现出微妙的南北对立。这些小说在叙写“拳匪之乱”中的生灵涂炭时,几乎所有的灾难都归咎于“拳匪”,而较少涉及洋人的暴行,甚至很多人物是在联军的解救之下逃离苦海。《恨海》中的伯和,躲藏于被弃置的药铺中,是遇到联军“兵头给你照会,送你出境”。《禽海石》中,主人公秦如华在上海客栈中偶遇逃难的北京少女,听其自述:“谁知京城里忽然出了义和团这番大乱,我家父母都被拳匪杀了。我落在拳匪手中,转卖在石条胡同,教我做那不要廉耻的事。我几番觅死不得,又被联军将我救了出来。”[7] 915
灾难既与洋人无涉,而身为“北民”的拳匪自然难辞其咎。《续孽海花》中一语道破:“那练拳的大师兄都是京津间的青皮混混,有什么才干见识?公然拆铁路毁电线,凡沾一点外洋的式子都主张消灭,其实他们多是假公济私,实行抢劫。”几乎所有的小说写至义和团造成的惨状时都不吝笔墨,笔落之处,忧怖交集,触目惊心。
《恨海》中,叙及棣华携母逃难:
棣华出到船头,站起来抬头一看,这一惊非同小可:只见远远的起了六、七个火头,照得满天通红,直逼到船上的人脸上也有了火光的影子。人声嘈杂之中,还隐隐听得远远的哭喊之声……李富道:“听说是七、八处教堂同时起火,都是义和团干的事。”棣华再抬头望时,只见岸上树林中的鸦鹊之类,都被火光惊起,满天飞舞,火光之中,历历可数。天上月亮,映的也变了殷红之色。[8]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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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腥录》中在帝都北京的惨状:
拳匪既得志,始试手杀人……下令敢燃洋灯及用洋货者,死无赦。……逻取教会之人,名曰二毛子,缚至南下洼戮之。身首既暴,群犬争噬,家人至无敢殓取者……匪十余人,执刀加红兜肚,裹红巾,复以红巾为膝衣,逐队高呼而过。月光惨淡,仲光疑沦于鬼乡。[9] 70
不仅是“北民”暴行,南下逃难的北来官役也是一般面目可憎。《邻女语》中:
有个人在船头,挺着腰杆子,打着京片子,乱嚷乱说道:“你们使点劲儿,快点儿赶到码头,赏你们酒钱。要不然到了镇江,误了咱们的路程,送你到衙门。”那船上的人答道:“大爷不要着急,这边不就是镇江码头吗?到也到了,还骂什么?”那打京片子的不听犹可,一听便雄赳赳气昂昂的伸出手,打那答话的两个耳巴,口里大骂道:“你这忘八羔子,小杂种!我骂你,我打你看你怎样!”那答话的不敢则声。见他含了一包眼泪,望后舱躲避去了。[7] 5
在晚清小说中,“操着京片子”、“京津间的青皮”都成为非常典型的揶揄北人的负面意象和消极符号。在这些小说中,提示着“北人”身份的负面符号与“鬼乡”般的惨状、与暴行和罪恶、与烈火和“眼泪”紧紧相连。
更重要的是在这些小说中,几乎所有被凸现出来的受难之人,皆为南人。《恨海》中在拳乱中家破人亡的三个家庭陈戟临、顾鹤亭、王乐天分别是广东人和苏州人。《剑腥录》中因抵制义和团被杀害的袁昶和许景澄都为浙江人。《续孽海花》中被杀害的杨金甫、《禽海石》中的秦家、顾家亦皆为南人。《续孽海花》中,写道义和团抢劫一个逃难的“江苏候补道”:
他船上虽有十几支快枪,十几个护兵,坛里派了三十个弟兄去,把他轻轻易易捉来了。他的姨太太正靠着船窗坐着,弟兄们上去看见手上带的金镯子、翡翠镯子,很值钱,就喝令卸下来,那女人不肯,一个弟兄就把她胳膊砍下来,把镯子通通拿去了。那位老爷抓到了场中,叫他升三道表,可怜他吓得手直抖,一道表也升不起来,就拖出去砍了。[10] 4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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