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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口压力与清中叶经济社会的病变(5)

2015-02-26 01:11
导读:第三,人口的高度增长进一步加剧了封建生产关系的固有矛盾,导致流民数量急剧加增,整个社会日趋动荡。 乾隆中叶以后,生齿日繁,人多地少、无田


  第三,人口的高度增长进一步加剧了封建生产关系的固有矛盾,导致流民数量急剧加增,整个社会日趋动荡。

  乾隆中叶以后,生齿日繁,人多地少、无田可耕的矛盾日趋尖锐。在内地平原地区,人口密度高度集中,但“水陆可耕之地俱经垦辟无余”(注:《清高宗圣训》卷80《爱民》。),土地开发已达饱和点,现有土地已不足养活当地人口。官僚、地主、商人受粮价、田价腾涨的刺激,乘机疯狂兼并土地。早在乾隆年前期,“田之归于富户者大约十之六七,旧时有田之人,今俱为佃耕之户”(注:杨锡绂:《陈明米贵之由疏》,《清经世文编》卷39。)。嘉道时期,土地集中的情况愈益严重,富者田连阡陌,而贫者无立锥之地。嘉庆时,大学士和珅占地达80万亩,就连他的两个家丁,也占有土地6万亩。 广东巡抚百龄,在不到一年的时间,就兼并土地50余万亩。道光时的大学士琦善,拥有土地高达256万余亩,占地之广超过和珅三倍。 至于千亩万亩的地主,更是比比皆是。土地的高度集中,更进一步加剧了当时人多田少的矛盾。大批丧失土地的农民,其中一部分成为地主的佃户和雇工,而绝大部分沦为“不士、不农、不工、不商”的无业游民。为了谋求生路,他们纷纷向外迁徙。一部分流入城市以乞讨为生或进入工场作工,一部分流往海外侨居谋生,而大部分涌向深山老林或海岛边疆垦荒。内地省际边区,如川陕楚交边山区、湘鄂西山区、湘南山区、皖南山区、湘赣边山区、闽浙赣交边山区,以及边疆的云贵、、海南、蒙古、东北等地区,无不有流民垦殖的足迹。除了流向上述地区外,各地的帮会组织也吸收了大量的流民。各种帮会组织在乾、嘉以后迅猛发展,以致当时的中国社会“伏莽遍地”。从嘉庆元年(1796)至道光二十年(1840)四十五年间,规模较大的农民起义就有十五六起,平均每三年就爆发一次较大规模的农民起义。而且往往是此伏彼起,连续不断(参见表5)。与以往的农民起义不同的是, 这些农民起义大多爆发在流民集中的边远山区,帮会组织则充当着起义的组织者和发动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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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表5 清中叶主要农民起义一览表

乾隆六十年至嘉庆二年   湘黔苗民起义
嘉庆元年至九年      川陕楚白莲教起义
嘉庆六年至八年      云南傈僳族起义
嘉庆七年至十四年     东南沿海蔡牵起义
嘉庆十八年        直鲁豫天理教起义
嘉庆十八年至十九年    陕西歧山要工起义
嘉庆二十五年年      新疆回民起义
道光二年         河南新蔡起义
道光十一年        广义黎民起义
道光十一年至十二年    湘西瑶民起义
道光十三年        四川粤隽厅彝民起义
道光十五年        山西赵城曹顺起义
道光十六年        湖南武冈瑶民起义
道光十七年        四川凉山彝民起义
道光十八年        贵州谢法真起义

  资料来源:《清仁宗实录》及《清宣宗实录》。

  第四,人口高速增长产生的巨大压力,导致中国经济发展的“内卷化”和劳动阶层的普遍贫困化。

  过剩人口的普遍存在和不断涌现,意味着劳动力越来越便宜,资源和资本越来越昂贵。这样,对劳动替代型技术的需求也因之降低,致使技术长期停滞不前,经济的增长日趋“内卷化”,陷入了一个“高水平均衡陷阱”:一面是人口的迅猛增长,土地资源日益短缺,传统技术的潜力已经挖掘殆尽,整个社会生活水平处在“饥寒界限”以下;一面是的停滞和劳动生产率的降低,以致产出的任何增加都只能依靠人口和消费的增加。据推算,明代每个劳动力年产粮食在4027斤水平线上,到了清代却下降至2262斤(注:胡戟:《从耕三余一说起》,《中国农史》1983年第4期。)。当时单位面积产量的提高, 依赖的不是科技的进步和劳动生产率的提高,而是更多的劳动投入,如施肥、深耕、复种等。对此一问题,嘉道时期的著名学者包世臣已有所认识。他说:“凡治田不论水旱,加粪一遍,则溢谷二斗;加做一工,亦溢谷二斗。”(注:包世臣:《郡县农政》。)据学者推算,当时水田一亩需八九个工,按亩产1.5石计,则加一个工只增产30%而已。 在复种的场合,情况亦然。如加种一季春花, 增产的粮食不过相当于秋粮的20 —30%;种双季稻亦只比种单季稻增产20—35%。尽管亩产量在增加,但单个劳动力的劳动生产率却在下降(注:许涤新、吴承明:《中国资本主义的萌芽》,人民出版社1985年版,第200页。)。 而单个劳动力的劳动生产率的降低,就意味着劳动力边际效益的降低。与此同时,大量过剩人口的存在,使劳动者阶层的就业压力空前增大,以致争佣争佃事件不断发生。而地主、商人则乘机增租夺佃,压价工价,使在业劳动者的实际收入日益减少。在沉重的人口压力下,农民既苦于劳动所得低于维持生活所需,又不得不在边际效益降低的情况下继续投入大量的劳动,以致“所入者愈微,所出者益广”,即使“终岁勤劳”,仍要“毕生惶惶”(注:洪亮吉:《卷施阁文甲集》卷1《意言·治平》。)。 “其得以暖不号寒,丰不啼饥,而可以卒岁者,十室之中无二三焉”(注:章谦:《备荒通考》,《清经世文编》卷39。)。而劳动阶层的普遍贫穷,又反过来抑制了资本的原始积累和市场的发育,使中国的资本主义萌芽一直徘徊在低水平层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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