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应用 | 古代文学 | 市场营销 | 生命科学 | 交通物流 | 财务管理 | 历史学 | 毕业 | 哲学 | 政治 | 财税 | 经济 | 金融 | 审计 | 法学 | 护理学 | 国际经济与贸易
计算机软件 | 新闻传播 | 电子商务 | 土木工程 | 临床医学 | 旅游管理 | 建筑学 | 文学 | 化学 | 数学 | 物理 | 地理 | 理工 | 生命 | 文化 | 企业管理 | 电子信息工程
计算机网络 | 语言文学 | 信息安全 | 工程力学 | 工商管理 | 经济管理 | 计算机 | 机电 | 材料 | 医学 | 药学 | 会计 | 硕士 | 法律 | MBA
现当代文学 | 英美文学 | 通讯工程 | 网络工程 | 行政管理 | 公共管理 | 自动化 | 艺术 | 音乐 | 舞蹈 | 美术 | 本科 | 教育 | 英语 |

发展的幻象——近代华北农村农户收入状况与农(2)

2015-05-12 01:13
导读:郑文之得出华北农民收入增加和生活改善的结论,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就是清末民国年间华北粮食亩产量的上升和副业、手 工业 的 发展 。这也是他和刘

     郑文之得出华北农民收入增加和生活改善的结论,一个非常重要的理由就是清末民国年间华北粮食亩产量的上升和副业、手 工业 的 发展 。这也是他和刘先生争论的焦点之一,或郑先生所说的 根本分歧 。因其有关手工业部分的论述主要是利用了史建云女士的 研究 成果,我们在下文将专门予以讨论,这里仅就农业 问题 略做陈述。
     应该说,在经过海内外学者,特别是徐秀丽女士细致艰苦的论证之后,要否定华北粮食亩产量总体上的缓慢上升势头,继续坚持 持续下降论 ,确实非常困难。但徐秀丽女士的最后结论却有助于我们正确地认识这一现象。她认为,近代华北的粮食产量较清末有较大增长,并已恢复到清中叶的水平,但是由于 19 世纪末期以后我国人口又开始大量增长,其速度快于耕地面积的扩大,因此, 人均粮食占有量仍大幅度趋减,近代农业已危机四伏,不容乐观 (注:从翰香主编:《近代冀鲁豫乡村》, 中国 社会 科学 出版社 1995 年版,第 331 页。)。而根据笔者的论证,清末民国时期中国粮食产量的提高在很大程度上应是同一时期全国气候变暖的结果,而与农业生产力的发展没有太大的关涉。(注:参见拙文《近代中国粮食生产与气候波动》,《社会科学战线》 1998 年第 4 期。另请参见拙著《民国时期 自然 灾害与乡村社会》,中华书局 2000 年版,第 152-166 页。)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编辑发布)
     有意思的是,郑先生为了论证这一时期人均粮食占有量的提高,竟然以同期华北人口数量的下降为依据,并认为这种下降 除了可能受到战争和瘟疫的 影响 外,还可能受到向外移民的影响 (注:郑起东:《再论近代华北的农业发展与农民生活》,《中国 经济 史研究》 2000 年第 1 期。)。的确,在郑先生所论述的这一时期,近代华北 农村 不仅正处在近代以来一个新的内战频发期和高潮期,也恰恰进入了一个 新的自然灾害群发时段,发生于此地的大规模移民潮正是在这种天灾人祸的促动下形成的,且不论仅仅是 1920 年及 1928-1930 年华北、西北两次大饥荒就分别造成了 50 万和 1000 万左右的人口死亡。(注:参见拙著《民国时期自然灾害与乡村社会》,第 73-112 页。)以如此巨大的代价换来的人均粮食占有量的提高,无论如何也不能说是农业生产力发展的结果。
     从农户的角度来说,粮食亩产量的提高与农户收入的增长之间也不能直接划等号,我们必须从中扣除一应的生产成本。如果在产量增加的同时,生产成本增加的幅度更大,其对农民生活改善的贡献也就微乎其微了。关于这一点,定县农家的经历就是最好的例子。
     据李景汉的调查,该县从前 常遇旱灾,土壤又属平常,因此农作物之产量不丰,民食甚感困难 20 年代以来,由于 遍地凿井灌田 产量大增 。有井之地, 不但在一年内能收获两次作物,且每次作物之产量亦较无井时增加,又可年年收获,而无苗枯之患 。(注:《定县社会概况调查》,第 611-613 页。)增收幅度,小麦、大麦为 100% ,粟为 55.6%-67% ,白薯 27.8%-40% ,花生 16.7%-20% ,棉花 60% 。(注:李景汉编:《定县须知》。转引自应廉耕、陈道《以水为中心的华北农业》,北京大学出版部 1948 年版,附表三。)所以在当地有 旱不死定县 之说。(注:鲁绍柳:《定县农村经济概况》,《文化建设月刊》第 3 卷第 4 期, 1937110 日。)但一来凿井的费用很高, 20 年代及以前,村内井平均每口约 33 元,村外井 54 元, 1931 年每口井增至 80 元左右(注:《定县社会概况调查》,第 644 页。);二来井地 所费的人力比较旱地约增两倍 这样算来,获利并不很厚 。调查者认为,其原因是 各农户吝惜小费,在播种时,不肯多用肥料,常常浇灌,土地渐瘠,等到秋初结实,田禾日益萎弱,所以不能丰收 (注:《定县社会概况调查》,第 115 页。)。可是多施肥料,并不一定能导致产量成比例增加,同时又增加了工本和人力,结果可能还是得不偿失。定县的大多数农民,即便在太平年代,也依然只是 饱粗食暖粗衣 ,而把 烧饼油条不离口 当做极乐世界。(注:李景汉:《华北农村人口之结构与问题》,《社会学界》第 8 卷, 19346 月。)鲁绍柳先生是这样描述定县农民 颇为清苦 的生活的:

(科教作文网http://zw.ΝsΕac.cOM编辑)

     到了冬季,多数人家都以菜蔬作为主要食料,谷米反为不常吃的东西,白面并非遇特别事情,也轻易不肯吃一次,鱼肉膏粱更谈不到,所以俗有 糠祁州,菜定州 之说。甚而只吃几块煮山芋喝点白水,就能混过一天,但是喝水,亦多喝凉水,喝开水的很是少见。至于吃香油,说来更是稀奇。每买几两香油,常常吃了一两个月还不见少。这是因为油勺是用一枚制钱插上个高粱秸做成的,每勺一次油,还不如从汤水中带回去的水分多。(注:鲁绍柳:《定县农村经济概况》,《文化建设月刊》第 3 卷第 4 期, 1937110 日。)
     一方面是 旱不死定县 ,一方面又是 糠祁州,菜定州 ,两者之间的关联颇值得深思。张佩国先生关于近代山东农村水利灌溉的投入产出 分析 ,则表明这种现象在华北各地并非偶然。(注:张佩国:《地权分配 · 农家经济 · 村落社区 ——1900-1945 年的山东农村》,齐鲁书社 2000 年版,第 161-164 页。)


 (二)

(转载自中国科教评价网www.nseac.com )

     郑文对华北农民消费结构以及恩格尔系数所做的衡量与判断,采用了同样的 计算 方法 。
     且不论考察经济生活的变动趋势必须具有长期系统的调查数据的支持,也不论其所利用的资料是否具有可比性,即以郑文统计的结果而言,不仅不足以支持郑的立论,相反却恰好证明了农民生活的糊口性质。的确,从其所利用的原始资料来看,定县被调查农户的恩格尔系数是从 1928 年的 69.23% 降低到 193159.97% ,但也不过是处于 勉强度日型 (恩格尔系数在 50%-60% )的最底线而已,似乎并不值得欢喜雀跃。
     从 理论 上来说,恩格尔系数的下降是有一个过程的,也就是说,一个家庭,只有在解决了基本的生存问题,并且食物消费达到相当高的平均水平之后,家庭收入的进一步增加才会导致食物支出所占比重的下降。而在此之前的一段时期内,家庭收入的增长一般会导致食物支出的进一步增加,甚至是较大幅度的增加。新中国成立初期以及改革开放初期,都曾经历过这样一种正常的变化过程。因此,如果我们无法证明 20 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华北农村也曾经历过此类过程,那么,恩格尔系数在某一年的突然下降就只能是偶然的,不正常的,是不能用作对长期变化趋势进行判断的依据的。
     考察和测量恩格尔系数的变化趋势,并不只是将两个年度的食物支出额和全部收入额做一个比较就完事大吉了。除了考虑食品和日用品之间因使用寿命的不同而造成的周期性波动以及天灾人祸等突发事件引起的随机波动之外,还必须特别注意价格变化的影响。由于食品等生活必需品的需求弹性小,在低收入家庭中所占比重较大,价格的微小波动对低收入家庭都是非常不利的。一般来说,如果食品类价格上涨幅度大于非食品类价格变化幅度,恩格尔系数必然偏高,如其他消费品的价格上涨幅度大于食品类价格上涨幅度,恩格尔系数必然偏低;相反,如果食品类价格下降幅度大于非食品类价格变化幅度,恩格尔系数必然偏低,如其他消费品的价格下降幅度大于食品类价格下降幅度,恩格尔系数必然偏高。所以,要真实地反映居民消费结构和消费水平的变化,必须消除价格变动的影响。

(转载自http://zw.NSEaC.com科教作文网)


     其实,从 1928 年到 1931 年,乃至随后的几年,食品类和非食品类物品的价格均发生了剧烈的变动,但李景汉的两次调查并不能据以完整地反映这种变动给农户消费带来的影响。 1928 年的生活费调查,虽然列有 34 家全年内各项食品平均消费数量及平均费用,使我们可以计算出各项食品的平均价格,但其他生活资料的价格阙如(其中杂费类各项列有平均费用,但没有消费数量,同样不能计算其平均价格)。在后来整理出的 1931 年调查中,这一项倒很齐全,但只是以类计算,而没有将消费品逐一列出,难知其详。好在李景汉还主持调查了定县 19301933 年度( 19307 月到 19346 月)各种物品的价格(注:见李景汉等《定县经济调查一部分报告书》,河北省县政建设研究院 193410 月印行,第 151-413 页。),至少可以让我们比较一下定县农民消费的一些主要食品价格 19281931 年的变化(见表 5 )。至于非食品类的价格,虽因 1928 年缺乏资料而无法确切比较,但是从天津城的价格变化中,还是可以捕捉到其大致的变动趋势的。大致说来,在这两年之间,以粮食为主体的农产品价格从 1931 年起开始下跌,而其他物品的价格大部分在 1931 年度尚处于上升势头,此后虽绝多跌落,但程度甚微, 跌落的程度是不及农产品远甚的 (注:参见张培刚《张培刚经济论文选集》上册,湖南出版社 1992 年版,第 95-98 页。)。在农户消费结构不变的情况下,这种情况势必在一定程度上会降低以时价计算的恩格尔系数。就食品类消费而言,主要食品价格除甘薯外均有大幅度的下跌,副食品类价格涨跌不一,但总体上似略呈上升之势,故郑文所谓食品消费结构的优化,恐怕也是很有限的,更不用说这种价格结构的变化给农民收入带来的不利影响了。

 

 

     资料来源:《定县社会概况调查》,第 313-316 页;《定县经济调查一部分报告书》,第 151-236 页。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发布)
     说明: 1. 表中所列各项为定县 1928 年比较重要的消费食品。 1928 年每项食品价格=每家平均费用(元)/每家平均消费数量(斤)。同一食品 1931 年价格,如系多品种的,以最低价格选入。
    2.1931 年各项副食品价格中,米面杂粮类原调查表系按公斗计算,现据当地度量衡换算成市斤,其中小米: 1 公斗= 20 市斤;小麦、稷米; 1 公斗= 19 市斤;高粱: 1 公斗= 17 市斤(参见《定县社会概况调查》第 693 页;张世文《定县农村工业调查》,中华平民 教育 促进会 19362 月印行,第 481 页)。其他如大麦、豆类、玉米、黍子、荞麦的折算暂同小米。
     现在假定李景汉 19281931 年度对定县农家生活费所做的两次调查具备可比性,同时引入价格因素,这时我们就会发现,其中有许多问题是一般经济学原理难以解释的。请看表 6 的统计结果,相比 1928 年度, 1931 年度定县农家的食品消费量要多出 15.94% ,但其每单位平均价格则高出 30.63% ,这显然与当时食品类价格总体下跌的趋势不符。尤其是米面类, 1931 年的单位平均价格是 1928 年的 187.38% ,而平均消费量又只相当于 1928 年的 61% ,高得出奇,少得也出奇。虽然这一年甘薯的实际价格上升了 39% ,其他米面杂粮的价格可都在下降,其带动整体价格水平的上涨幅度当不致如此之大;而且,由于甘薯是定县大部分农民的主要食粮之一,在 1928 年的消费量几乎是米面类消费总量的一半(不包括甘薯片),所以尽管价格上涨,其消费量也不至于猛减,毕竟其价格比其他粮食还要低很多。再就是蔬菜类, 1931 年的价格比 1928 年高出 34.45% ,消费量却多出了 1.12 倍。肉蛋类、油类也是如此,价格越高,消费量越大。而这类物品显然不是经济学所指的 吉芬物品 ”—— 即一种特殊的低档物品,其价格往往与需求量做同一方向的变化。诸多反常现象,按照郑文的逻辑,大约只有一个因素可以解释,这就是 1931 年农户的收入水平要大大地高于 1928 年。但这与我们前面的叙述又大为抵牾。于是,真实的情况便是刘克祥先生所说的, 1931 年被调查的农户,多数是当地比较富裕的。 1931 年度这类农户消费的米面类价格在粮价总体下滑的情况下之所以依然居处高位,主要就是因为粮食品种相对优良,其价格较甘薯类杂粮的价格本来就高得多。


       表 6   1928 和 1931 年度定县每调查户各项食品消费量、值及平均单价

 

     资料来源:《定县社会概况调查》,第 313-316 页;《定县经济调查一部分报告书》,第 151-236 页;何延铮整理:《三十年代初期河北定县一百二十三户生活水平调查》(摘录),《河北文史资料选辑》第 11 辑,第 77-84 页。
     说明:表中 1928 年食品分类系据 1931 年调查所列各项做相应调整,与原表略有出入,但总数不变。各类平均单价=各类消费值/各类消费量。 1931 年食品消费量和平均单价中带 * 号各项,系估算所得,其平均单价的计算方法,是将农户 1928 年消费的此类食品所包括的各项,按 1931 年的价格进行简单平均;其消费量=此类食品消费值/平均单价。
     即便是 1928 年的 34 家调查户的生活程度,也如同刘先生反复强调的,是因为每家平均农地面积( 31 亩)超过了当地 62 村的平均水平( 23 亩),而 “ 稍高于一般的生活程度 ” 。除此之外,调查报告还特别做了补充,指出 “ 在记账的周年内农作物的收获也比较的稍好,又没有遭遇特别的天灾人祸,大致农民是比较的过太平日子 ” ; “ 经济状况尚较普通年稍佳 ” 。(注:《定县社会概况调查》,第 259 页。)饶是如此,大多数农民还是只能够 “ 饱粗食暖粗衣,在最低生活水平线下而活着,以不挨饿为侥幸,视饱食暖衣为福境 ” (注:《定县社会概况调查》,第 302 、 311 页。)

(科教作文网 zw.nseac.com整理)


     不过,对于那些占地百亩以上的大户是否都是地主富农,郑先生有自己的理由加以否定。他引用史建云的研究成果,认为华北农户的平均人口一般随着土地的增多而上升,通常占有耕地 20 亩左右的农户平均每家 5-6 人,占地 80 亩的农户平均人口超过 10 人,因此占地百亩的农户,从人均土地占有的角度来看,在华北只能算作中等户, “ 都只是自耕农,而决非地主富农 ” (注:郑起东:《再论近代华北的农业发展与农民生活》,《中国经济史研究》 2000 年第 1 期。)。问题是,从这个角度即使可以摘掉百亩大户的 “ 地主富农 ” 的帽子(且不论这种观点正确与否),也无法为自己的观点说项,相反倒是提供了一个反证。不妨听一听李景汉先生针对这种现象所做的评论:
     从这种耕田大小与家庭人口有如此密切的关系上,我们也可以看清农家的贫穷现象是如何地普遍。不但是小农的耕田面积不足以维持其适当的生活程度,就是耕田较多的农家也是难以提高他们的生活程度;因为耕田的亩数增加了,紧随着人口的数目也就增加了,家庭的消费也随着增加了,也就不得不同样的仍过着穷苦的生活程度。自然也有例外,但太少了。(注:李景汉:《定县土地调查》(上),《社会科学》第 1 卷第 2 期, 1936 年 1 月。)
     在对上述 34 家调查户家庭人口与生活程度的相互关系进行分析之后,李得出了同样的结论,即 “ 家庭人口愈多,不但不能提高家庭之实际生活程度,反有使生活程度降低的趋势 ” 。人口愈多的家庭, “ 虽然全家之收人比较亦愈多,而每等成年男子收入平均数反愈减少 ” ;每家全年总支出的平均数也随之而增加,但每等成年男子的平均支出却随之而减少。因此, “ 家庭人口增多,非为家庭之福,实为家庭之累 ” 。(注:《定县社会概况调查》,第 309 页。)

内容来自www.nseac.com


     刘文把百亩以上的大户判定为地主富农,是从他们出租土地面积较大这一角度立论的。但郑先生认为这是 “ 文章作者对近代华北的土地分割状况不太了解 ” ,因为华北土地分块极其零碎,对于农事极其不利,所以各农户既租出、当出土地又租进、当进土地, “ 目的不是为了剥削,而是为了换种,这是对农业生产有利的 ” 。郑文此语为读者构想了一幅极度自由的无磨擦的土地交易世界,可惜在笔者 目前 所接触到的有关近代华北农村土地问题的调查中,我们都不曾找到类似的所谓 “ 换种 ” 的记载。相反,在有关定县土地调查的一份更为详细的报告中,作者则特别强调,这种分散状态, “ 使土地合理化的管理与土壤的改良,都不容易实现 ” , “ 是目前一个极重要的问题 ” 。(注:李景汉:《定县土地调查》(下),《社会科学》第 1 卷第 3 期, 1936 年 4 月。杨懋春先生对其家乡山东青岛台头村土地交易现象的描写则提供了非常重要的人类学证据。在那里, “ 一个家庭从邻居那里买下的往往是小片土地。把这些碎块土地重新合并起来是不可能的。因为那需要两三个土地所有者同时把他们的土地转让给一个人。一个家庭不到迫不得已是绝不会卖地的,因此几个家庭同时不得不卖出土地的情况是极其罕见的。 ” 何况土地的这种极度分散状况在一定意义上也是小农的一种风险分散机制。杨指出, “ 在一个村庄,土壤的贫瘠程度相差也很大。土地的极度分散使得某一质量的土地不致全部为一个或几个家庭所有,从而减少了任何一个家庭颗粒无收的可能性。因为不同的土质适合种植不同的作物,一个在几个地方拥有土地的家庭可以种植多种作物,他们多少能从土地上得到回报,因而可以自给自足,很少需要交换。 ” (张雄、沈炜、秦美珠译:《一个中国村庄:山东台头》,江苏人民出版社 2001 年版,第 16-17 页)这种安全方面的考虑,显然会抵消可能会出现的所谓 “ 换种 ” 的冲动。)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编辑发布)

     显而易见,郑文的计算方法和定量分析,的确像刘先生所说的那样 “ 有问题 ” 。在对刘文的答辩中,郑则抓住刘文的一些明显的错误大做文章,但这些错误并不能反证郑文的正确,相反在其他不少问题上倒显示出郑文的偏颇。例如,刘先生认为郑文的分析太偏重平均数,以致给人 “ 误导读者的感觉 ” ,郑文便借题发挥,认为 “ 没有平均数,就没有统计学,单一的个体对统计学毫无意义 ” ;如果对比较的数据资料要求过于苛刻,就是 “ 取消了比较,取消了统计和估计,从而取消了定量分析 ” ; “ 取消了定量分析,就只能单纯依靠例证 ” ,如此就 “ 弊端甚大 ” ,云云。郑文此处实际上是把 “ 偏重平均数 ” 和 “ 没有平均数 ” 等而视之了。诚然,没有平均数就不成其为统计学,但如偏重平均数,往往会制造出非常糟糕的统计学。列宁《俄国资本主义的发展》一书中有关平均数与阶级分析之相互关系的论述,迄今仍是值得回味与深思的。(注:参见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编译《列宁全集》第 3 卷,人民出版社 1984 年版。)


共2页: 2

论文出处(作者): 夏明方
上一篇:中国近代农村土地交易中的契约、习惯与国家法 下一篇: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