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时”“位”观与中华人格(1)(2)
2017-08-09 02:18
导读:《周易》认为宇宙间的一切变化都是“时”“位”间的变化,即:“时”与“位”是并生而存在的。《周易》六十四卦,每一卦都代表了一个独特的“时”
《周易》认为宇宙间的一切变化都是“时”“位”间的变化,即:“时”与“位”是并生而存在的。《周易》六十四卦,每一卦都代表了一个独特的“时”,每卦六爻,又代表了一“时”之中的不同之“位”,如在乾卦这一“时”中,由初爻到上爻分别代表了“潜”、“见”、“惕”、“跃”、“飞”、“亢”等六个“位”。这即是表示“位”于“时”中。而“夫‘时’也者,六‘位’莫不有焉,各立其位以指其对。”①也正说明“位”中有“时”。总体上而言,“位”是从属于“时”的。《周易》中的“当位”与“不当位”之说,就是要考虑“位”是否“时止则止,时行则行,动静不失时”(《周易·艮卦·彖传》),从而将抽象的“时”与“位”化为和人紧密相联的规范性原理,以此作为人生实践的预示或指南。由此便可以看出,《周易》中的“时”“位”观念是密切相联的,“时”不离“位”,“位”不离“时”,
对于人而言,“时”的观念可以说是外在于人的客观情势,对于其所代表的自然环境与社会环境,人是无法选择的。人们对于“时”,只能是一种“审”的态度。所谓“审时”,即是理性的把握,要求对于客观的环境要有全面的认识。而且,人不仅要审当前之“时”,还要审将来之“时”,这即是通过当前之“时”来“度势”,“势”是“时”的将来时,是“时”的趋势,是“时”的发展方向,,审“时”的目的就在于度“势”。
相对而言,“位”的观念更多地侧重于人的可选择的主观的一面,尤其是个人的主观态度,与“时”相比,“位”是人可以选择的,人的能动性,就体现在对“位”的选择与调整中。“当位”的“当”有两种含义,一种是恰当,这是针对人对于“位”的选择而言的,强调量力而行,这就要求人们对于自身能力要有清醒的认识;当的另一种含义就在于适当,这是强调在由人组成的社会系统中,我们不仅要根据自己的主观情况选择适当的职位和地位,更要根据自己所处的“位”来协调与他人和社会之间的关系,只有将选择上的“恰当”与调整上的“适当”相结合,才是全面的当位,也才是对“位”的真正准确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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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时”与“位”的关系问题从某种意义上讲,就成了主观能动性同客观条件之间的关系问题。对《周易》中“时”与“位”的把握,就是对我们自身和自身之外的世界的关系的把握,这种把握的本质,就是个人如何适应外在世界,建立和保有独立人格的问题。从这一点上讲,《周易》的“时”“位”观同我们这个民族所独有的中华人格是有着密切联系的。
二、“道”之“时”“位”
对于《周易》中“时”与“位”的理解不应仅仅只停留在以上这一层次。作为中华文化源头的《周易》,开创了以后蔚为壮观的灿烂文明,其关键之处就在于“易”的观念的提出,及其与“道”的关系。
对“易”的解说有很多种。其中,“易”在《说文解字》中解释为蜥蜴,很可能是因为人们从蜥蜴(即有可能是变色龙)的体色多变中抽象出了“变易”之观念;《周易》中论“易”,取其“生生不息”、“变动不居”之理,所以有“生生之谓易”(《系辞上转·第五章》),“易”以此生生之道调和阴阳,“故易者,阴阳之道也”(朱熹《周易本义·周易序》)。而“一阴一阳之谓道”(《系辞上传·第五章》),“易”以调节阴阳而近“道”。这一切都在提醒我们:“易”与“道”一样,都是中华哲学的最高范畴。
“易”与“道”的对应,有如“道”与“太一”、“太极”之间的对应,古人曾有明言:“夫有形者生于无形,则乾坤安从生?故曰:有太易,有太初,有太始,有太素……气,形质具而未相离,故曰‘浑沦’(即“混沌”)。……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故曰‘易’也”。②所谓“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循之不得”与《老子》论“道”之语极为相似。汉桓谭说:“言圣贤制法作事,皆引天道以为本统,而因附续万类,王政、人事、法度,故宓羲氏谓之‘易’,老子谓之‘道’。”③阮籍也曾言“道法自然而为化”④。“化”者,“易”也,所以,“道”与“易”是一物而两体,都是由宇宙间众多的周期性运动中抽象而来的哲学的最高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