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美学与文化批评回顾 (1)(4)
2013-09-16 01:13
导读:感性动力是超越学说进行美学探索的重大收获,无疑也使其文化批评具有一切文化激进主义所具有的震荡幅度与冲击能量。但问题在于:生命、感性、个体
感性动力是超越学说进行美学探索的重大收获,无疑也使其文化批评具有一切文化激进主义所具有的震荡幅度与冲击能量。但问题在于:生命、感性、个体以及人本主义有其不可逾越的限度。以人为优位、以人为中心是否会异化为狂妄偏执的圆教一叛教系统?“人为中心”的秩序与结构的理论表达是否也是一异化的理性结构呢?它是否也同样阉割感性动力,对个体施加压抑?正如理性在历史中异化而失落价值关注,感性动力在行为中膨胀也会成为盲目力量而丧失其生命意味。十九世纪以来,工具理性极权主义合流,在近代人本主义精神的背景下制造了多少荒诞、尴尬而且血腥的生存现实。难怪在西方后现代主义话语中,人本主义也是由语言魔力造成的业已坍崩的脆弱神话,也是偏见与迷狂、权力与欲望交织起来的“欺罔形式”,其中一定包藏了虚妄与执迷,总是以族类、整体的名义叛定和压制他人的话语,剥夺他人的感性动力。穷途末路又受到致命消解的人本主认除了徒作呼唤便别无良策,当然也只有有限的开入性与通融性。
以超越说为基点,当代汉语文化的美学与文化批评走上了两条道路:一条趋近本能,一条通往神圣。
三、 走向自然:非理性的冲撞
八十年代,美学上有偏激但局部上不管深刻的学说以“积淀说”为突破口向汉语文化空前发难。“失蹄黑马”误闯禁区,掀起了汉语批评的高潮。这表征着经久千年的文化传统的当下困境。这一学说以感性、个体向理性、 社会进行决裂,以生命俗望对历史理性发起冲撞,旨在以生命超越文化,以欲望侵越价值。这就是被称为“思辩摇滚”的“冲撞说”。
此一学说的表达是远不系统,也远非明确的,不过,透视其“文化造反”情绪浓雾、个体英雄主义的激悦豪情和悲怆气氛,隐约可辨它的两个核心:一是感性,二是个体。
(科教范文网 fw.nseac.com编辑发布)
“感性”,是决裂、冲撞、超越、侵越的原始生命欲望,与全部理性、价值规范、文化惯例、意识形态甚至精神结构绝对势不两立。“感性”栖身于血肉生命、弥沦个体生存,其势力迷茫,其行动疯狂,其兴现运作引发差异分化与决裂,其表象世界是肉体的疯狂与个体户的狂欢。不难在弥尔顿的撒旦、叔本华的意志、尼采的酒神、佛洛依德的原俗,见出其普遍反叛精神的原型或隐喻。这种“感性”决不是指认识的初级形式,而是指生命的原始形式。就其拒绝语言、逻辑等结构秩序的分封以及抗拒清晰意识的觉察洞视而言,它本质上是非理性的;就其纯粹作为纯动物式的本能,无个性特征的牺牲学欲望而言,它根本上是反文化的;就其发动致命冲撞,办求进入永恒和无限而言,因而它又是超越生命。
“个体”,则是一种反叛性的存在,与整体截然对立,又拒绝与群体认同、交流、和解,不时策划非理性反文化的决裂。“冲撞说”认为,在人类历史上主体性的确立来自于两次飞跃,一次是“社会主体性”从自然和然生中分离出来,一次是“个体主体性”从社会主体性中他离出来,而后一次分离就是个体主体性的诞生,是自由意志、自我意识和主体精神的升华,又是主体性存在的真正意义的呈现。然而,这一“个体”是反叛性个体,它拒绝对共同体的责任承诺,也否定种族身分的证明,尤其不安于共时的存在,只是创发差异开启冲突、延续裂变,在欲望引导下趋向于非同一的“异在”。这一个体又是孤独的个体,存在于交往,对话与阐释的境域之外,远离文化、价值和精神界定的世界,寻求自我意识、进行自我决择和自我塑造,现代生活世界因而充满了这孤独的人群。这一个体还是本能的个体,纯粹为原欲、天理(性)所支配,敌视人伦规范和文化惯例,一味以血肉之躯进行疯狂反叛的冒险。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冲撞说”将人类历史描写成感性与理性、个体与整体永无和解的悲剧冲突,因此不是“美在和谐”,而是“美在冲突”。依据于此,“冲撞说”直指汉语文化负载的全部价值,如“民主思想”(虚幻的群体意识)、“孔颜人格”(美化的奴化极境)、“天人合一”(原始直觉、蒙昧主义的思维方式),全盘否定汉语文化传统,彻底决裂历史文化的连续性。以这种非理性、反文化,渴望有限的感性扫荡理性,以这种反叛的、孤独的、本能的个体冲撞整体,文化激进主义走向了极端,变为审祖弑父的文化虚无主义,感性在虚无之中任意挥霍生命欲望,个体在虚无之中沉入无家可归的迷茫。
共8页: 4
论文出处(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