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提要:实践以物质生产为基本形式,实践不
2013-09-23 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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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实践以物质生产为基本形式,实践不包括精神
内容提要:实践以物质生产为基本形式,实践不包括精神生产。实践是主体性活动,不能克服主体与客体的对立,因此也不能实现自由。美不是实践的产物,实践不能释审美的性质。实践美学是主体性美学,不能解释审美何以可能。审美是主体间性的实现,存在的主体间性解决了审美何以可能的问题。
关键词:实践、主体间性、审美
实践美学与后实践美学的论争已经持续有十年有余了。在论争中暴露出了实践美学的致命弱点:实践作为现实的、物质的生产不能解释审美本质问题。面对这个根本性的理论缺陷,只有一条出路,就是扬弃实践美学。但是一些实践美学家坚信实践美学是“真正的马克思主义美学”,不是把它当作学术来对待,而是看成一种不可更改的信仰。这样,他们只能曲意为之辩解。张玉能先生为实践美学辩护的文章《实践的自由是审美的根本——与杨春时同志商榷》[1]就是如此。张文存在着偷换概念、逻辑混乱、教条思维等问题,因此,它后实践美学的批判以及它提出的“实践的自由是审美的根本”的命题就缺乏合理的论证。对此,有必要加以进一步加以辩正、澄清,以利于解决审美的本质问题。
一.实践是自由的吗?
我在《实践乌托邦批判》[2]中提出,实践美学建立在实践乌托邦的基础上。所谓实践乌托邦,是指把实践由一个历史科学的概念变成一个哲学的基本范畴;把它的外延由物质生产扩大到了精神活动;把它的内涵由现实的、异化的活动抬高为超越的、自由的活动。张玉能对此加以反驳,坚持认为实践是哲学的基本范畴,当然也是美学的基本范畴;实践包括精神生产和话语生产;实践是超越的、自由的活动。但是他的反驳是不成功的,因为它存在着致命的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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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实践美学建立在实践哲学的基础上,以实践作为基本的范畴,用实践来解释审美,这就涉及到实践是哲学的基本范畴还是一个历史科学的概念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张玉能没有作出令人信服的回答。他坚持实践既是哲学基本范畴,又是历史科学概念。实践是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的核心概念,它旨在说明物质生产活动是社会发展的根本动力,并作为社会存在的基本因素决定着社会意识。历史唯物主义是对社会发展的基本规律的科学解释,不言而喻,它是一种历史科学。科学与哲学属于不同的领域,科学是形而下的,现实的、实证的,而哲学是形而上的,超越的、思辨的。历史唯物主义不可能既是科学,又是哲学,所谓历史唯物主义既是哲学又是科学的说法不过是苏联哲学的错误命题。历史唯物主义体系本身不是哲学,因为它没有从哲学的根本问题出发,即没有从存在这个哲学范畴出发建立一个思辨的体系,阐释存在的意义。历史唯物主义从社会存在这个社会科学的概念出发,建立了诸如生产力、生产关系、经济基础、上层建筑、社会意识等社会历史科学的概念,阐述了社会存在决定社会意识、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以及由原始社会到阶级社会到共产主义社会的历史发展规律。其中实践概念具有关键的地位,因为它作为社会物质生产活动,决定着社会意识,推动着历史的发展。马克思没有建立一个形式上完整的哲学体系,历史唯物主义本身也不是哲学,但是,在历史唯物主义中存在着哲学层次,包含着哲学思想,它超越历史科学的层次,阐述了人的存在的根本意义——自由。在青年马克思的《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较为集中地阐述了他的哲学思想。马克思的哲学思想与历史科学体系不同,它不是从现实的、异化的社会存在概念或实践概念出发,而是从人的真正意义上的存在的超越性、自由性出发,批判现实的社会存在的异化、并提出了自由的理想,即在历史的终点——共产主义克服异化、实现人的存在的自由本质。当然,青年马克思有也社会乌托邦、拔高实践的倾向,从而模糊了哲学与历史科学的界限。后来的南斯拉夫实践派哲学以及中国的实践美学正是发展了这种倾向,把实践当作哲学的基本范畴,建立了实践本体论哲学。我们应该区分青年马克思思想中的合理部分与历史局限,而不能拘泥于一些个别论述。可惜实践美学以及张玉能没有做到这一点。
(科教论文网 lw.NsEac.com编辑整理) 其次,实践的外延究竟有多大?实践美学的代表人物李泽厚明确地指出,实践就是物质生产活动,这是历史唯物主义的实践观与唯心主义的实践观(如黑格尔)的根本区别。张玉能不同意李泽厚的观点,并认为李泽厚不能代表实践美学,似乎刘纲纪、蒋孔阳等才是实践美学的代表,这是不符合实际的。20世纪80年代确立的实践美学的主要代表是李泽厚,也有其他代表人物,但仅居于次要地位,这是公认的现实。而且这些代表人物的实践观是基本一致的,并不存在根本的差别。他们都把物质生产作为基本的实践活动,都用物质生产来解释审美的本质,即都认为物质生产产生、创造、决定了审美;都把“ 劳动创造了美”以及“人的本质的对象化”作为基本命题。退一步说,即使李泽厚不代表实践美学,实践在马克思那里的本来意义也是人类改造自然的社会活动,其中物质生产是基本的社会实践活动,而其他实践活动都只能是物质生产活动的派生形式。马克思指出:“环境的改变与人的活动的一致,只能被看作并合理地理解为革命的实践”。[3]如果离开这一点,就不是历史唯物主义。但是,以物质实践来解释审美必然产生诸多不可克服的困难(如李泽厚的积淀说就是力图克服这个困难的不成功的尝试),从而遭到了后实践美学的致命批判。于是,实践美学内部就出现一种动向,企图扩大实践的外延,把精神活动也包括于其中,以此来沟通实践与审美,从而摆脱实践美学的困境。张玉能就是这样做的。他提出实践包括“物质生产、精神生产、话语实践”。那么,这种扩大的实践概念的根据何在呢?他提出的理由是,实践作为“现实的、感性的活动”要“处理人与自然、社会、他人之间关系”,因此实践就与这三种关系相对应,形成三个层次。这种理由是完全经不起分析的。人与自然的关系可以对应物质生产,这是实践的本来涵义,因此没有疑问。问题在于,人与社会的关系是否就与精神生产相对应?难道人与社会的关系就不包括物质关系了吗?历史唯物主义认为,社会关系首先是生产关系,其他关系都是建立在生产关系的基础上的。把社会关系归结为精神关系,进而把实践解释为精神活动,这是根本违背历史唯物主义的。还有,张玉能认为人与他人的关系对应着话语实践,同样是荒谬的。人与他人的关系实质上是一种社会关系,而不孤立的二人关系。张玉能把“人与他人的关系”与“人与社会的关系”分离开来,本身就是没有道理的。因此,人与他人的关系不能归结为话语关系,就像人与社会的关系不能归结为精神关系一样。按照历史唯物主义的观点,无论是精神生产还是话语活动,都建立在物质生产实践的基础上,被物质生产决定的。这样说来,所谓实践包含精神生产、话语生产的观点并没有理论根据,只是张玉能以及实践美学的部分人的随意说法罢了。在历史唯物主义的概念体系中,社会存在与社会意识相对应,社会存在概念不能包括社会意识;实践活动与精神活动(或理论活动)相对应,实践概念不包括精神概念。如果像张玉能所言,实践就不仅属于社会存、经济基础,而且还属于社会意识和上层建筑,那么就简直是无所不包了。如果把实践概念泛化为包括物质生产、精神生产、话语生产的全部人类活动,那么实践概念就丧失了本原的意义,成了生存的同义词;而实践美学就与其他美学(譬如生存美学)没有什么区别了,只有概念上的区别了。而且,这也与实践美学强调的“劳动创造了美”等命题相冲突,造成了自我背离、自相矛盾。既然实践已经包罗万象,那么还有什么必要谈论“劳动创造了美”呢?实践美学的基本观点应该改为“物质生产、精神生产、话语生产创造了美”,或者“生存活动创造了美”。如果这样,这还叫实践美学吗?实践美学区别于其他美学体系,就在于强调了物质生产实践的决定作用,离开了这一点,就不成其为实践美学。笼而统之地说“物质生产、精神生产、话语生产创造了美”等于什么都没有说,我们同样可以说“物质生产、精神生产、话语生产创造了科学、伦理、宗教、法律、科学等等”。这些正确的废话有什么意义呢?。以实践包罗万象并不能说明审美的本质,关键是要说明,审美作为自由的精神生产与现实生存活动(包括实践以及一般的精神活动)的关系,而这种关系不是直接同一的关系,也不是决定与被决定的关系,而是超越与被超越的关系。而张玉能却笼统地说(泛化的)实践创造了美,美与实践同一。张玉能为了证明实践不仅包括物质生产,还包括精神生产和语话生产,不惜曲解马克思的话,竟然认为马克思的下列话语是对实践的分类:“思想、观念、意识的生产最初是直接与人们的物质活动,与人们的物质交往,与现实生活的语言交织在一起的。观念、思维、人们的精神交往在这里还是人们物质关系的直接产物。表现在某一民族的
政治、法律、道德、宗教、形而上学等的的语言中的精神生产也是这样。”1我不相信张玉能看不懂这段话的明确的意思。马克思分明是在谈精神生产与物质生产分离的过程,即精神生产“最初”是与物质生产没有分化、交织在一起,而以后则发生分化,形成独立的精神生产。这段话不仅没有证明所谓实践包括精神生产、话语生产,反而证明了物质生产(实践)是精神生产的基础以及二者的分离的历史过程。张玉能以及一些实践美学家对实践概念的修正,表明他们已经意识到实践美学的基本观点的不合理,但他们不是突破实践美学的体系,而是企图通过偷换概念来解决问题,结果造成了新的不可解决的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