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符号学已经成为意识形态批判的基本方法(5)
2013-05-24 01:22
导读:;直接意指和含蓄意指的分层,实际上赋予了直接意指为第一义的权威,“视直接意指基于真实、客观与法则”[11](p65),凭借句子形式,使之呈现为“简
;直接意指和含蓄意指的分层,实际上赋予了直接意指为第一义的权威,“视直接意指基于真实、客观与法则”[11](p65),凭借句子形式,使之呈现为“简朴、如实、原初之物的状貌,亦即真实之物的状貌”[11](p68),因此,倘若要揭示含蓄意指的业已固定的所指,揭示意识形态,就必须探究直接意指,探究形成含蓄意指之所指或能指的那个直接意指。意识形态是人们对事物的固定看法,是约定俗成的意见,也就是文化产物、人为结果,不是真理。但它总是呈现为自然产物的状貌,僭居天然的、真理的位置。它之所以能够成功,就是凭借了人们心目中具有自然性的直接意指的缘故。直接意指往往依循有规则的句子、近乎自然的句法及语言结构,使含蓄意指的所指或能指自然化了。直接意指是含蓄意指的基点,但不管怎样衍化,归根结柢都呈现为能指和所指的结合,都呈现为人类语言的第一系统的状貌,所以直接意指是含蓄意指的起点,也是含蓄意指的终点。含蓄意指和直接意指处在内在互涉的关系中,最终指归则是直接意指的逼真的“自然性”、“真理性”。罗兰•巴特的工作就是揭露直接意指的这种“自然”幻象。《罗兰•巴特自撰学记》“直接意指用作语言的真实”这一断片道:;
;
;在绝壁房(le;pharmacien;de;Falaise),布法和白居谢使枣膏经受水的测试:“它呈现肥肉皮的景象,这直接表明了明胶的存在。”直接意指在此是种具有科学性的神话:语言的一种“真实的”状态,仿佛每个句子内部皆含具某类词源词(étymon)(源起和真实)。直接意指/含蓄意指:这一成对的概念
:科教论文网毕业论文论文网
仅流通于真实之域内。每需检测某一信息(使之真相显露)之际,我便使其居于某种外部世界的实例状态,简化为不雅的肉皮之类,这构成其真实的基质。对立因而只在与
化学分析内的实验相类的批评工作的界限内产生作用:每相信真实存在之际,我就产生直接意指的需要。[15](p71);
(科教范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
;直接意指直显真实,但这是一种的真实,将语言及句子(语言实体)内蕴含的意义本质显露出来。批评工作就是揭示、找出这种本质。“批评总隐含有某种战术意图,某一惯例,且常具某类依稀可感的想象物的覆层。”[14](p22)只有凭借约定俗成的惯例才能找寻出意义,归结出意义,因而也可说这种意义是外在赋予上去的,是一种意识形态物或想象物。;
;1949年秋,罗兰•巴特去埃及亚历山大教法语,与格雷马斯相遇,第一次听他谈及索绪尔,并开始读索绪尔的书。[18](p124)1954至1956年间《神话集》,则集中运用了索绪尔的语言理论,当然也是经过了叶尔姆斯列夫的中间环节。索绪尔认为语言是“社会事实”(le;fait;social),静态语言学研究同一个“集体意识”(conscience;collective)感觉到的各项同时存在且构成系统的要素间的关系和关系[4](p139),“社会事实”、“集体意识”之类概念均来自涂尔干(Emile;Durkheim)。罗兰•巴特把“神话”视为“集体表象”(représentations;collectives)[19](p1183)[20](p7),这同样是从涂尔干中借用的术语。神话是一种集体行为,也是“一种意指形式”(un;mode;de;signification)[20](p193),这种意指形式的特点是颠倒,亦即把社会和之物逆转为“自然”之物。“神话什么也不掩盖,它的功能是扭曲事物,而不是使之消失。”[20](p207)凡是使用这般意指形式的,都是在制造神话。神话成了社会习惯和意识形态。神话之所以能够构成,扭曲之所以能够实现,乃是由于神话的形式(含蓄意指的能指)已经由直接意指的符号形成了。直接意指的符号具有能指(形式)和所指(意义),它转为含蓄意指的能指(形式)的过程,就是在保持直接意指的能指(形式)不变的情况下,扭曲、改变直接意指的所指(意义)的过程,使同样的能指形式负载不同的所指意义,而这所指意义得到集体的认同,就成为意识形态。;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编辑发布) ;与意识形态(含蓄意指的所指)相应,含蓄意指的能指称为含蓄意指者。各类含蓄意指者的集合处在聚合的、隐喻的领域,有各种能指可供选择,因而是种修辞学。如此,“修辞学呈现为意识形态的意指方面。”[21](p40);
;
;可将修辞学作为语言的含蓄意指的层面来界定;修辞学符号的所指很久以前由各种不同的“风格”构织而成,凭借规则,现今就凭借概念,以识别风格;修辞学符号的能指形成了不同规模的单位(多半要比符素大),在很大程度上与修辞格相契。;
;辞格可分成两大组;第一组,或反复(métaboles)组,包括所有含蓄意指者,它们涉及语义转变;也就是隐喻:夜行者=暮年;以下述方式确立语义链:能指1(/yè;xíng;zhě/)=所指1(“夜行者”)=所指2(“暮年”)=能指2(/mù;niáng/);在此链内,转变保持了能指1=所指2;此链的典型形式与大多数耳熟能详的辞格对应(隐喻,换喻,反语,曲意法,夸张法),这些辞格惟经所指1和所指2的关系特性方区分开来;可援引不同的方法(逻辑分析,语义分析,语境分析)来界定这种关系;语义链可以包括两类反常的情形:1、能指2=0;这是强喻(la;catachrèse)的情形,其中“本义的”词在语言本身内是缺乏的;2、所指1=所指2;这是双关语的情形。;
;第二组,或意合法(parataxes)组,包括种种得到编排的偶然性,可影响“正常的”句法组合序列(ABCD……):中断(错格句),落空(顿绝法),拖延(中止),缺失(省;
;略法,连词省略),扩充(重复),对称(对照,交错配列法)。[22](p959-960页);
;
;第二组辞格处在横组合关系中,其特征为句法偏离。第一组则处于纵聚合关系内,其特征是语义转变、偏离、改易,修辞的本义和转义处在转移、取代当中。“炼字之可能,乃在于同义语属语言系统(昆提利安):言说者可用此能指取代彼能指,在这番取代之中,他甚至能生成次生意义(含蓄意指)。种种取代,不论其范围与样式如何,皆属转义(‘转换’)。”[23](p953)可见含蓄意指的能指(形式)就是转变、扭曲,与含蓄意指的所指──意识形态相结合,构成含蓄意指的符号;而含蓄意指的能指或所指本身(语言2)又是由直接意指的符号系统转移而成,直接意指符号系统(语言1)则是对真实系统(事物)的负载和转移。转移、变换、扭曲属于功能范围,因而具人类文化属性。事物的自然本性并不因文化属性的赋予而改变,反过来,文化之物却因由变换、改易的途径,拥有了各自固定的类别,仿佛原本即如此,从而获取了自然性。这种自然性的涂饰成功,由事物→语言1→语言2的转移、语言2→语言1→事物的负载(蕴含)而导致。转移、改易、蕴含是修辞学手段,也是意识形态的运行特征,如此,文化意指(含蓄意指)分析本质上是意识形态研究和修辞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