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在王国维这里,“古雅”作为艺术形式(4)
2013-07-22 01:14
导读:就像他没有完美地处理好“优美、宏壮”与“古雅”的关系那样,他也没有完美地处理好“境界”与“气质、神韵”的关系。如果把“境界”确定为情与景
就像他没有完美地处理好“优美、宏壮”与“古雅”的关系那样,他也没有完美地处理好“境界”与“气质、神韵”的关系。如果把“境界”确定为情与景的融合,他将其确定为艺术的本体是与传统美学相呼应的,但是如果把它同“气质、神韵”的关系确定为“本”与“末”则极为不妥。尽管他多以“境界”论诗,但事实上他也很重视诗词的神韵,并且他在评诗时,“境界”经常具有“气质、神韵”的内涵。例如:
美成《青玉案》词:“叶上初阳乾宿雨,水面轻圆,一一风荷举。”此真能得荷之神理者。觉白石《念奴娇》、《惜红衣》二词犹有隔雾看花之恨。(三六)
古今词人格调之高,无如白石。惜不于意境上用力,故觉无言外之味,弦外之响,终不能与于第一流之作者也。(四二)
所谓“神理”,当然仅仅以“情景交融”是很难说明问题的,况且这个“神理”是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从第四十二章看来,使艺术家成为“第一流之作者”的条件就是艺术品中要有“言外之味,弦外之响”,而这也就是意境中的决定因素。我们知道,这个“言外之味,弦外之响”也就是严沧浪的“兴趣”和王阮亭的“神韵”的精神所在。所以说,他将“趣味、气质、神韵”放在“境界”之下是不甚合理的。我窃以为,王国维与其把“境界”与“气质、神韵”比作“本”与“末”,倒不如把它们比作“本”与“华”。王国维还多以“气象”言词之妙境:
太白纯以气象胜。“西风残照,汉家陵阙”,寥寥八字,遂关千古登临之口。后世唯范文正之《渔家傲》、夏英公之《喜迁莺》,差足继武,然气象已不逮矣。(一○)
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而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谓颠倒黑白矣。“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金荃》、《浣花》能有此气象耶!(一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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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如晦,鸡鸣不已”,“山峻高以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霰雪纷其无垠兮,云霏霏而承宇”,“树树皆秋色,山山尽落晖”,“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气象皆相似。(三十)
昭明太子称陶渊明诗“跌宕昭彰,独超众类,抑扬爽朗,莫之与京”。王无功称薛收赋“韵趣高奇,词义旷远,嵯峨萧瑟,真不可言”。词中惜少此二种气象,前者唯东坡,后者唯白石,略得一二耳。(三一)
值得我们注意的是,王国维在《古雅之在美学上之位置》中非常重视的这个很有中国古典美学特色的“古雅”,在《人间词话》中却始终没有提到,并且在这部著作中已经少有康德式的形式主义色彩。所以我窃以为,这是由于这个概念是王国维从“形式说”转向“情景说”的过渡环节。王国维尽管是康德的信徒,但他并不是康德式的纯思辨者,他在阐发自己的美学思想时,自然会结合前人的艺术创作。由于康德思想的形式主义因素,所以如果用类似他的“优美、宏壮”那样的概念分析中国古典艺术作品时,便会遇到许多困难。而“古雅”便弥补了“优美、宏壮”的诸多不足。但是它仍然没有完善地解决艺术中的问题。
这样在《人间词话》中就提出了“境界说”。他把“境界”提高到艺术的核心地位代替了“优美”与“宏壮”,并且它填补了前面所造成的艺术作品第二层次的空白。境界已经不再是纯粹的“对象之形式”,而是“情”与“景”融合的产物。就像“古雅”弥补了“优美”与“宏壮”的缺陷那样,“气象”则为“境界”增添了无穷的生色。
参考文献
[1]姜东赋、刘顺利:《王国维文选》[C],天津:百花文艺出版社,2006年。
[2]宗白华:《宗白华全集》(第二卷)[C],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1994年。
(科教作文网http://zw.nseAc.com) [3]李泽厚:《美学四讲》[M],天津:天津社会科学院出版社,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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