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算机应用 | 古代文学 | 市场营销 | 生命科学 | 交通物流 | 财务管理 | 历史学 | 毕业 | 哲学 | 政治 | 财税 | 经济 | 金融 | 审计 | 法学 | 护理学 | 国际经济与贸易
计算机软件 | 新闻传播 | 电子商务 | 土木工程 | 临床医学 | 旅游管理 | 建筑学 | 文学 | 化学 | 数学 | 物理 | 地理 | 理工 | 生命 | 文化 | 企业管理 | 电子信息工程
计算机网络 | 语言文学 | 信息安全 | 工程力学 | 工商管理 | 经济管理 | 计算机 | 机电 | 材料 | 医学 | 药学 | 会计 | 硕士 | 法律 | MBA
现当代文学 | 英美文学 | 通讯工程 | 网络工程 | 行政管理 | 公共管理 | 自动化 | 艺术 | 音乐 | 舞蹈 | 美术 | 本科 | 教育 | 英语 |

[提要]; 在王学中,“无善无恶”之说有两义:一(6)

2013-11-18 01:06
导读:蕺山说:; 心可言无善无恶,而以正还心,则心之有善可知。意可言有善有恶,而以诚还意,则意之无恶可知。“子能顺杞柳之性而以为桮棬 乎?将戕贼杞

蕺山说:;

心可言无善无恶,而以正还心,则心之有善可知。意可言有善有恶,而以诚还意,则意之无恶可知。“子能顺杞柳之性而以为桮棬 乎?将戕贼杞柳以为桮棬也?”(《学言》下,页9。);

这段话中,蕺山显然把阳明的无善无恶误解为告子的无善无恶了。告子把性比作杞柳,把仁义之善比作桮棬,认为人性中本无仁义之善,犹如杞柳本非桮棬一样。孟子反诘之曰:“子能顺杞柳之性而以为桮棬乎,将戕贼杞柳而后以为桮棬也?”今蕺山举孟子辟告子之语转而对准阳明,显然文不对题。因为,阳明“无善无恶心之体”一语,不论是指“良知至善”也好,还是指“为善无迹”也好,均与告子“人性之无分于善不善”之意大相径庭。

蕺山说:;

王门倡无善无恶之说,终于“至善”二字有碍。解者曰:无善无恶,斯为至善。无乃多此一重之绕乎?善一也,而有“有善”之善,有“无善”之善,古人未之及也。即阳明先生亦偶一言之,而后人奉以为圣书,无乃过与?(《学言》下,页6。);

蕺山此处所辩也欠恰当。“有善”之善是经验中与恶相对的善,“无善”之善是超越无对的本体之善。对本体用“无善无恶”遮诠之方恰当。即使改用“至善”以言之,也是为了表示两种层次不同的善的区别。当然,依“体用一源”之理,本体之善与经验中的善,从根本上讲,的确可说是“一善”。但在解说义理时,仍需把握其分际。因而,“多此一重之绕”不仅不为过,而且是义理之实所要求的。“后人奉以为圣书”,这可能是蕺山不满“无善无恶”之说的真正原因。末流不做为善去恶的工夫,而奢谈无善无恶,流弊丛生,的确可忧。但总不能因流弊而放弃义理之当然。其实,当就义理本身而言时,蕺山是极力主张无善无恶的。《人谱》开篇一句就是“无善而至善,心之体也”。这与“无善无恶心之体”之说实无区别[16]。而且,当有人怀疑此句话中的“无善”二字不当时,蕺山还郑重地解释说:;

人心止有好恶一机(《明儒学案》作“几”。),好便好善,恶便恶不善,正见人性之善。若说心有个善,吾从而好之;有个不善,吾从而恶之,则千头万绪,其为矫揉也多矣。且谓好恶者心乎?善恶者心乎?识者当辨之。(《会录》,《全书》卷13,页27。《明儒学案》卷62《蕺山学案》中也有载。)

“好恶者心乎?善恶者心乎?”意即心之体不可以善恶言,是无善无恶的[17]。《人谱》是蕺山临没前不久尚在改订的精心之作,于此可见,当蕺山撇开现实的纠葛称理而谈时,是坚持无善无恶之说的。只是当面对当境的周遭学风时,末流之弊更具切肤之感,笼罩了他的头脑,因而有感而发了一些批评无善无恶的言论。

蕺山又说:

先生(本文案:指阳明)每言“至善是心之本体”。又曰“至善只是尽乎天理之极而无一毫人欲之私”。又曰“良知即天理”。《录》中言“天理”二字不一而足。有时言“无善无恶者理之静”,亦未曾径说“无善无恶是心之体”。若心体果是无善无恶,则有善有恶之意又从何处来?知善知恶之知又从何处来(本文按:黄梨洲引作“何处起”。见《刘子全书》卷39所载黄撰《行状》。下同。)?为善去恶之功又从何处来(梨洲引作“何处用”。)?无乃语语绝流断港(梨洲引“港”下有“乎”字。)?快哉!“四无”之论,先生当于何处作答?(《阳明先生传信录》三,《刘子全书遗编》卷13,页34。清道光间刻本。也见于《明儒学案》卷10《姚江学案》中。)

此段话是批评龙溪,回护阳明。蕺山认为“四句教”是龙溪自作主张,非阳明本意。蕺山在他处说得更为直接:“四句教法,考之阳明集中,并不经见,其说乃出于龙溪。”(《明儒学案》卷首《师说》中论龙溪语。) “四句教”无疑是阳明的思想,即“四无”也并非不是阳明之意,蕺山所说自然不确。此点无须赘论,只论其对“四句教”和“四无”的指摘。

若心体指良知而言,则说心体“无善无恶”,只是表明作为超越本体的良知是“至善”之意。在阳明中,“意”属经验意识,由于感性之作用,发有中节与否之别,其有善有恶与良知之无善无恶并无矛盾。知善知恶之知就是良知本体,不是外铄而有者。良知虽是超越的无善无恶之体,但又内在地具于本心,见善必好,见恶必恶,正是为善去恶之功所用处。并非是“语语绝流断港”。若心体指工夫纯熟或顿悟后的化境,则说心体无善无恶只是表明为善无迹,虚圆不滞。此境界中,意之发动纯善无恶。恶既不存,善也不立,故意也归于无善无恶。意所在之物也无不正,也同样归于无善无恶。既无善恶,则知无所知、知无知相,也同样归于无善无恶。心、意、知、物一体而化,最终归于“四无”。这样,则有善有恶之意无自来,知善知恶之知无自起,为善去恶之功无处用。也非“语语绝流断港”。“四无”之论,阳明也已作答,并非无处作答。不过,阳明将“四无”当作接引“利根人”的教法,也有失当处。因为,“四无”并不成其为“教法”。阳明自己也承认,“利根之人,世亦难遇。本体工夫,一悟尽透,此颜子、明道所不敢承当,岂可轻易望人?”(《传习录》下,《王阳明全集》,页118。)这样,“四无”实际上已失去“教法”的意义。

龙溪之“四无”只是指境界上的“无滞”、“无相”,蕺山斥之为“蹈佛氏之坑堑”、“操戈入室”(《明儒学案》卷首《师说》。),是失当的。龙溪的确有虚荡之嫌,但其病不在“四无”说之提出,而病在将“四无”境界的达成讲得太徒捷、太轻松,对悟本体的工夫强调不够,对工夫的艰难性认识不足。[18]若对“四无“谈不离口”[19],便会启躐等之弊,诱使学者希羡妙境,忽视当下的道德关切,严重的话,便会真地脱离儒家本色,滑向释道。批评龙溪应在此着力,“四无”之说本身并无不是。因为儒者的最后境界与禅家的悟境,在表现上的确有相似之处。但这并不意味着彼此在根本上无所分别。这一点,蕺山本来是能辨别的。如他说:

心体浑然至善,以其气而言谓之虚,以其理而言谓之无。至虚故能含万象,至无故能造万有。而二氏者,虚而虚之,无而无之。是以蔽于一身之小,而不足以通天下之故;逃于出世之大,而不足以返性命之源,则谓之无善也亦宜。(《学言》中,页5。);

“心体浑然至善”,当解为“心体臻于泯绝一切差别的最高境界”。“浑然”是说无善恶之相,无品类之别。“至善”是指至妙之境而言。在此最高境界中,心体感应无方,遍润无迹,故说“以其气而言谓之虚”。此“气”与前文引及的“圣人之心,如空中楼阁,中通外辟,八面玲珑。一气往来,周极世界”一语中的“气”的含义一样,指心灵的感通。此境中,天理流行而无天理可以执持,随心体之虚而泯于无形,故说“以其理而言谓之无”。但是,这种“虚”、“无”只是就主观境界而言,万物万象仍是实在的存有,所以说“至虚故能含万象,至无故能造万有”。而释道是“虚而虚之”,即虚而不能含万象;“无而无之”,即无而不能造万有。蕺山既明白儒者之虚无与释道之虚无在背景上有不同,便不能因龙溪提出“四无”而目其为禅了。

上一篇:(提要) 虽然蕺山对格物致知有充分的论述,但 下一篇:没有了