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代美学与文化批评回顾 (1)(6)
2013-09-16 01:13
导读:冲撞说的美学与文化批评求索于野性的力量,始于欲望终于虚无,在虚无主义的边缘和极境树起了绝生、幻来的路标。 问题是如何超出虚无之幽谷? 四、
冲撞说的美学与文化批评求索于野性的力量,始于欲望终于虚无,在虚无主义的边缘和极境树起了绝生、幻来的路标。
问题是如何超出虚无之幽谷?
四、倾听神圣:超验之维面的艰辛求索
八十年代晚期,曾经一度迷恋浪漫美学,钟情诗化哲学的青年学者骤然转向,超越浪漫情怀,扬弃诗性黯然,舍弃美学沉思,且反戈对汉语文化审美主义进行清算,最后在天启、信仰与圣灵等神圣之维中安祥皈依,着落其存在的意义与价值关怀。从诗化哲学到神学沉思,从审美境界到宗教境界,从浪漫情愫到悲剧意识,其中转换的完全实现就导出了“皈依说”的产生。它一方面继续着对“积淀说”的批评,另一方面又纠偏“冲撞说”的执迷;它一方面不满意汉语文化积淀的世俗化实践理性,而企图以西方基督教精神为参照系严峻审视传统文化,以期唤醒吾国吾民的超越之魂,另一方面又优心于世界的物欲化、而致力于建立生命对存在意义与价值的无条件依赖,对启示真理的无条件关切,以求救赎现实迷途中的文化与沉沦中的人。
这一思想要“诗化哲学”研究中初露端。“诗化哲学”是一种准先知式的申诉性的言说方式,它以灵性的言语挑战自明的理性,以微妙的精神对抗几何学的理智,以丰厚的生命体验消解逻辑的泠酷禁今,以对存在的终极关怀克服工于盘算的工具理性,总之,以激悦的诗性流露,寂寞的精神漫游,以及它独具的苦难决心与悲剧精神,扫荡了自然意识、实践科学、世俗精神、技术文化抑制、伦理禁锢、蒙味与野蛮。
“皈依”思想在“神学沉思”(祈祷)中得以圆成。“神学沉思”是一种期待上帝之意,是精神性的存在方式。人面临现代人生存的迷乱,探进生命裂变的苦恼深渊,独步在充满悖论的生存境界,力行上升与上帝交流,倾听奥秘、解破迷思(神话)。“缺矢精神”的汉语文化传统与“蔑视精神”的现代文化处境,激发“皈依论”重新思索人的本性。“人为中心”的现代思想体系尤其是当代汉语文化中朴索的人本思想,隐匿了“人为工具”的取向并藏有把有平均化、无个性化以及放逐存在的精神性的劣势祸根。“皈依说”“人是精神”的定位比较现代“人为中心”的各种定位更和乎人的本质,更少思想的偏执与病态。“人是精神”原为K·拉纳所论证,具体的涵义有:1)。人具有倾听“奥秘”,趋近神圣的能力,人为了获得神性而带着神性在神性之中存在并且执着地朝向神性。2。人能够在信仰中发现一种唤起信仰而又捍卫信仰的词语。这一神圣传谕的悦耳之奥妙之声指引了期待上帝之思,启迪了拯救之魂,也激活了上升的精神对流,人的存在就在倾听与重复这唯一的,无条件的词语。3)。人的精神朝向神圣,人的灵魂向信仰尚开,因而人的存在是永不完善的精神存在,人向神圣生成,这是生命的精神化,神性道现肉身,这是精神的生命化,此两个向度充满了悖论与张力,因而人只能倾空自己,为苦难而感悟永不完善的启示,现代的悲哀正在于人是精神的遮障,即倾听神圣能力的萎蚀,神圣语词的失落以及人性的封闭与窒息。
内容来自www.nseac.com 进一步检讨西方现代精神流变,“皈依论”探索皈依神圣的可能性。它认为,西方有两重真理源头,一是形而上理性真理,一是;神圣天启真理;西方有两个上帝,一是形而上学的上帝,另一是《圣经》的上帝。作为幻影而消逝的真理是前一种真理,在尼采那里死亡的上帝是前一个上帝。虚无化而幻灭的是工具理性,而不是神圣精神的启示,荒诞而可以嘲笑是虚幻的伦理冲突带来的悲剧。只要《圣经》中的上帝不朽和启示真理存在,人就可以实现精神的超越,人的感领之魂则会将荒原上的苦难泪水化作拯救的雨水,在衰微的世界再度辉煌。
“皈依说”弘扬人的精神性,力图超出地域本位,自我本位与民族本位,引导汉语文化向普遍精神敞开,接通传统与神圣,实现上升运动的精神对流。由此向汉语文化传统发难,认为汉语文化语言及其流变的本文中神圣精神阙如,超越维度虚位。表现在意识形态上,则是以天道、家国为本的虚假共同意志阴死了趋向神圣的精神,在这一语境中的个体缺乏对生命的终极关怀和对存在意义的追问,因而也具有短缺精神视力的盲目和野蛮;表现在道德伦理上,则是维系世俗化生存方式,拒绝罪性和忏悔,以内化的良知取代神性的荣耀,以理想的道德主体放逐对神性的期盼,因而这一教化系统远离了存在的本真意义与价值;表现在艺术境界中,则是偏重古雅、和谐的美的境界,而少有敬畏、冲突的悲剧,空灵大于凝重,消遥遮蔽执着,只有天、地、人三方的感通,而缺少神圣参与世界园舞,总之,此一境界缺乏了精神上升运动的超越之维。扳依论“就此提议中止汉滞文化传统,悉心养育倾听奥秘的精神听力和透视生命的精神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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