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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要]; 在王学中,“无善无恶”之说有两义:一(4)

2013-11-18 01:06
导读:知其为善而为之,为之也必尽,则亦无善可习矣。无善可习,反之吾性之初,本无善可习也。知其为恶而去之,去之也必尽,则亦无恶可习矣。无恶可习,

知其为善而为之,为之也必尽,则亦无善可习矣。无善可习,反之吾性之初,本无善可习也。知其为恶而去之,去之也必尽,则亦无恶可习矣。无恶可习,反之吾性之初,本无恶可习也。此之谓浑然至善,依然人生之初,而复性之能事毕矣。(《习说》,《全书》卷8。)

“反之吾性之初,本无善可习”,“反之吾性之初,本无恶可习”,这是说人之本性是至善的,不受经验中的善恶的封限,这是无善无恶说之第一层意义。“为之也必尽,则亦无善可习矣”,“去之也必尽,则亦无恶可习矣”,这是说“人生之初”在生命实存上的彰显,是“复性之能事毕矣”之后的境界。这是无善无恶说之第二层意义。

下面两轮问答将境界上的无善无恶表白得淋漓尽致:

问:心有无意时否?

意者,心之所以为心也。止言心,则心只是径寸虚体耳。著个意字方见下了定盘针,有子午可指。然定盘针与盘子终是两物,意之于心,只是虚体中一点精神,仍只是一个心。本非滞于有也,安得而云无?(《心意十问》,《全书》卷9,页10~11。);

问:从心不逾,此时属心用事,还属意用事?

此个机缘正是意中真消息。如定盘针在盘子中,随盘子东西南北,此针子只是向南也。圣人学问到此,得净净地,并将盘子打碎,针子抛弃,所以平日用无意工夫,方是至诚如神也。无声无臭,至矣乎!(同上,页12~13。);

前轮问答中,蕺山将意与心的关系比作定盘针与盘子的关系。意是超越的纯粹道德意志和明觉,不滞于经验事物,故说“本非滞于有”。意又是心之所以为心者,并非空无,所以又说“安得而云无?”这是强调意作为心之主宰的重要性,相当于阳明所说“有心俱是实,无心俱是幻”一语之义。(《传习录》下,《王阳明全集》,页124。)[10]后轮问答中,语义急转,新意别出。孔子七十“从心所欲不逾矩”,后通常用以指圣人境界。蕺山此处所说“净净地”即指此。此境界中,动容周旋自然中节,犹如指南针总向南指一样,绝无走失。心体如太虚,心、意皆冥于无声无臭之天理流行中,因而,便谈不上“属心用事还属意用事”了。所以蕺山说“并将盘子打碎,针子抛弃”,颇类禅家棒喝的架式。其实,蕺山所言只是形象说法,强调“无意”境界中不再有任何执著而已。此时不必有意去打盘、抛针,而是盘不打而自碎,针不抛而自弃。进而言之,也无所谓“碎”、“弃”,只是盘、针皆冥于无形无象而已。阳明“无心俱是实,有心俱是幻” (同上。)一语可作蕺山“无意”境界的简明概括。“平日用无意工夫方是至诚如神”,其义为在“净净地”境界中,平日所用工夫都是出于无意的,也即为善无迹之义。其实,在“净净地”说“工夫”只是方便说法。此时并不需要什麽特别工夫,也无本体、工夫可分。用蕺山自己的话说,“此中自著不得一毫思虑,廓然大公,物来顺应。思而无所思,虑而无所虑。”(《与门人祝开美问答》,《全书》卷9,页20。)蕺山说:“学始于思,而达于不思而得。”(《学言》上,页18。)因而,“净净地”非凭空而来者,而是思诚工夫纯熟后致得的。所以说“此个机缘正是意中真消息”。“真消息”即指无善无恶之妙境。所差只是“无善无恶”这样的字面而已。

此种“打盘”、“抛针”的“净净地”指的是无善无恶之境,显而易见。[11]这种境界之“无”与本体论上的“存有”之“有”毫不矛盾,而且是相辅相成的。有此“有”,方有是“无”;有是“无”,方能尽此“有”。“有”就本体而言,“无”就作用、境界而言;“有”与“无”是一体两面的关系。常人不免滞与“有” [12],而释、道中人又不免沦于“无”。所以蕺山申论道:;

此个主宰(本文按:指“意”而言。)要它有,又要它无。惟圣人为能有,亦惟圣人为能无。有而无,无而有,其为天下至妙至妙者乎!(《心意十问》,《全书》卷9,页13。);

蕺山之意并非说常人绝对不能“有”,绝对不能“无”;而是说常人不能尽“有”之全,不能尽“无”之极。“有”、“无”之间不免有程度不等的紧张。而圣人可将“有”、“无”之对立辩证地统一起来,使“有”、“无”泯合无间,即“有”即“无”,即“无”即“有”。蕺山认为这是“天下至妙至妙者”。阳明曾说:“有而未尝有,是真有也;无而未尝无,是真无也。”(《见斋说》,《王阳明全集》卷7,页262。)蕺山所言与阳明之意若合符节。

有、无双泯,则心中“些子”不留,所以蕺山说:;

本体只是这些子,工夫只是这些子。并这些子仍不得分此为本体,彼为工夫。既无本体工夫可分,则亦并无这些子可指。故曰“上天之载,无声无臭,至矣!”(《学言》上,页36。);

“这些子”实指蕺山常语及的“心中这一点生意”。(《学言》上,页29。)蕺山并认为,“生意之意,即是心之意”。(《学言》下,页30。)意是心之主宰,因而意是本体;意好善恶恶,诚意工夫不外乎如其意之好恶而好恶之,因而意也是工夫。所以,蕺山说本体、工夫都不过是“这些子”。不明说“意”而转说“这些子”,是因为在无善无恶境界中,意藏体于寂,不显主宰的痕迹,无相状可指,不得已而强指点之曰“这些子”。即如此指点,也落言诠了。因为,实在“并无这些子可指”,必用“无声无臭”遮诠之方庶几近之。心中“些子”不留,则虚而无滞,妙应无方。所以蕺山说:;

虚者,心之体。(《周易古文抄》,《咸》卦大《象》注。《全书》卷33,页2。)

“天下之道,感应而已矣。”随感而应,随感而忘者,圣人也。(《学言》下,页1。)

圣人之心,如空中楼阁,中通外辟,八面玲珑。一气往来,周极世界。天地之体皆我之体,天地之用皆我之用,只是一个虚而已。(《学言》下,页24。);

在此虚圆不测之境中,用蕺山自己的话说,“人心浑然一天体”,(《学言》中,页5。) “不是我不可须臾离道,直是道不能须臾离我”。(《学言》中,页22。)一切皆遁于无形,故蕺山又说:

心与理一,则心无形;理与事一,则理无形;事与境一,则事无形;境与时一,则境无形。无形之道,至矣乎!吾强而名之曰“太虚”。(《学言》中,页18。)

心、理、事、境皆无形,则冲漠无朕,廓尔忘言,更有何是非可分、何善恶之辨?故蕺山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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